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当初在大德郡,伪装成世外高人的时候了。
当然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出,刘元靠着吊坠狐假虎威,伪装的本事是有多强。
至于那两个花了刘元相当多满意值的道具,到现在都还剩了一个‘天罗’没用。
其可以产生巨大的爆炸范围,具体杀伤力如何,还有待实验,不过花了他六十万满意值,又岂能轻易尝试。
另外也就是在昨天夜晚的时候,预感到之后的事情可能会层出不穷,所以刘元又兑换了一个‘封禁’,能够直接封对方内力,是多么霸道的东西。
迟早能用的上,这些天里他没去看,但分布各地的几家天下第一客栈,都给他赚到了足够多的满意值,至于白花花的银子则更多。
眼下听完夏玲玲的一番话后,刘元暂时沉默了起来,他在思索这件事利与弊。
诚然如夏玲玲所说的那般,对方并不会因为他不答应,从而就不帮他找人了,而且依旧会尽心尽力。
如果是昨天以前,夏玲玲找到刘元的话,他是会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
可现在,在赵长镜的事情之后,便好好考虑了。
整个屋子里安静了大概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才见刘元轻恩一声后,点了点头道:“答应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绝对的自由。”
“这是自然,玲玲哪里有敢且有资格约束前辈您呢,前辈既然答应,那便是我最大的底牌,轻易不会出现。”夏玲玲说话显得十分诚恳,让刘元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到丹橘和父亲的事情结束,他拍拍屁股就走了,别的什么都不管了,希望在那之前,对方最好一直都别掀开这张底牌。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是,心里想的还挺美,之后两人又就这件事情,展开了亲切的交流。
也没有说多久,没过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让夏玲玲稍稍有些诧异。
都这时候了,会是谁突然找过来呢。
心里这样想着,夏玲玲开口就问了一声,屋外跟着便响起管事的声音:“回小姐,周公子求见。”
周公子,哪个周公子?刘元心里下意识的想到。
既是向文求见,夏玲玲想想还是要见见的,看着刘元笑着说道:“那事情就说到这儿,前辈若是没别的事了,玲玲也不多耽误前辈了。”
知道对方是要见客,刘元明白,点头随口道:“也好,我这就回去了,如果有了夏家二公子被抓的消息,还请第一时间知会一声。”
“一定。”
两人说完,刘元回身就往门外走去,直到开门看见周向文的那一瞬间,刘元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来是这个周公子,就在刘元看见周向文的时候,后者自然也看到了,明显后者比他还要来的惊诧,紧跟着还有惊喜,眼神里闪烁着光彩。
不过两人都是眼神交流,只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听见周向文低语一句:“老朋友多日不见,待会我去找你。”
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法子,毕竟夏玲玲还在屋里呢,虽然他与夏玲玲两人之间足够信任,但不知道刘元又是什么情况,所以还是不被知道的好。
听了周向文的话,刘元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跟着那领路的人就离开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刘元的心里还在琢磨,那周向文居然在城破之后,跟着夏玲玲来到了宏光城。
看现在这个情况,想来应该是已经成了夏玲玲的左膀右臂。
毕竟那周向文与他的奇士府,当初干的那些大事,刘元也从别人的嘴里多有耳闻。
只是有些啧啧感慨,倒也不觉多么奇怪,身逢乱世之中,周向文又有如此背景,再加上还是现在如今剑阙山庄庄主,苏巨芒的徒弟。
那古灵精怪的奇士府,能起到作用,一点也不惊奇,同时也为对方能一展所长而感到高兴。
当初还在大德郡的时候,后者便对他多有帮助,结下了友谊。
想着这些,没多久也就走到了前院,此时裴蛟就正坐在里面,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是前辈带来的女人,再加上对方好似与生俱来的那股气质,就无法让人小瞧了去。
不过刘元在那屋里与夏玲玲独处,裴蛟哪儿有那个闲心吃的下去,在屋里甚至还有些坐立不安。
“是这儿了,前辈若是想留在府上吃饭,我们也必然会好好安排。”领路的脸上带着笑容,弯腰欠身说道。
“恩,谢谢了,饭就不必了。”
两人从夏玲玲府上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说来也难怪对方留他们吃饭。
不过也确实是有些饿了,两人走在长街上,路边上卖烧饼打油的,问着就香。
刚要找个地方坐下好好吃点,突然看长街尽头的位置,竟然奔来了一队人马,风一般的就往前窜去了。
好似旁若无人一般,不过提前嘴里已经在吆喝着了,否则非弄一个人仰马翻不可。
等到那群人跑过了之后,围观的老百姓们也不恼,只是探头探脑的往那个方向看去。
没过多一会儿,便议论纷纷。
“走吧,去吃点。”刘元听了些,就没怎么在意了。
不过是为了抓捕那黑衣人,这些城中巡逻卫队的人,从东跑到西游从西跑到东。
老百姓又能知道多少内情,也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聊起来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仿佛说什么都像是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至于这些,裴蛟就更不好奇了,微微点头后,转过街角,眼前便出现了一家小酒楼。
最近闹得是满城风雨,偏生各大酒楼生意还出奇的好,就连眼前这样的小酒楼,也是坐了个十之五六。
看见两人到来,门前早有店小二迎上前来,直接就带着两人往最里面的空桌走去。
两人也不挑,就随意吃点填填肚子就好,大堂子里还是比较热闹的,桌子之间能留给两人的过道也不宽,甚至显得有些拥挤。
来来往往的叫喊声,上菜的人,也要小心避让着。
顺便,刘元眼神的余光也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来这儿吃饭的倒是没有一个显贵,或者家底殷实的人,看穿着都比较一般。
还有个一身粗布麻衣的魁梧汉子,头顶上戴着一个兜里,独自一人占了一个方桌在喝着小酒。
那粗糙的布料,刘元之前也是知道了,穿在身上都磨的肉疼,一般穿一天下来就身红红的,或许还会发痒。
看上去倒是像个江湖人士,估摸着皮糙肉厚的也不会在乎这些。
再看其桌上不过一碟子花生米,一杯酒而已,也的确是十分寒酸了。
等坐下之后,刘元与裴蛟一人点了两个菜,他又想的好笑,及时生活都如此窘迫了,还要来酒楼喝上一杯,这大抵也是大多数跑江湖的通病吧。
不多大一会儿,菜上齐了,只看品相的确有些一般,吃起来倒也还可以,挺下饭的还。
当然,不论是哪里的菜品,都没法与天下第一客栈相提品论,走南闯北这么多地儿,现在的刘元有着这个自信。
刚吃到一般的时候,却听中间的地方突然格外的吵闹起来。
这吵闹的声音格外尖锐突出,影响了刘元两人吃饭的心情,扭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原来正是那戴斗笠的男子,当然那尖锐突出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若是那也反差太大了些。
而是另外一个男子,只见那干瘦的男人,此刻就趴在桌边,右手被斗笠男子擒住,捏的死死的反扣在桌上。
嘴里一边哀嚎着痛呼着,还丝丝的直抽凉气,显然疼的他受不了了,才会发出那犹如鸡被捏了嗓子一般的声音。
“你他娘的死佬,给我放手,松开,听见没?”旁边估摸着是那男子的同伴,伸出食指,指着斗笠男子叫嚣道。
不过看其站的远远的,也是色厉内荏,压根就不敢过来的一个怂包,明显是被那粗壮男子给吓着了。
眼前这样的情况,刘元自是本着事不关己的心态,抱着膀子与裴蛟坐着看戏。
同时从别桌老百姓的口中,得知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却原来,是眼下大堂子里没有空的桌位了。
新来的一伙人苦于没有位置,本来都打算转身离开了,结果看见那斗笠男独自一人就占据了一张方桌。
那他们自然是不干了,现在的宏光城外来的人很多,大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江湖人士。
他们一伙人是宏光城地地道道的土著,哪儿会怕了其一人。
当下就上前去,让那汉子将位置让出来,可能言辞激烈了些,又看那人吃的如此穷酸,还嘲讽了几句。
即使是到这样的程度,那斗笠男子都依旧没有搭理那些人,还是小口小口的吃着酒,还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中。
估摸着也正是这样置若罔闻的态度,让那些人彻底恼了,也就是现在这个尖锐男子,伸手就要来拍掉男子手中的花生米,同时另一只手来掀男子的斗笠。
恰也就是此刻,男子被斗笠遮盖下的眼神一凝,旁人也没看清什么动作,便成了现在一幕。
矛盾有些不好调合了,那店小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进去通知掌柜的了。
“那斗笠汉子是个练家子,手上的功夫不小。”裴蛟眼毒,开口小声朝刘元说道。
同样的事情刘元自然也看出来了,微微颔首道:“恩,只是不知怎么混到了这步田地。”
“可能就是正好来宏光城找出路的吧。”裴蛟随口猜测道。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穿长衫的男子急匆匆的从后面走上前来。
“哎呀呀,这都闹的是什么事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说咱们各让一步”掌柜的开酒楼,没少遇到争吵,处理起这种事情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争吵,旁人都在看笑话,他这个身为掌柜的,自然要出来解决。
说起来这事,前后发生的时间也没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后,掌柜的出了一个主意,开口又说道:“两位给小的一个脸面,既然是你闹事在先,你道个歉,这位好汉也就松手了如何?”
“是啊,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一旁看戏的老百姓中,有与掌柜的交好的,此时也出声帮腔。
毕竟一直这么僵持闹下去,人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道歉,我道歉,好汉,大侠,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当我是手贱,把我放了吧。”那男的一激动,声音比先前更尖锐了几分。
显然那汉子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眼神上瞟看了掌柜的一眼后,便什么话也不说,往外一推后松开手来。
男子踉跄两步,被同行者接住,揉着自己手腕,看上去已经是紫青紫青的手指印了,一双眼珠子却是咕噜乱转。
显然他嘴上是认了这个栽,心里还在倒腾着坏水。
看着那男子斗笠,再想到先前对方阻挠自己的狠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乱了,一颗心扑通的跳,胆儿还肥了起来。
“我们走。”那男子给同伴说完,微微弯腰低垂着头就往外走去。
堪堪走到那斗笠汉子背后之时,刘元眼神一动,便看见那男子不知死活的又出手了,这次瞄准了汉子头上斗笠。
倒也手快,直接就抓了上去。
同时嘴上大吼道:“我给大家看看这人真面目”
只可惜的是,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咔嚓一声,斗笠汉子反手一掌拍了出去。
说话的男子倒飞而出,撞在了桌边上,听那声音像是肋骨断了。
不过也就是这番动荡,男子头上的斗笠稍稍歪了一些,露出光洁的后脑。
那尖锐声音的男子躺在地上,一手摸着胸膛,一手指着斗笠男子还不忘说道:“他是光头,光头在屋里还戴斗笠。
大家莫忘了最近城中在通缉的那个黑衣人,也正是一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