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她下楼看到在餐桌上忙碌的江霍时,心情还是很糟糕。爱情真不是个好玩意,还是工作和钱最可爱。
“起了,今早有你最喜欢的水晶虾饺,刚出锅,趁热吃。”江霍抬头冲王朝露一笑,然后替她拉开了椅子。
王朝露坐到桌前,闷不吭声地吃早饭。
江霍见她还板着脸,就知道昨晚的事还没过去,顿时有些头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才能让她开心点,尽快忘了这些糟糕的事。
吃了一顿沉闷的饭,两人一起去上班,路上,江霍几次想跟王朝露谈谈,可瞧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肉麻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只好偷偷去抓王朝露的手。
但他的手刚伸过去,王朝露就提前一秒将放在大腿旁边的手抬了起来,避开了他。
江霍不死心,过了几分钟,又蠢蠢欲动,这次王朝露不但挪开了手,还附赠了一枚白眼给他,同时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林叔,麻烦你在前面靠路边停一下。”
“不用,继续开。”江霍赶紧说道。
司机有点头痛,不知道该听谁的。
好在接下来江霍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他讪讪地对王朝露说:“好了,你也别吵着下车了,现在是高峰期,不好打车。我不闹你就是。”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王朝露有一瞬的心软,可想到他这两天的糟糕表现,这点心软顿时又烟消云散了。她别过头,不说话。
见状,江霍稍稍松了口气,但再也不敢惹她,只是时不时郁闷地看向她,一副拿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王朝露不用回头,都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而且神情无辜又可怜,像一只做错事,摇头祈饶的大狗,因为车窗玻璃是深色的,刚好能照出他。
她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一点,更矛盾了,原谅他,揭过这一茬,她心里不舒服,继续这么僵着,看他那样子也怪可怜的,而且搞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似的。
这种矛盾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车,王朝露还是没想好这件事到底要不要揭过算了。
倒是江霍,见她毫不犹豫地下车走人了,连忙推开门跑了下去,追上前,拉住了她:“中午过来吃饭,我等你。”
王朝露甩开他的手,没答应,也没拒绝。
江霍这回学聪明了,没上去,冲她的背影喊道:“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你,不见不散。”
王朝露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好在江霍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知道自己惹老婆不高兴了,上班没多久,就让人送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过来。
“哇塞,朝露姐,这么大束花,得有99朵吧,好漂亮,江总好浪漫。”小雨捧着脸,艳羡地说。
哪个女人不喜欢花,王朝露的心情也好了一点。她在几个员工打趣的目光下,将花抱到了旁边空闲的桌子上,取出上面的卡片。
卡片上的字遒劲有力,而且非常简单,就两个字“等你”,最后附一个落款“江”。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真符合江霍闷.骚的风格。
但就这三个字却哄得王朝露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堆积了一晚上和小半天的烦闷都消失了。在王朝露这儿,“等你”比“爱你”更动听,她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要等她。
王宝珠在玻璃门看到王朝露捧着大捧的玫瑰,一张小脸比玫瑰还娇艳,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甜蜜的笑容,嫉妒像野草一样在王宝珠的心里疯长。
她恨恨地盯着王朝露,本来这一切都是她的,结果却全便宜了这个蠢货。不过蠢货到底是蠢货,就是给她江太太的位子又怎么样?她照样坐不稳。想到自己刚接到的那个消息,王宝珠幸灾乐祸地推开了玻璃门,走到王朝露身后,嘲讽地说:“江霍送的?”
听到她的声音,王朝露立即将卡片收了起来,转过身,蹙眉看着王宝珠:“你又来干什么?”
王朝露严重怀疑自己上上辈子很可能挖了王宝珠的祖坟,不然她跟江霍都不理王宝珠,话也说得很清楚了,还多次不给她面子,可她总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三天两头跳出来蹦跶。
真是烦躁得很。
王宝珠不理王朝露明显不欢迎的神色,笑眯眯地说:“我来给我的好妹妹提个醒啊,免得你啊,傻乎乎地被一束玫瑰就给骗了,还当江霍真对你好。”
知道她不安好心,王朝露根本不听她的:“这是我跟江霍的事,与你无关,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王宝珠自然不肯走:“放心,我就几句话,很快就说完。我刚听到一个消息,江霍出面找了光宇的言总,让他给傅家通融通融,言总看在江霍的面子上答应了,今天上午就跟傅总签约了。哦,我说傅家你可能不大清楚,不过傅家的二小姐傅莹,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滚了。”王朝露输人不输阵,在王宝珠面前一点都没露出端倪,实则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
这莫非就是江霍说的让傅家人再也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办法?他当她是白痴吗?他帮了傅禹城这么大个忙,傅家兄妹还不打蛇随棍上,登门道谢,趁机跟他拉上关系的?
这哪里是要跟傅家人断绝关系啊,分明是要继续跟傅家人牵扯不清。最可恨的事,他今早竟然没透露半点风声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