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是个不大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被我这么大声一叫,顿时小脸红扑扑的跑了过来。
“先生,一共一千三百八,您是现金还是信用卡。”服务生小妹兢兢战战的,似乎是被我给吓到了。
可是你丫的害怕就害怕脸红干什么?
目光还躲,我有那么为什么,见不得人吗!
我去!看她这摸样,我就一肚子火,加上老婆病成这样,那‘嗡嗡’的声音又不绝于耳,气得我对着她大喊了一句,“我支付宝!”
“噗哧!”
一声清丽的嗤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回头怒目而视,可是当我看清了那笑容后,我的脸色僵住了。
甚至有种一眼千年,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是若水脸上那盛开的笑容,却像是昙花一现似的,快速凋零,转而隐没在了那一层冰霜之中。
这一幕不禁让我的心里有些失望,原来这女人笑起来,时那么的美艳动人,却又被雪藏了一样,不能随时看见。
失望的同时,也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用力一拍脑门,我何时在瞎想些什么呀,老婆现在可还在痛苦中煎熬呢!
“你们到底刷不刷支付宝,快点行吗?”我拧着眉头说道,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趴在桌子上的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艰难的抬起头,正对着祈求似的轻轻摇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嗡嗡’的声音再次消失的无从寻迹,老婆紧绷的身体再次一松,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服务生妹子,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会儿,又是对我吐舌头,又是对我翻白眼,搞的我很是莫名其妙,也将我一部分注意力给分散了出去。
尤其是她那看待白痴一样的嫌弃眼神,好像让我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付了钱,老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脸颊还是红红的很可爱之外,其他的都和平常一样。
已然是再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于是我关心的搂着老婆的腰准备离开。
可是当老婆起身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却是发现她刚刚做的凳子上有一片反光,好像是水渍。
我疑惑的把手向下移去,果然她的包臀裙上也是湿润润的,说的不好听,的确像是尿裤子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婆?”我将声音压得极低,哪能让这种事情被人发现?
老婆紧张的抓住我的手,用眼瞪我的时候,脸色又是红了起来,她的声音更像是蚊子在叫,“走啦,还嫌不够丢人。”
说完,老婆回头向张晨的方向看去,我发现她的小举动,也同样看了过去,可却只见若水用右手做了一个开枪打自己太阳穴自杀的动作,搞得我一阵莫名其妙。
途径为数不多的几桌人的时候,那些人都是一种看笑话的目光瞟了我一眼,随后开始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就当是没看见,谁没有大意做出几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呀,至于这么不待见吗?
可是走出了餐厅,被夜风一吹,我就有些觉得不对劲了,我老婆尿裤子,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
绝对和那奇怪的声音有关!
我心中愈发坚定,出门便问,“老婆这是怎么回事儿,那声音一响,你就好像生病一样?”
老婆挽着我的手臂,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夜风不算很冷,但这刚劲水泥丛林中却充满了萧瑟。
除却纷扰的霓虹,估计剩下的都是些赤面恶鬼,与红粉骷髅吧。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走在大街上,沉默中又像是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真心是叫人唏嘘。
老婆一路无言,无论我怎么问,她都是要紧牙关,实在是被我问的急了,她便语气羞涩的对我央求道,“别问了好吗,这是我的小秘密。”
唉,算啦,每个人不是都是有秘密的嘛,即便是最为亲近的人,也不可能完全坦诚,而且我心中也有了对她的愧疚。
这时候,张晨开着车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吹了一声口哨,“美女,要不要送你一程?”
老婆闻声一个激灵,顿时来了精神,可是让我意外的事,她却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没有放开,“不用了,我想走着回去,反正也不远了。”
“真的不用?”张晨再次问道,眉宇间不加掩饰的浮现着一抹挑豆。
老婆淡淡摇头,往我的怀里缩了缩。
“都说不用你,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总在别人眼前晃悠,你到底累不累呀!”我生气的说道,这臭不要脸的,还能不能有点羞耻心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有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刚刚老婆的身体不舒服,万一走回去再出什么状况,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我对老婆询问道,“要不就让他送咱们回去吧,你的身体让我有些担心,还是多休息微妙。”
老婆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你放心,那好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一起让张晨送呗。
张晨见老婆答应,屁颠屁颠的下车给老婆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等老婆坐了上去之后,他又是快速的回到驾驶座位上。
我心说,你丫的臭显摆什么绅士风度,真当老子是二百五呀!
我也不含糊,当即上前,准备拉开后座的门,有我在后面看着,就不信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可是我拉了好几下,却发现混蛋既然给后座上了锁!
“张晨,你给老子把门打开!”我气急败坏,这混蛋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张晨探出了脑袋,对我呵呵一笑,“拜拜,我的车可是只给美女坐的,你就走着回去吧!”
我心中大急,追了很远,最后把自己累成了狗,眼看车子再次加速,我捡起地上的石子便扔了过去,可惜,最后也打偏了。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正当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按喇叭的声音。
“呦,又是怎么了?感慨人生?”若水摇下玛莎拉蒂的车窗,对我清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