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北翻了个身,背对叶醇,正好叶醇可以拥紧他,两人四手紧握,更加暖和:“好。”
叶醇下巴抵在黎晓北额头上,鼻息间是清爽柠檬洗发水的香气,凝了凝神,道:“清颍东流,愁目断、孤帆明灭。宦游处、青山白浪,万重千叠。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说听萧瑟。恨此生、长向别离中,添华发。一尊酒,黄河侧。无限事,从头说。相看恍如昨,许多年月。衣上旧痕馀苦泪,眉间喜气添黄色。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
室内隔音效果太好,听不清外面雨滴滴落声响,黎晓北却能从叶醇抑扬顿挫的诗句中感受其中的情感。
黎晓北记忆力超群,在脑子里搜索两秒便知道此诗的作者是谁:“是苏轼的《满江红·清颍东流》?”
叶醇:“是。”
黎晓北倒不在乎诗人想表达什么,他只想继续聆听他家教授继续给自己念诗。
叶醇在念诗时声音如潺潺流水,没有夸张的动人心魄,却带着摄人心魂的魅力,把黎晓北迷得差点换去自我,叶教授的声音真好听,好像都有点想硬了。
黎晓北:“还想听你念诗。”
叶醇:“那我再念一首。”想了想,叶醇张口就来,一首首诗脱口而出。
黎晓北静心听,半合的双眼到后面已经完全合上,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叶醇也不再继续念诗,轻吻他的发顶,也闭眼睡下。
嗯,现在有睡觉的感觉了,同样,还有其他感觉,主要是今晚玩的太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还要上学,昨晚太过兴奋玩太晚,叶醇起来时,黎晓北还在床上赖床,半天没起来。
叶醇掀开被子时看到被子下的风光实在是不错,黎晓北的半截睡衣折起,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叶醇低头在白嫩的小肚子亲了一口,刚刷牙,唇上还有点凉,黎晓北半撑开双眼,双手捂住肚子。
咕哝道:“校长,不要闹。”
叶醇又在他肚子上亲了两口:“起来了,上午不是有两节课吗?现在快九点了。”
黎晓北用力想了想:“……九点?”三秒后,平静道:“哦,不是校长的课。”
叶醇无奈地笑了笑,将他的睡衣拉好:“先起来用早餐,煮了你最喜欢的荷包蛋。”
半撑眼的黎晓北揉揉眼睛:“我知道了,马上就起。”只要是叶醇煮的早饭,他都会特别的捧场,而且本来就精致美味。
叶醇确定他会起来后才从半跪在床的姿势站起来,转身进浴室给他宝贝的电动牙刷挤牙膏。
刷牙洗脸一气呵成,从浴室出来,黎晓北看也不看从衣架上取下今日叶醇准备好的衣物,对打扮自己他倒没有多少兴趣爱好,不过,却不代表叶醇不想打扮黎晓北,他的宝贝每天都干干净净,精气神满满,漂漂亮亮的。
以前就听老前辈说过,老婆穿的是好是坏,就能看出她背后的男人是否有能力,是否有担当,现在他能体力到,这话不假。一个连爱人都无法顾及的男人,心里一定没有成算,没有足够有勇有谋。
黎晓北下楼后帮着叶醇将粥端到餐桌上,他也不是真正的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能做的基本上也会帮忙做一做,不过是家人爱人朋友都不让他动手罢了。
有时候,黎晓北也有一颗帮忙的心。然而,在他人眼里,漂亮的晓北站着就好,就不用过来帮倒忙了,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两人吃过早餐后,一起去了学校,外面依然是雨蒙蒙地天气,走路肯定不现实,唯有坐车,华大本来面积大,老师们经常开着车从这栋楼到那栋楼上课,期间开着车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合适。
将黎晓北送去下节课上学的教学楼后,叶醇才去上他的课,大一课并不是他带的主要的课程,他主要是带大二,下学期开始他会自己带研究生,而本学期他将会与高茂阳合作新项目。
高茂阳已经搬去科技院,他日后回来的时间基本就是上课,不怎么会继续在华大停留,工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