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轩并不知婉儿所说定情之物指的是什么,只是想不到飞花会用鲜枣当暗器。于是,嘿嘿一笑说:“你用大枣当暗器,岂不是喂肥了敌人。”
听敬轩说笑,飞花回过神,冲他温笑着白了一眼道:“傻子才拿它当暗器,我是在喂狼。”说着,目光狡黠的瞅了敬轩一眼。
敬轩微微懵愣了一下,继而嘻嘻一笑道:“狼是吃肉的。”
飞花“噗嗤”一笑道:“那我下次就给你个羊腰子,看不噎着你。”
敬轩赖赖一笑说:“我不吃生肉。”
见敬轩那副半真半假的样子,飞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真是樱花飞颤,玉容泛红,一派娇美春色,全没了往日的飒爽英姿。
敬轩嘿嘿一笑,目光粘稠的从飞花身上移过,故意岔开话题说:“你两个的武功都不错,婉儿的底子稍差点,力道也显弱,你的轻功比她好。”
听敬轩说起了武功,飞花立刻来了兴趣,一扫刚才的妩媚娇态,挺身提肩,目光炯炯的盯着敬轩道:“你看哪里是我的弱项,好尽早补练,可不能在战场上失手。”
敬轩微微一笑道:“以你目前的身手,对付一般的人都没问题。但若在马上,你就显得有些吃亏。”
飞花进前一步,神情贯注恳切的说:“愿闻其详。”
敬轩被飞花热衷急切而渐进的身子,逼的稍稍后退了半步,一缕淡淡的幽香随风飘过,便迫不及待的钻进了敬轩的鼻孔。
敬轩略微懵愣了一下,淡淡一笑道:“你使单剑,力道也弱,要是遇上力大兵器沉重的对手,就显得吃亏,你用身法躲避,又怕伤着马,只能用剑格挡,对方的来势会让你感到吃力,也就不能有效的变换招式,及时反击。”
飞花听了,微微点头道:“这正是我困惑之处,可有良策?”
敬轩轻松一笑说:“我教你套单手流星锤法,专在马上使用。遇着力大兵器沉重的对手,先用链锤缠住对手兵器,再用剑攻击对方。此法若是用的熟练巧妙,只需一个回合便可伤敌于马下。”
飞花听说,顿时欣喜道:“那还愣着干啥?现在就教。”说着,便显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敬轩微微一笑道:“看你急的,得先准备器械,然后才能练习。锤法动作简单实用,就那几招,练的得心应手就成,关键是锤剑的有效配合,最好是两器同发,一招制胜。”
飞花听的心花怒放,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嚷道:“快说,都需要些啥,我这就去准备。”
见飞花已全没了女娃相,似乎已经忘了男女有别,竟然拽着敬轩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敬轩略显窘迫道:“链锤先不急,你赶快用结实点的细布缝制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里面装上沙子,口上系根绳就可以当成链锤使,这样也不会伤着自己,等练熟了,再换铁锤。”
飞花听说,欣喜一笑,嘴里说着:“我这就去缝制。”欢快愉悦的身影已经飘出了花圃。
见飞花高兴得近乎疯癫的样子,敬轩吃笑着轻摇了摇头,信步朝着前院走去。
三妹正和虎壮在老槐树下打石子玩,见敬轩一副悠闲的样子,从后花园里溜达了出来,三妹手捏着石子,眼睛却静静的瞅着敬轩。
虎壮刚要催促三妹出手,见她目光直愣愣的瞅着别处,抬眼一看,原来是敬轩笑眯眯的正朝这里走来。便起身迎道:“敬轩哥,我和三妹姐玩石子呢。”
从表面上看,虎壮这样的称呼似乎是不大对劲,三妹和敬轩都和飞天鹤称兄道妹,而虎壮又是他的义子,这样称呼不是乱了辈分?但敬轩和三妹愿意。因为,在这群人里,只有虎壮的言行是真实的,是可以贴心交往的。
见敬轩亲切的目光暖暖的扫过自己,又黏黏的落在了三妹的脸上,虎壮嘿嘿一笑道:“我去趟茅房。”便一溜烟的朝西面的菜园跑去。
三妹像是有话要说,但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敬轩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强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话找话的说:“没和他们几个出去玩?”
三妹温婉一笑说:“他们出去喝酒,我懒得去,成天闹哄哄的,没个清静。”
说着,又目光迟疑的瞅了敬轩一眼,嗫嚅道:“亚公子......小姐的武功不错吧?”
敬轩暖暖一笑说:“还过得去,大家闺秀么,练那么好的武功有啥用。”
三妹吃吃一笑道:“她两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虽说是大家小姐,却偏偏爱冲锋陷阵,打打杀杀。你别看婉儿平时文文静静的,战场上挥剑砍人,连眼都不眨一下。飞花就更别说了,冲起阵来简直比男人还凶猛。”
敬轩嘿嘿一笑说:“一对武痴,两个母老虎。”
三妹“噗嗤”一笑,扭头朝四下里瞅了眼,粉脸微红道:“这话可不敢让旁人听见,她两个最不愿听别人说她俩是母老虎。”
敬轩嘻嘻一笑,暖暖的瞅了眼三妹道:“还有这忌讳,幸亏你说破,不然我哪天就当面称呼她们了。”
正说着,就见飞花东张西望的走出后院,见敬轩和三妹在树下,便兴冲冲的跑过来,脚步未稳,就冲敬轩嚷嚷道:“你咋转眼就不见了,我说话就缝好了袋子,你却不见了人。”
说着,拎出个小布袋和一节小指粗细的麻绳道:“你看这行不?”
敬轩接过一看,布袋的大小倒也合适,就是缝布袋的针脚太大,这要是装了沙子,还不给漏光了。
于是,撇嘴一笑说:“是你自己缝的吧?”
飞花愣愣点头道:“嗯,是我自己缝的,不行么?”
敬轩嘿嘿一笑说:“大小布料都合适,就是针脚大了些,用不了两天,沙子就漏光了。”
见飞花的脸微微的红了一,欲言又止,三妹温婉一笑说:“你两个先说会话,我去补几针。”说着,接过布袋就朝自己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