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蕾看着干净整洁而又温馨悦人的房间,不由眼泪汪汪,这个与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的“妈妈”,和亲妈一样关爱着她,让她在受爸爸意外受伤和“失恋”的双重打击下,感受到了温暖与慰籍。
“妈,将来我会报答你的。”田蕾哽咽道。
叶丽霞爱怜地望着田蕾,“妈不要你报答,只要你自己好好的就行。你将来一定要比我幸福,不仅要收获成功的事业,还要收获美好的爱情,不能像我这样失败!”
演戏结束了,而二人仍以母女相称,那么自然,那么心甘情愿。
叶丽霞不仅把田蕾当做“女儿”看待,还把田蕾当做当年的“自己”,她不想田蕾经受与她当年一样的痛苦,她想帮助田蕾!
莫名地,她觉得这个面前的女孩就是当年那个家庭贫困的“叶丽霞”,当年的“叶丽霞”又回来了,但是现在有她的帮助,有她的呵护,这个年轻的“叶丽霞”会有更美好的未来,会牢牢地把握自己的命运,会拥有灿烂的人生!
而田蕾同样对叶丽霞有着同情心与喜爱,她了解到叶丽霞离婚了,她隐隐知道叶丽霞喜欢着杨一凯的爸爸。
为什么当年叶妈妈和杨叔叔没有走到一起?田蕾心里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她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但却不敢直接问叶丽霞。
她很漂亮,她很善良,可为什么离婚了?离婚这么久了也不去另找一个人,难道她在等杨叔叔?杨叔叔会跟他的老婆离婚吗?倘若他们离婚了,杨一凯怎么办?
田蕾胡思乱想着,发着呆,走神了。
叶丽霞笑着说“想杨一凯了?”
田蕾赶紧摇了摇头,脸都红了,“不……不是!”
叶丽霞和颜悦色,轻声道“妈是从你这个年龄走过来的,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现在到了一个关键时期,要把学习排在第一位,容不得你花过多的时间去想其他事了!爱情也要各种基础的,只有不断提高自己,加强自身修养,让自己的形象在对方的心目中不断地加分,增加自己对对方的吸引力,才有机会反败为胜!一味地伤悲,沉浸在痛苦里不能自拔,都是徒劳的,没有用的。”
田蕾按压住心头对杨一凯的想念,“妈,我会努力的,请您放心,我不会因为杨一凯而耽误了学习。”
“努力学习的同时,不要轻言放弃心中的爱情,努力是为了更好地去实现心中的理想!那女孩只是杨一凯的女朋友,不是他的妻子!一切还没定下来,还有很大的变数,全力争取,不懈奋斗,要勇敢去追逐心中的爱!女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男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就会永失所爱!希望你不要太善良,轻易把杨一凯拱手让给别人!有时要有些心机,要有谋略,甚至耍些手段,为追求爱情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没有错,都值得去做!”
也许作为一个学校的副校长,不应该对一个学生说这样的话;作为一个长辈,也不应该这样教育晚辈!此时,叶丽霞完全把田蕾视为当年的自己,她是对当年的自己说的!她不想田蕾错过杨一凯,一如她不想她自己错过杨志飞一样。
田蕾似乎明白了叶丽霞的意思,空伤悲,或者退缩,她都会永远失去杨一凯!只有振作起来,发奋图强,不断完善自己,同时大胆地去追求,才有可能拥有杨一凯!
甚至,为了收获爱情,也许有时要不择手段!
“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外面传来了的敲门声,叶丽霞起身往门外走,到了房门口,回头叮嘱田蕾赶紧做会儿作业,便关上了房门。
叶丽霞径直走到客厅的大门边,打开了门。
由于是在学校,所以叶丽霞毫无防备之心,因为有时晚上有同事来串串门,聊聊天,或者借个什么东西。
何况,这还是正月,住在同一栋楼的同事们串串门,是很平常的事情。
没想到,刚开门,刘新权立马闪进来,并回头把门关上。
“这大晚上,你来干嘛?”叶丽霞怒斥道。
“叶校长,别发脾气,这大晚上的,让人听见不好。”刘新权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点儿阴森。
过年期间,叶丽霞收到了刘新权数不清的骚扰信息,叶丽霞从来没有回过一条信息,她采取既不理会刘新权又不得罪他的策略。
“有事赶快讲,讲完赶紧走。”叶丽霞压低声音说,她担心被田蕾听见。
叶丽霞低声的回答,更进一步长了刘新权的胆气,他大大方方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环顾着房子里的一切,趾高气扬的样子。
“有事快讲!”叶丽霞催促道。
刘新权停止了拍大腿的动作,眼里露出凶光,低声道“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讲清楚的,叶校长,整个寒假,我发了多少信息给你?早上向你问好,晚上向你请安,日也想你,夜也思你!你却半个字不回,你也太惜字如金了吧?”
“你没安好心,鬼才理你!”叶丽霞仍是压低了声音。
刘新权嘿嘿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看来叶校长不想合作了,那什么事都会大白天下,你我都是搞教育的,深知这一切对杨志飞将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对锐凯中学会有多大的打击!也许,杨志飞会被抓起来,也许锐凯中学撑不到招生的那一天!”
叶丽霞皱起眉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言语,刘新权说出了她的心病,这种威胁对叶丽霞而言,是最具有震慑力的,是她最纠结的。
看到叶丽霞服软,刘新权不由得意忘形,色心也包天了,起身箭步冲到叶丽霞跟前,抱住叶丽霞往房间里拖。
叶丽霞拼命反抗,可怎奈何已丧心病狂的刘新权,她已被刘新权拖到了她房门口。
叶丽霞虽竭力反抗,可却没有出声,田蕾今天刚来,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怎么解释?岂不是要把那孩子吓坏了!
田蕾在房间内做作业,隐约听到外面的讲话声,但具体内容听不清楚,好像不是普通的聊天。
田蕾想到房门口去听听,但这有偷听的嫌疑呀,怎对得起叶妈妈呢?来这儿住了,要尽量减少对叶妈妈的影响,不给她造成不便。
田蕾继续安心做着作业,没再把心思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