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房章坐着公交,飘飘然的来到了公司门口,看着公司拉开的卷帘门就如同一只血盆大口,进去后必然嚼碎他的骨头。今天肯定会被刘总就地正法。
在做了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后,房章鼓足勇气,或许刘总今天不在呢?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房章打开门,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刘总!
看着脸色黝黑的刘总,房章满脸尴尬,几分钟的沉默后,房章漏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刘总,您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吓坏了,您也知道,要是处理不好认个爹回去,那对我可是毁灭性的打击,事后对于抛弃您,我深感痛觉,因为可以这么说,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您给我了第二次生命,没了您,我可就一无所有了”
刘总打断道“可别,您老不是一无所有,你特么不是还有一张逼脸回来么!”
王莉道“刘总你啥时候也这么幽默了。”
随后道“我说刘总,这事儿你也不能怪房子,血粼粼的教训从那儿摆着呢,都跟您说了,可您就是不听。”
之后继续道“再说,您也不是没有责任,他是彪,您也不咋的,咋还能为虎作伥呢!要说这次房子表现没毛病,要是老爷子的病情耽误了,这爹也有您一份!”
房章听闻,冲着王莉竖起大拇指。
刘总长叹一口气,只怪自己不长记性,道“也罢,也罢,好歹这事儿只是有惊无险,也算给自己一个教训。”
此时房章才彻底放心,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
“呲呲呲”屋内传出火石的声音,房章听闻,下意识的夺门而逃,当出了门,才知道反应过来,这不是出租车上了,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房章尴尬的回屋子,王莉满脸无奈的扔出一张早报,“你上新闻了,自己看看。”
呦呵,还有这好事儿呢?房章接过报纸,翻了半天没看到,“哪儿呢?”
“短评!”
在短评栏目全部都是昨天车祸的评论,一则《一个屁能够引发多大的血案》的时评,引发对出租车年检不过关,车况不加反思,并对有关部门寄予希望。
另一则是《肇事者,救援车上又放屁至受害者二次伤害》的时评,作者主观比较少主要是运用引用的方式,添油加醋的阐述事情的经过。
还有一名本地知名大咖走笔名为《氮氢混合物催生社会道德底线》的锐评,以犀利的文笔,指桑骂槐的方式深刻批判了当今社会道德的走向和对未来社会的担忧。
不过这些到还好,最起码对事儿不对人。最可恨的是柳月娥署名的《黑吃黑无责,谁给的权利?》这篇头版文章,文章尖酸刻薄,断章取义,揪住黑出租和超速违规两件事儿不放,认为功之臣尚不能功过相抵,更何况黑吃黑,暗喻有关部门无所作为,希望引起公众关注,用道德审判的方式传导压力,将肇事者绳之以法。
最后,竟然很巧妙利用一个失误,将房章的名字和所在单位公之于众。
房章一把甩开报纸,“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最毒不过妇人心,这个柳月娥一副美貌下竟然是一副蛇蝎之心,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刘总此时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将烟抽在嘴里,吐出一个烟圈,王莉捂住鼻子,道“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刘总道“郁闷啊,好事儿不出名坏事儿传千里啊,这可好我这家店也曝光了。”
王莉道“嗨,你们想多了,这就是纸媒,现在都是互联网,你这个啊发酵不起来,引起不来轩然大波,放心吧啊。”
说罢,王莉捂着鼻子道“快掐了。”
刘总道“我也何偿不想戒烟啊,这吸烟没啥好处,就是控制不住。”
王莉道“那就从今天开始,我们监督你。”
刘总听闻似乎也下了决心,将烟掐掉。
眼看着就要到了中午,王莉道“行了,我们去买点吃的。”
之后拉着马宁道“陪我去。”
正巧赶上马宁准备出门买东西,但却没带钱,遂问房章道“我说,你啥时候把钱还我。”
房章道“哎,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干嘛总说我欠你钱!”
马宁知道房章不认账,掏出借条道“就知道你,看白纸黑字麻溜的还钱。”
房章道“我就说你有妄想症,竟然妄想我会还你钱!”
马宁听闻脸都绿了,“你!”
王莉无奈道“走吧,走吧我帮你垫上。”
带二人走后,刘总不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抓耳挠腮,最终他还是抽出一根烟,房章道“刘总,咱刚才可是说好了的。”
刘总从沙发上起来,探出脑袋,看没人自顾自的点上。
房章也知道他管不住刘总,“刘总,你说这玩意有啥好处啊”
刘总道“具体什么好处,多了!吸上一口赛过活神仙。”
说罢便贪婪的吸了一口,之后吐出眼圈,“吸烟不仅能够缓解压力,最主要的是成功人士的标志,你看那个成功人士不是手里叼着颗烟的。”
听到这里,房章琢磨一下也是。
刘总道“不吸烟的人永远不知道吸烟人的感受,人生在世百年余,何不尽欢?吸上一口才知道妙处。”说着便从烟盒里面抽出一颗给方房章
而房章似乎也受到了煽动,加之好奇心,心里只是象征性的做了一下斗争,随即便接了过来。
刘总拿出火机,给房章点上,房章猛吸了一口,咳咳咳,房章吹着胸,鼻涕眼泪都被抢出来了,“这是啥玩意啊。”
刘总笑呵呵道“谁让你第一次就这么使劲的,你可以慢慢来。”
果然,经过几分钟的言传身教,房章竟然逐步掌握了技巧,正当二人交流的时候,王莉、马宁回来了,二人见闻,连忙将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王莉抱着肩,看了一眼刘总后,便将目光转移道房章身上,随后对马宁道“咋说的,肯定得搭上一个,行了,这次吃喝那啥赌毒全了。”
房章苦着脸道“我咋就那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