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梦到,陶卉没再叹气,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很多很多年后,我终于遇见你了。
帝都市冬季干燥,陶卉支起身子靠在床边,拿起床头的矿泉水喝了两口,清凉的矿泉水润进喉咙,睡意稍微褪去一些。
也不知道韩不羁睡醒了没?
刚这么一想,韩不羁就出现了。
三声礼貌的叩门轻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韩不羁的声音:“陶卉,醒了没?一起吃早饭?”
认识的人里叫她名字的很多,苗苗叫她是那种妹妹感十足的“卉卉姐”,透着亲昵和依赖的味道。
周浔叫她是长辈叫晚辈感觉,又拖着北方的儿话音调子,叫她“卉儿”,就像个亲妈。
其他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叫出来的“陶卉”两个字大同小异,只不过声音不同。
只有韩不羁,声线本来就性感,叫她的时候又在低音炮里掺了点温柔,“陶”字稍重,“卉”字在空气里轻轻扫过,就像辛辣的芝华士兑上绵柔的雪蜜,让人沉迷。
陶卉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是昨天晚上韩不羁说晚安时吻过的地方,可能是黑夜给所有动作都添加了暧昧的色彩,比白天的热吻更加令人心悸,当时她心跳不止快了一拍,眼睛瞪得圆圆的,睫毛乱颤。
“陶卉?”门外的韩不羁又叫了一声。
陶卉猛地收了手,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特别想给自己一巴掌醒醒脑。
人韩不羁就轻轻用嘴唇碰了她额头一下,就一下!她就做了一夜那啥的梦,早晨起来还在这儿回味,简直了!
“来了来了!”陶卉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穿上拖鞋,急急拉开门,“早饭吃什么?”
陶卉穿的是韩不羁的家居服,裤腿和袖子都挽起两道,这倒是没什么,主要是领口有点大,经历了一晚上在床上的辗转,领口松松垮垮地吊在肩头上,某条沟悄悄露出一点痕迹。
她自己没察觉,也没料到这个画面对于一个男人的冲击力。
哪个男人看见自己爱的女人从自己家里醒来,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头发松散睡眼朦胧,露着精致的锁骨和肩头白皙的皮肤,能够不心动?
更何况陶卉脖子上那块粉色的胎记本来就生得暧昧。
陶卉只觉得韩不羁眸色一深,然后这人就一步步靠近了。
“干、干什么?”陶卉往后退了几步。
韩不羁一改往日的温柔,步步紧逼,一直到陶卉一屁股坐在床上,昨晚上做的梦卷土重来,甚至闭上了眼睛,才听见他在自己耳旁说:“吃小笼包还是生煎?”
“哎?小、小笼包?”陶卉睁开眼睛。
不是,话题跳跃性这么大的吗?您霸气侧漏地连连逼近,就是为了问一句小笼包or生煎吗?
那我选橙汁!
我还以为您要问我“衣服自己脱还是我来脱呢”!
陶卉正忿忿呢,韩不羁又突然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一边帮她把衣领整理好,一边笑:“早啊,女朋友。”
这声女朋友可叫得太苏了!
但是!一句女朋友就能哄好我了吗!作梦!陶卉在心里呐喊。
呐喊完还是巴巴应了一句:“……早。”
早餐没能出去吃小笼包或者生煎,陶卉作为一名刚上任不久的影帝女友,非常自告奋勇地想要跟韩不羁展示一下自己的贤惠,主动戴上围裙,请缨征战厨房。
戴上围裙的陶卉跟平时不太一样,头发乖乖梳成马尾,雾霾蓝色的围裙把她明艳动人的长相修饰得多了些温柔。
陶卉回头,看了眼靠在厨房门口的韩不羁,熟练地把鸡蛋磕进锅里,伴着煎蛋的“滋滋”声好奇地问:“韩不羁,你哪来的围裙?”
“买的。”韩不羁说。
“独居男人真的会在家做饭给自己吃吗?你冰箱里居然还有食材。”陶卉磕了第二个鸡蛋进去,两个鸡蛋挨到一起,蛋清相连,“完了,沾到一起了,一会儿用刀子分开吧。”
韩不羁看着陶卉的背影,松松垮垮的家居服,围裙的带子系在腰上,勾勒出她的纤细腰围,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有种性感与温馨并存的美。
韩不羁他走到陶卉背后,轻声说:“不是为了给自己做饭。”
“不做饭买围裙干什么?”陶卉转过头问。
身后的人把手环在她腰上,下巴搭在陶卉头顶,笑着不当人:“可能是买来做厨房play吧。”
厨、厨房play?!
陶卉脸一烫,感受着身后的热度,想转移个话题:“蛋……”
“怎么?硌到你了?”韩不羁继续悠哉地不当人。
韩不羁你不要脸!你说什么呢!
人体私密器官是这么被人拿出来随便说的吗!
21年来,陶卉从来没感受过什么是“嘭地一下”那种的脸红,她印象里少女的脸红就应该是慢慢的、慢慢的浸染脸颊。
现在她感受到了,不只是嘭一下,她脸烫得几乎跟平底锅一个温度,手足无措地只能用胳膊肘撞开韩不羁,粗着嗓子吼了一句:“我是说煎蛋的蛋!你要单面的还是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