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贺连的心底就有些发凉,手脚就有些无措。那梦中的场景终于进行到了末尾。这次的梦果然和前几次不一样。它在那系统表现异常的地方不停的重复。那个最近玩的,差点就让他命丧黄泉的游戏在梦里一遍遍的推演。
越是推演,贺连的心就越是慌乱。她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那最后把他扔出去的是她吗?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那算是破坏规则吗?她这是被系统什么总部制裁了吗?
所以……
没来得多想,心惊肉跳的贺连终于是真真正正地睁开了眼睛。首先进入他眼帘的是随处可见的平淡无奇的木质天花板。
眨了两下眼,他逡巡着目光向四面八方看去。他到是想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有些弄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你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他自然地扭头看去。
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平平无奇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在封建时代一抓一大片把。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己的世界醒来。
“你不要乱动。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就是有什么事,你也赶不急了。”那书生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凡是听见这话的人都会往这话的反方向行动。
贺连也不例外。他一听见这话就猛然间想起,他的哥哥的事。顾不得身上的伤,他噌得一下就坐了起来。
“嘶!”是身上的伤口和摔断的肋骨带来的疼痛。这要是躺在疗伤池里应该用不了半天就能好吧?这里的医疗水平真差!他就是说他要改变这里的条件的!真是悔之晚矣啊!
“你干什么?说了不要乱动的!这下知道疼了吧?”王秀才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叫你之前还拒绝他帮助。
“我……我要去找我哥哥。”贺连的急道。
“你去找你哥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反正再怎么急也已经晚了三天了。”王秀才劝道。
“可我不急他急!”贺连没在意身上的伤,掀开被子就打算直接离开这里。在这里修养不好的。恢复速度太慢了。等他养好伤,他哥哥的坟头草恐怕的两米了……
虽然他哥哥一直的骁勇善战,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亲眼看见,是不会安心的。除了系统,他也就和他哥哥最为亲近了。
“管你谁急?反正你要养好伤了才能走。”王秀才伸手拦下了站起来就要跑的贺连。
“你现在也不看看你的情况。你这样是能到处跑的人吗?你怕不是跑着跑着又摔倒,又昏了?这样一来二去的。你又不知道要修养多少时日。”王秀才冷静地替急吼吼的贺连分析着。他是旁观者自然看得清。
“话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天是不是真的在闭着眼骑马?”他们这的不少人都对这传言有些好奇。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有人对贺连的情况有了新的猜测。他们猜他是骑着骑着就因为天气太热中暑晕倒了。所以那闭着眼睛骑马也不是他的本心,他还是可以被原谅的,不应该被这么嘲笑。
“我……”贺连想起了那天他在头脑里上下寻找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系统的踪迹,她居然连一个对话窗口都没留下,心底又有些害怕。她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他能干什么?他能怎么救?他该怎么办?
“喂!我在问你话呢?你这样说着说着就停下了是很不礼貌的。”王秀才拿手再贺连的眼前晃了晃。
是啊!说着说着就突然不说了是很不礼貌的。系统一直都是一个讲礼貌的。她那天怎么会说着说着就突然不讲了呢?她是在那个时候就从意外了吗?可之后又是谁跟他要一百魔金,又是谁在危机关头把他救出的呢?
贺连越想越觉得心底有些发凉。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呢?而她的声音也一直都是被处理过的。那是不是说只要有人接过了她和他的通讯渠道,掌握了她和他的过往,就可以成功伪装成她?还是说从头至尾,和他说话的人都不止一个?
不!不会的!她的语气和脾气很明显,那之前的她就是同一个人。
贺连默默地在心底跟自己打气。
“喂!你怎么了?”看着贺连发愣,王秀才有些担心的晃了晃他的身体。
贺连默默地转过目光看着这个心肠很好的救了他的书生。他是个好人,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哟!回神了?那就好!对了,你是谁?哪里人士?那天究竟有什么急事?”问了以后,王秀才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可不想麻烦缠身,所以他又补充着加了几句“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会替你办事的。”
“我……”打算回答的贺连听到王秀才这么说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都是尴尬。
“哦!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吧?”王秀才放开了贺连,走到一边打开了扇子,做出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
“我先说,你等会再说。”
“我是京城王庄人士,长治三年的秀才,王承秉。我从小就天资聪颖,博学多才,为人善良……”
一张口,那姓王的秀才对自己的夸奖就滔滔不绝,听得贺连都有些恍惚,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说了半天,王秀才终于是有些口渴了,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就是跟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喝水。
看到王秀才终于是停了下来,贺连才是犹豫着说道“王世兄,你好。我是亥尽州加肃县人士,长治六年举人,贺连。”
“噗!咳咳!你说什么?”喝到嘴里的水还未部咽下,就被王秀才吐出不少。被呛了一个酣畅淋漓。
“你是那个在三年前异军突起,更是在今年改进造纸之术的亥尽州加肃县贺家贺连?”王秀才一脸不信,他不相信他会这么好运,一就就是一个大人物。而且还是他有所耳闻的大人物。
“是的。”贺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没什么不可说的。那确确实实是他自己。
“假的吧?你要是他,你能这么急的在会试结束当天就骑马摔倒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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