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风出了衙门,一阵略带灼热的风吹来,吹散了她脑子里一些多余的东西。
深呼吸一口气,颠了颠手里的从衙门那里领的资料——几张薄纸,暗叹一声人命如纸薄。一共才三张纸就可以判定一个人的生死,至此柳茹风摇了摇头,心里愈发急切地想要查出真相了。
不过,她不是个专业的警察,她只是一当官儿的,画个修路线,考察考察民情什么的,倒还好说,但这审查案件却是行不通的。
就是单靠智慧,一件都过去了三个月的案件这叫她怎么查?她的头上又没有月牙!
柳茹风把纸卷了卷敲敲额头,长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薄纸展开,无论如何先看看资料吧,信息肯定不全,但也总比没有强。今天算是偷来的半天,从明天开始正式计时,总之一切抓紧吧!
拿出简体字和篆体的互译书,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查,谁让她现在还没脱盲呢!
白老大,男,二十岁,身高六尺,力大身强,祖上五代皆做人口营生,十岁母亡,十八岁父亡,有一继母,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十五岁由父命娶白某氏。白某氏,长白老大三岁,因人倒卖至白家,识文断字,颇有心机,受白家继室婆婆之命,教白家三子读书。
白老大好酒,酒兴迎头,好打骂其妻。其妻质弱,数小产。白老大,三月前因石撞其头,亡。死后一日,其继母听白云观永乐道长之言,速速火葬免生事端。
柳茹风趴在栈的房间里的木榻上,看着自己用木炭条重新翻译了一遍的资料,伸手揉了揉眉心,有重新看了一遍,心中松了口气。
这案子的疑点还是蛮多的,细细查查还是有些可能的。
想罢,在纸上圈出了几个可疑的地方。
思索着,编号一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宿主可是找到凶手?”
“嗯,有了怀疑对象。”柳茹风倒是没有被编号一的突然出声吓到,继续梳理着资料。
待把可疑的地方画完之后,柳茹风看了看窗外,已是黄昏时分,向小二寻了些粗糙的饭食,祭了五脏庙后,躺在榻上梦会周公去了。
明天她要早早的去白老大的村子里打听打听,官府的资料不全也不真,总有那么些水分掺着,让人眼前生雾,朦朦胧胧的。脚上伤口的疼痛倒也适应了,迷迷糊糊的柳茹风陷入了沉睡
“茹风茹风”
谁在叫她?
“茹风茹风”
谁的声音,如此急切?
“茹风,爸爸从没想过革你的职”
是现代吗?
“我的宝贝女儿!在哪里啊!”
这是妈妈?怎么哭了?又丢了什么珠宝吗?
柳茹风还在梦里沉浸着,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迅速起身从被窝里出来。却忘了脚上还有伤口,这迅速的动作倒是把脚扯的生疼。
直站着的柳茹风还有些发懵,似乎她梦到了现代
稍稍懵了一会儿,把状态调整出来,才发现日头高挂,将近午时了!亏她昨天还励志要早起的。
时间就是金钱,柳茹风抄起茶几上的资料,茹风这时也顾不上脚疼了,连颤带抖的出了栈
白氏医馆
“百里大侠!救你那女的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白易一进厢房,就喋喋不休的讲沿途经过。
百里看了看白易的表情,听着旁边人的讲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