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啼笑皆非，摇头道：“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顾萱华顿了顿，指了下两个小胖娃娃，“他们爹是谁？”
薛芷与长宁公主一脸求知欲，齐刷刷盯着姜如，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小表情。
姜如默了片刻，低声道：“李遥澈。”
“谁？！！”顾萱华瞠目结舌。
还是薛芷反应最快，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你当年突然失踪了！！是躲着生孩子去啦！！”
“不是……”姜如辩解道。
“那是什么？”长宁公主好气哦，“我差点为你出家为尼，你却和李遥澈恩恩爱爱，孩子都生了一双！！”
姜如脑壳痛，无奈道：“没有……”
“怎么没有？！”顾萱华双目喷火，吧啦吧啦控诉不停。
姜如完败，无话可说。
不要惹生气中的女人——小甜甜颤抖着记下了这条准则。
夜色越来越沉。
“啊？你就是那个燕国风流女帝？！！”长宁公主好惊讶。
姜如点点头，又摇摇头，郁闷道：“请把‘风流’二字去掉。”
薛芷想了想，略显羞涩地道：“小如，你们燕国现在差将领吧？我可以给你凑个数……”
“不要脸！”顾萱华翻了个白眼，转而面无表情地道，“姜如，你肯定缺一个制毒高手！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勉强跟你去燕国吧。”
长宁公主拉着姜泽宝宝的小胖手，高贵冷艳地道：“姜如，燕国那穷乡僻壤的地儿也找不到什么好伴读吧？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本公主就大发慈悲随你去燕国，给泽儿、泠儿当伴读。”
薛芷震惊了：“宇文长宁！你太不要脸了吧！！！”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居然要去给两个才两岁的奶娃娃当伴读！！！这么羞耻的要求怎么有脸说出口啊？！！
“我这是为孩子着想！”长宁公主微红着脸强辩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羞耻了，毕竟“伴读”向来都要和主人家年龄相仿且性别相同——比如姜泽这种，他的伴读最好是十岁以下的男童。
第511章 贵妃娘娘脑子不好使
“什么为孩子着想啊？你行为这么不检点，泠儿他们别跟着你学坏就算谢天谢天了。”薛芷嘲讽道。
长宁公主恼羞成怒，扬鞭又要动手。
姜如赶紧拦在两人中间，语重心长地道：“别闹了，带你们回燕国这事儿让我好好想想行不？长宁，尤其是你，我若是带你走，很难。”
长宁公主一怔，神情落寞下去。
她是大周亡国公主。
李家在长安称帝建立晋国，留着她这个前朝公主就是为了召显李家皇族的仁德，又怎么会肯放她离开长安呢？
屋外红灯笼摇曳，热热闹闹，屋内却突然安静下去，压抑莫名。
过了会儿，丫鬟前来禀报道：“大小姐，窦贵妃来贺喜了，您快些去前厅接待吧。”
姜如点头应下，领着两个宝宝去了前厅，长宁公主等人也与她同行。
前厅。
女人背对着门口站着，仰头在看墙上贴着的火红“喜”字。
她穿着一身奢华宫装，衣裳上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金丝五彩凤凰，凤尾绚烂华丽，沿着腰部一路拖拽到裙摆微端，栩栩如生。
光是看这一身行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人是皇后呢。
姜如心中微哂，看来这位窦贵妃野心不小，但行事太过张扬，只怕脑子不太好使。这般想着，姜如低头行礼道：“妾身见过窦贵妃。”
凤袍女人幽幽转过身来，倨傲地道：“免礼。”
姜如抬起头来，看清对方那一张熟悉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不是窦晓晓吗？！！
如今怎么成李坚的贵妃了？！
“姜大小姐……看着好生眼熟啊。”窦晓晓审慎地打量了面前的女人几眼，心中很是疑惑。
姜如脸色微动，轻笑道：“或许是妾身合了贵妃娘娘的眼缘吧。”
“姜大小姐可真会说话。”窦晓晓笑意不达眼底。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这姜大小姐不顺眼。
乜了眼姜家大小姐身旁的两个胖娃娃，窦晓晓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两孩子生得真好，不知姜娘子夫家是在何处呢？这次乃是姜四郎成亲大事，也不见你家府君前来观礼啊。”
这话暗讽姜如在夫家不受宠，自家亲哥哥成亲这么大的事，她丈夫也不肯来捧场。
小孩子其实对大人的情绪感知很敏感，姜泽虽然听不懂窦晓晓话中的机锋，但也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友善。他仰头怒瞪着窦晓晓，板着小胖脸道：“我们没有爹爹，阿娘回来就够了。”
窦晓晓眼睛微微睁大，幸灾乐祸地道：“哦？怎么会没有爹爹呢？难道……你们兄妹俩是遗腹子？还是说……”你俩是野种啊？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在场谁都能听出来。
姜如冷了脸，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看贵妃娘娘肝火太旺，宫里的人该给你多熬点四物汤败败火。”
四物汤乃由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四味药材为主要原料熬制而成，败火功效没有，给女人补血调经倒是一流。
窦晓晓气得脸都扭曲了，这姜家小姐分明是在嘲讽她身子不行没法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