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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喻州瞧着眼前这个两条腿挂在病床边上晃荡的男人,打死也不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禁欲”。
    容琛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身边的小推车上准备好了活络油和冷敷用的冰袋,手上拿着消毒用的酒精和棉签,瞧见喻州进来,还拍了拍床铺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喻州意味不明的瞧了他一眼,乖乖坐到病床上。
    容琛一边给他消毒一边啧啧有声的感叹道:“怎么弄成这样儿了?那帮熊孩子下手还真重,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么?哎哟真是可惜了这一张小脸,得亏我是个有内涵的人,不单单只看外表……”
    他手下没轻没重的,戳得喻州的伤口生疼,加上嘴里没个正形的话,喻州想不揭穿他都难。
    一把夺过容琛手上的棉签和酒精,喻州摊开手掌按在他越靠越近的脸上,把他推远了一些,用肯定的语气问道:“又是合作任务?”
    知道这是初级世界之后,喻州就在想会不会又遇到席安,甚至还往齐川身上考虑过,没想到对方这回居然换了个禁欲系的男配来演。
    喻州在容琛,不对,在席安舔他的手心之前收回了手,走到急诊室的镜子前边儿,自己给自己消毒,问道:“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席安刚张了张嘴,见喻州收手,颇为可惜的砸巴一下嘴巴,说道:“我的任务就是辅助你完成任务啊,话说小州州你对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冷酷了……”
    他说着拉了拉被压到山根的金丝眼镜,殷红的舌头划过肉粉色的唇,望着喻州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光亮。
    “不过我喜欢。你看我们俩这个世界的身体都没有心上人,要不要试着谈一场禁忌的师生恋?这个身体有六块腹肌人鱼线,那啥的长度也很可观,我还特意去找了教育片看过,包你满意!”
    喻州拿冰袋的手一顿,放下冰袋揪着席安的领带把他拎起来,侧过身子钻进他的怀里,然后右肩抵住他的胸口借力一顶——
    “砰!”
    席安的眼镜挂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静静的散发着冰冷的气质,而它的主人却扶着自己的老腰哀嚎起来。
    喻州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嗯,很满意。”
    席安:……
    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喻州自己拿了几盒消炎消肿的药,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病假单出来,让席安签字。
    席安的腰部扭伤了,整个人生无可恋的趴在病床上,两条长腿还超出去一些,看起来凄惨得很。
    听见喻州让他签字,席安幽幽的转过来,用浅灰色的眼睛望着喻州,认真的说道:“上个世界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表示出了十二万分的歉意,你其实可以试着原谅我。”
    喻州把席安胸前口袋的钢笔抽出来递给他,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毛:“你有表示过歉意?”
    席安提笔签下容琛的名字,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诡异的顿了顿,小声嘟囔道:“我都愿意肉偿了……”
    不等他说完,喻州伸手把他的脑袋按进枕头里,抽出病假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就不该问这个俏皮的智障。
    喻州根据原主的记忆找到了教学楼,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学生们在上最后一堂课,他没打算回教室,而是捏着病假单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曹如是个四十多岁的气质型美女,虽然脸蛋算不上漂亮,但是周身的气质很容易便能让人产生“她很美”的想法。
    这是个难得能够一碗水端平的老师,不因为学生的权势而讨好,也不因为谁落魄而苛待。认真说起来其实是有点儿清高,对自己以外的人比较冷漠,但是对于喻州现在的境况来说,找她批假至少不用再受一次鄙视。
    瞧见病假单上“骨裂”、“轻微脑震荡”等字眼,曹如蹙眉,按照惯例关心了几句伤势,直接让喻州回家休养去了。
    这些公子千金们到艾顿上学是镀金来的,学业倒是其次,万一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曹如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喻州也不跟她客气,拿了假条直接回家,让堵在教室门口打算揍他一顿的家伙们扑了个空。
    现在郝乐和三个男主攻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按照男主攻们的性格,朱家早就上了他们心里的黑名单,搞垮朱家的公司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学校里的事情喻州打算先放在一边,原身最大的愿望是拯救自己父亲的公司,而非报复别人,他当然要优先完成这个任务。
    喻州没办法让时间倒流,现在距离大少爷们大学毕业接管家族还有五年的时间,他只能从朱家的根本下手,让朱家在这五年时间内成长为他们无法轻易得罪的存在。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对比男主攻们的身份就像是一只蝼蚁对上三头大象,对付一个都不可能,更遑论是三个一起。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完成教育任务宛如天方夜谭,所以喻州还是得先把自己的地位抬上去。
    至于席安的任务,既然对方不肯说实话,那喻州就先不动那三个熊孩子,给新人宿主一个锻炼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让他也尝尝一个人做两份工的滋味!
    第18章 现代校园篇2
    朱行的父亲是个富一代,大学毕业后在外闯荡了十二年,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又花了几年时间把公司做大上市,如今年近六十还把着公司的大权,就是为了等朱行毕业后接他的班。
    他送儿子进艾顿的初衷也是为了让朱行和学校里的人打好关系,多条人脉多条路,不至于像自己一样摸爬滚打半辈子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瞧见喻州脸上的伤,朱爸爸就知道自己儿子在学校过的不太好。但是那些人的家族就是十个朱家也惹不起,他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儿子几句。
    末了,朱爸爸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有些窝囊,有些迟疑的说道:“要不咱们换个学校?国外也有不少好学校,以你的成绩转学肯定没问题。”
    朱爸爸也是怕朱行留下心理阴影,人脉虽然重要,可也重要不过他的儿子。
    朱妈妈一直在边上抹泪,此时听到朱爸爸的建议,连忙附和道:“是啊,咱们不在这个学校受气了,换个学校好好过日子。当初你爸要送你去艾顿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圈子不一样硬融不进去,他就是不听!现在瞧瞧我儿子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朱妈妈说着说着就调转矛头,拎着朱爸爸的耳朵直哭自己儿子命苦,念得朱爸爸一脸菜色,连连求饶。
    喻州瞧着他们俩闹腾,不自觉露了个笑容,等他们消停一些,就说自己要吃朱妈妈的拿手好菜,把她给支走了。
    朱妈妈一走,喻州正了正脸色,对朱爸爸说道:“转学的事情就算了,我没打算读完高三,前几天刚向旗国的大学提交了申请,到明年初大概就会有结果下来。这期间我想到公司实习一段时间……”
    朱家的公司已经形成了相当成熟的一套运行模式,喻州想要在这么大的公司内进行改革,触碰到太多人的利益,绝对会受到难以想象的阻力。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从小处入手,先把上辈子背叛朱家的一些人踢出局。
    至于振兴朱家的希望,不能放在已有的这个公司身上。
    朱爸爸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平时心疼得很,听他这么说只当是学校里不如意,想在外边找点事情做做。
    朱行的成绩很好,在学校里一直名列前茅,他倒不担心儿子的学业,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第二天就带着喻州一块儿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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