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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低哑。
    被他自身后搂住,林宝绒哪能专心致志打尜尜,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痒......”
    闻晏勾了勾唇,俯身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周凉:老子终于又出场了。
    闻晏:就一个镜头。
    周凉:......
    第28章 轻浮
    夜凉如洗,后背却贴在宽厚温热的胸膛,有那么一瞬间,林宝绒是不想推开的。
    但府中人多口杂,她哪能不顾礼数,柔柔道:“快松开。”
    印象里,这个男人刻板威严,从未如此轻浮过。
    看她又软又娇,闻晏心情大好。
    “还玩吗?”
    指的是尜尜儿。
    林宝绒嗔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笨,故意逗我?”
    二十好几的人,竟带着她在池面上打尜尜,还不好好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闻晏收起尜尜,双手插进衣袂里,一本正经问:“长夜漫漫,你说做点什么好?”
    什么叫长夜漫漫做点什么?
    这太引人遐思了。
    闻晏又掏出“方宝啪儿”,挑眉问:“试试这个?”
    林宝绒:“......”
    方宝啪儿,熟称打纸板,以翻转对方的方宝为赢。
    林宝绒被勾起童年回忆,点点头。
    闻晏掏出另一个递给她,“先讲好条件,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呀。”
    两人便在池面上打起方宝。
    打了九个回合,都是闻晏赢。
    林宝绒巴巴看着自己的方宝第十次被翻了面,气嘟嘟看向俯身的男人,“耍赖。”
    闻晏忍俊不禁,“我耍赖?”
    “你那个沉一些。”
    闻晏:“要不换换?”
    “嗯。”
    结果,还是林宝绒完败。
    闻晏拉起快要坐在地上,输不起的小姑娘,“既然输了,是不是要信守承诺?”
    “哦。”
    闻晏拍了拍沾在她斗篷上的雪,又为她戴好兜帽,“跟我讲一个你的小心事。”
    林宝绒惊诧地仰头看他,昏暗天色下,他的双眸如珀深邃,比夜空还要璀璨。
    闻晏:“嗯?”
    许是夜晚给了她勇气,她踮起脚尖,拽住男人的衣襟,凑到他耳边,“好,那我告诉你,我们认识很久了。”
    “有多久?”
    在闻晏的印象里,他们相遇在自己进京那日,也就是林宝绒十二岁那年。
    如此说来,确是很久了。
    林宝绒故意不说,“想知道?”
    闻晏眼底嵌着淡淡笑意,“不想。”
    林宝绒眼眸一黯,落下脚,转身要走。
    伤自尊心了。
    闻晏拉住她,轻轻一带,把人虚抱在怀里。
    林宝绒用手抵着他,这一次连脖子都红了,“轻浮。”
    “说什么?”
    “说你轻浮。”
    闻晏轻笑一声,捏捏她的鼻尖。
    林宝绒有些招架不住,今晚的闻晏太温柔,让她误以为入了一汪春池,沉陷其中,浑身的毛孔都是通透的,身心舒畅,耳畔的风像是变了声调,在演奏怡情小调。
    林宝绒欢喜又羞赧,低头扭着腰,小女儿家的娇态毕现,这种心境是上一世不曾体会过的,上一世的闻晏对她始终疏离如客,而她也不敢迈出这一步。
    他们注定错过。
    闻晏问:“那你喜欢我轻浮吗?”
    “......”
    “嗯?”
    小姑娘嗫嚅:“喜欢。”
    闻晏低低吟笑,压低身子靠近她的脸,几乎鼻尖贴鼻尖,“告诉我,我们相识多久了?”
    林宝绒偏头,笑道:“不告诉你。”
    闻晏挑眉。
    林宝绒嘴硬,“过时不候,谁让你刚刚说不想知道。”
    闻晏舔了一下唇角,随意的动作,却为冷峻的面容添了一丝魅惑。
    然后,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忽然开了腔,“行,成亲之夜,我们好好谈谈过往。”
    “......”林宝绒未经人事,又没听说过闺房之事,不是十分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但依稀能揣测出一些滋味,毕竟他说了成亲之夜。
    林宝绒脸皮薄,听不得这些,扭头就走。
    闻晏没追过去,站在冰面上欣赏小姑娘在月下小跑的身影,像起舞翩翩的白色蝴蝶。
    倒是应了那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与此同时,西街最大的酒庄里,礼部侍郎正在款待三年未回京的镇南总兵廖继。
    廖继是出了名的风流,刚入宫就霸占了一名宫女,礼部侍郎怕一个人搞不定他,又拽了与自己交好的闻成彬,以及半路遇见的周凉。
    闻成彬心不在焉,想着闻晏今晚要与林府那位娇娇人儿定亲,他心里说不上喜悦,更多的是迷茫。
    初入京城时,听说闻晏有了婚约,他真心替闻晏高兴,他们叔侄一起长大,闻晏什么都让着他,甚至连母亲都让了出来,他是感恩的,但自从与林宝绒有过几次照面,他便不看好这段姻缘。
    林宝绒太过孤傲冷清,高高在上,与人讲话,都有种在施舍对方的意味,这样的女子,除了出身和相貌以外,无可取之处,真配得上闻晏吗?
    闻成彬摇摇头。
    一旁的礼部侍郎被廖继灌多了酒,趴在美人榻上呕吐,甚至吐出一摊血水,惹得廖继哈哈大笑,笑里包含着藏都藏不住的蔑视。
    廖继转移目标,“周尚书,请。”
    周凉看他一眼,没搭理。
    廖继面上挂不住,又拉着闻成彬喝酒。
    礼部侍郎吐的胃部难受,险些抽搐,三人一看不妙,带着他去往太医院。
    太医院里只有一名老太医坐镇,颜欢帮忙打下手。
    廖继醉意上头,瞧见唇红齿白的颜欢,眼珠子快黏在她身上了。
    老太医忙着给礼部侍郎看诊,让闻成彬帮忙将人扶进里屋。
    客堂内,廖继拽住颜欢衣袖,“小娘子,哪里人啊?怎么长得这般水灵?”
    客堂还剩个周凉,周凉双腿搭在脚踏上,跟没事人似的。
    颜欢从未遇见过登徒子,或者说,以她的身份,无人敢来骚扰,但廖继不同,他长居边境,压根不认识颜欢,只以为她是太医院的小医女。
    “放手。”颜欢严肃道。
    廖继勾唇,“你每月俸禄能拿多少?”
    颜欢抿唇不答。
    廖继:“本将给你一百两,陪本将一晚。”
    颜欢挣了挣,没挣开,下意识看向周凉,眼中有丝慌张和无措。
    她声音清甜,听得廖继心肝荡漾,刚要扯进怀里解解馋,被走出来的闻成彬制止。
    “廖总兵,这位是太子的人!”
    廖继一愣,上下打量颜欢,呵呵一笑,“太子的外室啊?”
    闻成彬淡淡道:“太子妃。”
    “......”
    为了不多惹事端,闻成彬没打算发酵此事,而是礼貌地请廖继出去等候。
    廖继虽然手握重兵,但太子的女人不是他能轻易动的,何况是首辅府养出来的太子妃。
    他顺坡下,与闻成彬一同出了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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