“我自有安排,你懂什么!”
当天晚上,苏老爷把包括元配宋氏和苏红袖请到书房,倾谈女儿前途的问题。女儿果然不太愿意去法王厅。苏老爷苦口相劝,老法王刚刚辞世,如果不抓紧机会,就会被别人抢了先,这对家族的前途不利。苏红袖还是不太愿意,并且情绪沮丧,好像吃了败仗。她在神殿修行时期,曾被好事之徒列入中洲七大美女之一,并送绰号“冰雪玫瑰”,可见她是一贯的冷若冰霜处变不惊。可是回家没多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生母宋氏看出端倪,问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苏老爷连忙说:“如果有了意中人,那也好,不去当法王了,请进女婿来继承家业也不错。”他是对儿子绝望了。
苏红袖犹豫良久,摇头道:“女儿并没有意中人。”
“那就应该去法王厅走一遭,成与不成,都无所谓的。”
“父亲您拿主意吧,女儿遵命便是。”
就这样,苏红袖次日返回圣都觐见四位枢机主教,苏老爷同行。
经过一番jiāo涉与考察,再加上苏老爷的人脉与金钱攻势,红袖小姐心不甘情不愿的登上了法王宝座,这一次,连圣女王陛下都要跪在她面前忏悔了。
苏老爷志得意满的回了家,刚上路时只有四辆马车,到家变成了四十辆。上面装满了各地神父、主教的馈赠礼品,就连那位当初辞退欣然打小报告的神父也登门拜访,主动提出担任欣然的神学教师。不过苏老爷今非昔比,有一个当法王的女儿,何须再培养一个神棍?一口谢绝。
欣然知道姐姐当了法王,一点也不高兴。今后难再相见是一方面,此外还有更深一层的心事。对于法王厅的四位枢机卿,苏老爷赞不绝口,称其德高望众,学识渊博。欣然却不屑一顾的说:“那帮人,全他妈的是饭桶。”他说这话是有充分依据的,只是不敢明说,否则恐怕小命难保。
姐姐当了法王,欣然难过了好一阵儿。不过,他很快又高兴起来了。苏老爷走访了圣都,心情极好,与贸易都市相对比,愈发觉得此地太小,培养不出真正的人才。打算送儿子去圣都学习,他曾是国家最高学府圣龙学院的行政校长,当年的老部下、学生在校中掌权教书的很多,给儿子谋个学籍不在话下。唯一费思量的还是学什么的问题。他是越来越认识到,欣然就像个烂泥潭,不管你灌进去怎样的活水,最后出来的仍是泥浆。这宝贝儿子不是不学无术,是走火入魔,专学邪术。
事到临头,只有去咨询欣然自己的意见。欣然想也不想便说,法王厅的壁画很美很华丽,我想去法王厅观摩,学画壁画。其实,他的用心不外是与姐姐相会。
苏老爷才不管那么多呢,儿子想学壁画,那就学嘛。况且还有姐姐照顾。于是放心的送儿子去了法王厅,继女儿之后,苏家又有一位青年进入了“人间最神圣的地方”。
至于欣然在最神圣的地方干了些什么呢,简直惨不忍睹。
三个月后,这位活宝少爷便被法王厅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理由是童心太重,不适合法王厅的严肃环境。这当然只是客套话,其实在红袖的家书中,苏老爷早已得知儿子闯了大祸,差点连累姐姐。无奈,只好送回家了事。
苏老爷在儿子归家的当天晚上就准备竹板和皮鞭,打算狠狠揍他一顿。从前在家里捣乱也就忍了,去法王厅胡搞,让姐姐难堪,简直无法无天,必须惩罚!
欣然知道篓子桶得太大,不挨揍是不可能了,乖乖的跪在墙角听候老爸发落,不敢辩解。
等到苏老爷气消了,又生出tiǎn犊之情,问儿子到底干了什么。
欣然还没有张口,苏老爷抢着说:“你小子,该不会是在法王厅的墙壁上大画春宫吧?”
“有的。”
“哼!果然不出所料,”苏老爷继续追问,“还干了什么。”
“我还替修女姐姐们治病了。”
“治病?修女有病,自然会去神殿求治,与你有什么相干?况且,你不懂医术,胡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