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曲家还有救。曲琏有个大哥,自幼跟随父亲习武,年纪轻轻身手就非常好,曲岩早就将家传的武学全都传给了他的大哥,而那一次暗杀,他大哥因为外出而躲过了一劫,曲家还没有伤筋动骨。然而曲琏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大哥也被刺身亡,当时曲琏也在场,他被大哥丢进冬日冰冷的河水中保住了一条命,却因足足在冰水中泡了五个时辰而受了寒。
曲家独门心法向来是口口相传,曲琏没有得到真传,他的大哥也遇刺身亡,从此之后曲家再无人能够习武,曲琏也变成了一个靠着分红度日,整日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不过公子是真,花花却未必。
五岁父母双亡,十五岁亲生大哥惨死,二十五岁又是一个死劫。如果可以的话,曲琏希望这一次死的人是自己,让曲家武学就此没了传人也好,只要不连累大伯便好。
这些事,曲琏不说,外人也大略地知晓一二,而燕长戈自从成为曲琏的保镖后,或多或少也听到一点,结合曲琏自身的命数,燕长戈便猜得七七八八了。
现在听到曲琏说曲家武功失传了,他也不知自己玄铁铸成的心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曲琏现在这个笑容有些让人不舒服,便大不敬地伸出手将雇主的脸一捏,生生把那个勾起的唇角拽平了。
曲琏:“……”
“未必失传,”燕长戈淡淡道,“你们不是有夺魂……摄像机吗?你父兄练武时,难道一次都没有录像过吗?”
曲琏拍开燕长戈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不敢再强颜欢笑,回答道:“有是有,可并不是武功招数,而是心法。曲家的武功招数只是表象,没有内功心法的配合,便没有任何意义。我堂哥和大伯都学过基本的步法和招数,可同样的招数,有心法和没有心法,使出来根本就是两种武功。”
否则曲峰就算是没什么资质,也会bi着自己和儿子练功的,最起码将衣钵保存下来,等待下一代有更出色的人出现。
“我说的便是这个,”燕长戈道,“有经验的人,应该是可以从这两者的对比之中,摸索出心法的门路的。”
燕长戈所说的有经验,是指最起码见识过百家武学,常年浸yin在其中,对各种心法的运转方式了若指掌,起码有数百年的时间泡在武学中,才算有经验。
曲琏扫了一眼燕长戈,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不过更多的是不相信:“你还是好好当你的保镖吧,我还想多享受两年呢。”
说完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总是很容易醉倒。曲琏自身体质差,又没有内力辅助,酒量本来就超级一般,加之心情不好但求一醉,只喝了两三罐啤酒便喝多了。好在他酒品很好,醉酒后没有耍酒疯,就是喜欢抱着人不放。
燕长戈躲了几次,见曲琏还是不依不饶地想抱人,便撤了身周的剑气,任由曲琏抱住自己的腰。
“好凉快……”曲琏将脸贴在燕长戈胸膛上,因为醉酒而滚烫的面颊贴上冰冷若寒铁的胸膛,只觉得很舒服,不愿放开。
贴着贴着曲琏便睡觉了,睡着之后还被燕长戈的胸膛冰得打了个喷嚏。燕长戈不想他感冒,便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卧室床上。
谁知到了床上曲琏还是不肯放手,还口花花地说了两句“美人陪我睡”,顺嘴亲了两口燕长戈的胸膛,一边亲一边还道“哪儿来的铁柱子啊”。
曲琏生得太过好看,醉酒之后更是面若霞飞媚眼如丝,被他这么缠着,大概直男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偏偏燕长戈不为所动,将人放在床上后,明明曲琏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却丝毫都没有反应。
曲琏闹腾了一阵后便乏了,枕着燕长戈的胳膊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曲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不舒服道:“我昨晚枕的是冰枕吗?怎么有种受寒了的头痛感呢?”
燕长戈面无表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