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草民愚见。草民以为,这并不是闲事。”由于空间限制,柳茹风窝在一角,但在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熠熠光辉,“也许很多人都觉得这之别人的事情,自己没有必要插手。即便是旁人有天大的冤情,亦与自己无关。可却恰恰是这样,才导致了那些官员,身居高位,只手遮天!对于百姓的案子,草草了事。对于民生疾苦,不闻不问!虽然草民人微言轻,但却明白什么是是非黑白!方才能不负家……老师的教导!”
“宿主!你在说些什么!你!”一旁编号一急哄哄的反对她。可是话已经出口又怎么能收回呢?
再者说,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标准答案,想什么说什么,难道不对吗?
御使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被柳茹风的激昂给惊到了,轻轻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说了句与话题毫不相关的话:“多亏你这小书生还算是明白控制声音,要不然准被徐大福那厮发现。”
柳茹风闻言,也明白了自己刚才实在是过于激动了些,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御使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慢悠悠的说道:“你这小子,虽然长得文文弱弱的,却没想到竟有一颗赤子之心!好吧!你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为他人所托之事了。”
柳茹风将麻布递上。
御使接过,神色立刻认真了起来,反反复复将布上的字看了三遍。
看完,长叹一口气,转头问向柳茹风:“小书生,你姓甚名谁?”
“草民姓刘,名如风,字幸竹。”
“本官问你,你可是因何方知有此事!”此刻御使的面色严肃,一改方才与茹风闲谈的温和,“此事不可虚构!如有虚假,按律例处置!”
“回禀大人,草民科考过后,打算在城中游玩。却因不认路,来到了衙门门口,当时门口所聚百姓甚多。便怀着一颗看看热闹的心,与大家一起围观。上前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县令老爷在升堂办案。可草民却发现,县令定案极为急促,人证物证具是可疑,便想草草结案。”
“于是你就暗中追查。”御使的食指勾起搓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睛审视着柳茹风,好像在思考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柳茹风听到暗查两个字,不由苦笑:“回禀大人,草民可真算不上是暗查了。那徐县令想立刻斩了那位娘子,草民当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当堂提出了疑点,那徐县令说了,可以让草民也去调查,可是却同时逼着草民打了个赌。”
御使闻此,不由大怒道:“混账东西!高堂之上!岂是同小儿般嬉戏打赌的地方?!”
柳茹风被他突然的愤怒给惊到了,不过想想其实也就能理解了,毕竟这个徐大福在衙门里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那么无理取闹。虽说,这徐大福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但是也是代表了朝廷。这徐大福要不要脸,有没有脸的她柳茹风不知道,但是朝廷要脸,这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的。
不过,在理解之余,柳茹风还有一点点微微的小庆幸,多亏这御使骂的声音比较小,要不然,准被外面那个徐大福发现这里的异样。
良久,御使心情平复里一些,继续让柳茹风说下去。
“草民在后续调查中,也遇到了一些阻挠,虽然不知原因,但也没影响草民的探查。草民顺藤摸瓜,找到了白老大的家,正好赶上了那白氏不在。白三子才将此布托付于我,说实在的,我虽看过这布,可这布上的话,草民确是看不懂。”
“无妨,待一会儿回到驿站。本官先下去,你就在轿中等着。待晚上,你同我一同秘密去一趟那地牢。”御使略微的想了想,说道。
“可是,大人,徐县令那里……”柳茹风觉得徐县令肯定不会让这个御使脱离他的视线的。
御使闭上了眼睛,说道:“无妨,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没有胆子忤逆本御使。”
于是,两人结束了对话,柳茹风在意识里问着编号一:“编号一,你知道这人什么身份?”
“哼!”编号一甩给了柳茹风一个冷哼。
当然,附随着冷哼的是呈现巡查御使人物资料的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