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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杰琳的马车再次把我们送了回来,为了防止这箱子里有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去了村长的车库,林愈东开门看见我们一脸质疑地看了我三秒钟,说:“这么快?”
    我:“不好意思啊,还活着呢。”
    我们把设备都搬到一边,在车库里腾出一片空地,伊万杰琳用手在木箱上空来回摸索,就像在感应什么似的。
    林愈东跟我说:“她在干什么?作法吗?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赵围:“感觉跟防爆检查一样。”
    他这么一提我想到我箱子里居然有我妈那次给我买的防毒面具和防护服,我把东西翻出来穿上,他们三个看见我这样吓死了,四处找东西盖住头脸还有露出来的皮肤,伊万杰琳站起来回头看见四个全副武装的神经病站在后面,她眨眨眼,一脸冷漠地说:“我没有感应到有法术的存在。我打开了?”
    我们四个抱成一团,她撩了下裙子,把木箱的合扣打开,我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打开的缝隙,直到它完全打开,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我慢慢挪过去看了一眼,箱子里放着几件用布抱起来的东西,以及一本牛皮笔记本。
    那个本子我一眼就觉得熟悉,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我爸特别喜欢用真皮外壳的笔记本,因为他经常要去参与很多工程会议,用这种高档本子显得有面子,所以他有很多这样的笔记本,我走到箱子旁边蹲下来,把笔记本拿出来,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笔记本里夹着掉了下来,是一块手表,我捡起来看了看,就是我爸一直戴着的手表,这表还有一只在我妈那里,这两只对表是我爸妈谈恋爱时候的定情信物,结婚之后他俩都还戴着,但是我爸的那只照他的说法有次下工地丢了,被我妈狂揍了一顿,后来不了了之,我爸死了之后我妈也把她的那只收起来了,再也没有戴过。
    我看着手里有些磨损的手表,这笔记本应该也是他的了,我大致翻阅了一下,这本子居然是事件记录,类似于报告日志,而且字里行间提到了不少我来到这之后才认识的人和事。
    在我脑海风暴的时候伊万杰琳把其余几件布包裹的东西拿了出来,他们几个把布拆掉,拆出来的几样东西很奇怪,一盏金色的古氏煤油灯,有点像教堂门口挂的那种,但是是金质的,一个木质的手握烛台,上面还有蜡油的痕迹,另一个是一个银色的球体,大概两只手握拳那么大,球表面有一层可以移动的不规则碎块,有点像球状的拼图一样。
    比我更先反应过来的是林愈东,他对我说:“小疼!我记得了!就是这个东西!”
    我:“什么?”
    林愈东:“你爸当时送你的就是这个东西你不记得了?你那时候还问过我这个要怎么玩呢。”
    我从他手里把那个玩意儿拿过来,脑子里什么印象都没有,但是现在看这个应该是一个地球仪拼图,上面可以移动的部分就是各大陆板块以及大洋分布,之前他们几个猜是什么礼物敢情居然是地球仪拼图。
    伊万杰琳念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她笑了两声:“得来真不费功夫。这三样是仪式祭器。”
    我们四个:“啥?!”
    赵围:“你不是说这是你爸留给你的东西吗?怎么就成通关道具了?!”
    高程南:“挖槽魏哥,该不会……是你爸卖了你?”
    等等!我还没想明白呢!
    我爸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而且还是很早之前就给了我的,他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吗?我看着厚厚的笔记本,或许这里有答案,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再让我一页页翻了,所以我干脆琢磨了一下手里的球,发现这其实是个空心匣子,如果把表层的拼图完成是可以打开的,我把表面的拼图移位拼好,果然球一拧就开了,现在对我来说是很简单,对小孩儿来说确实有点难。
    然而在我拧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黑雾从球里窜了出来,伊万杰琳大喊不好,然后把我手上的球拍掉,那股黑雾自身带着风在整个车库里乱窜,肆意破坏,简直要把房顶给掀了,伊万杰琳让我们快走,然而黑雾把车库的门锁撞坏了,赵围抡起千斤顶把窗户砸碎,林愈东都来不及管这些“衣食父母”立马爬了出去。
    高程南拉住我让我赶紧出去,我回头看见伊万杰琳嘴里念着咒语,手上挂着一个坠着宝石的项链,她在奋力阻挡黑雾对我们的攻击。
    伊万杰琳:“快走!”
    我喊道:“你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找人帮忙?!”
    她说:“这是被藏在器皿里面的恶能,一定是为了防止后人再次举行仪式所设下的陷阱……我会尽力拖住它,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没办法拖太久,你去试试能不能把卡门找来。”
    我说好,我们三个从窗户爬了出去,车库的动静把周围的居民都吵醒了,大家纷纷在街上看是怎么回事,我跑出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芬恩,但是我哪知道卡门的房子在哪里,就在我们四个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窜,突然砰——地一声,车库的顶棚直接炸开,人群作鸟兽散,黑雾从炸开的顶棚飞了出来盘旋在天上,顷刻间电闪雷鸣,黑云遮蔽了月亮,人们纷纷跑回家中紧闭门窗,跟拍电影一样街道上瞬间就没了人,只剩下我们四个。
    狂风开始吹了起来,我们赶紧聚到一起,我一想伊万杰琳还在那个房子里,便说:“得去把伊万杰琳救回来。”
    赵围:“你不是说她是妖怪吗?!血比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厚多了,先想想怎么不被风刮走吧!”
    我们四个聚在一起,相互揽住,朝一旁房子走去,谁知高程南脚刚踏进人家院子一步,天上一道闪电劈下来,在他脚边劈了一个大洞。
    我们:……
    算了,还是撒开腿跑吧!
    合着我们几个从密林回来没多久又开始了新一轮逃生,我们三个特别是我和赵围,经过这快一个月的奇妙“锻炼”别的不说,逃命是真的快,我俩跑在最前面,后面是高程南拽着林愈东,那团黑云就像跟着我们似的追着我们跑。
    赵围骂道:“那可真是你亲爹啊!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让你们父子团聚啊!还得拉上我们仨,是怕打麻将没人轮换太累吗?!!”
    我:“滚犊子!!这雷怎么就不劈死你先让你去探路呢啊?!”
    骂着就一道雷劈下来,真差点劈赵围身上了,他一扑出去滑了五米远。
    我看了也是惊呆了,立马看向高程南,高程南抱住老林说:“诶魏哥,好兄弟,不要喊我的名字,谢谢。”
    我:……
    林愈东突然指着那边喊:“诶诶诶!!救命啊!!!”
    我回头看远处奔过来一辆马车,就是伊万杰琳之前骑的那辆,但是车前坐的是卡门。
    我:“靠!救星来了!”
    卡门的马车一个急刹到我们面前,喊了句:“上来。”
    我们四个立刻窜进了车里,我是第一个钻进去的,一下子就和准备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我头一阵晕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程南在后面推着我屁股直接整个人滚进车里,芬恩叹了口气把我扶起来。
    卡门一甩马鞭立刻掉转马车离开,雷电一直紧追其后,卡门在前面喊着:“你们坐稳了!”然后马车速度提高了快一倍,我们后面进来的四个还没坐稳全倒向了里边,林愈东压赵围赵围压高程南高程南压我我后面是芬恩,所以等于所有人的重量都压到了芬恩身上。
    我抬眼看了下他一脸生无可恋,想到他身上还有伤,马上把前面的人推开,说:“操!快给我都起开!”
    但是非常尴尬的是这马车棚不说大也不说小,之前我们三个加伊万杰琳一个女生是刚刚好,现在是五个大男人挤着,坐都不知道怎么坐,都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我现在半个人坐在芬恩身上,突然就开始燥热起来,我朝高程南伸出手去:“你拉我过去你那儿坐着。”
    谁知芬恩在后面扶住我肩膀说:“你还是在这儿坐着吧,我怕待会儿车一停你飞出去了。”
    我:……
    本来马车这颠簸就是非常奇妙的4d感觉,而我现在又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我硬撑着抓住林愈东的胳膊不让自己跌进别人两条腿中间,可能是我太用力了把林愈东掐的疼的牙都露出来了,他一定看出了我现在窘迫的内心,但是不愧是我亲表哥,他直接推了我一把把我推进别的男人的怀抱,还要说一句:“你就从了吧,啊。”
    赵围和高程南立刻不约而同的把脸别向了车门外,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啊啊啊啊啊啊!!这群狗比崽子!!回去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不行不行,我不能输,我可不能在一个比我年纪小的人面前失了分寸,虽然说我少经沙场,但是绝不能表现出我不行。
    于是我假装很淡定地坐的笔直,死活不肯挨到芬恩身上,只是这小崽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芬恩伸出手把我揽了回来。
    芬恩:“你崩这么紧不难受?”
    感受到我的怒气他只是很轻地笑了两下,我又想到伊万杰琳还留在车库,立马跟卡门说:“伊万杰琳还在那里,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卡门一边赶马一边回答:“恶能已经离开那儿了,她不会有事。”
    高程南:“那我们这是逃到哪里去?”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抬头小声对芬恩说:“诶,你说你要是把天上那团东西转移到你身上,不就成了?”
    芬恩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他本来是不想给我解释的,但是沉默了一下,说:“我身上的恶能是通过仪式转移的,与没有进行过仪式的不一样。”
    我:“就是家养和野生的区别?”
    芬恩:……
    马车一路狂奔,我还以为卡门能跑哪儿去,谁知还是跑教堂来了,他说:“这里还有固有的三层结界,可以抵挡一下。先进去。”
    现在还是深夜所以教堂铁门还开着,我们三个刚走没多久又回来了,心里真不是滋味,推开教堂的大门,里面的用品依旧是摆放的整整齐齐,赵围和高程南点亮了门边挂着的仅剩的两盏油灯,我们都躲进了教堂里,恶能跟着我们来到这之后又化成了一团黑雾,在教堂上空徘徊,也许是教堂的结界有效果抵挡住了他。
    我们坐在长凳上歇息,我看了眼去那边点蜡烛的卡门,马上抓住芬恩跟他说:“我找到仪式用的祭器了。”
    芬恩有些惊慌地看着我,说:“什么?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额在我爸的不是,反正就是在这里,是伊万杰琳告诉我那些是祭器的,如果祭器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尝试把教堂的诅咒解除了呀?”
    他眉头锁的很紧,说:“没有那么简单。”
    高程南问我:“我们要在这里待到天亮?”
    赵围把裤腿撩起来,刚才摔的那一跤有点重,他两个膝盖全青了,他说:“能不能在这儿活到天亮还另说呢……哎哟卧槽疼死老子了,你快给我揉揉。”
    高程南一掌拍他腿上,给赵围疼的跳起来,他说:“**妈我干啥给你揉,给里给气的……”
    但是他一说完就看向了我这边更给里给气的两个人。
    我白了一眼,问芬恩:“你的伤怎么样了?”
    芬恩好像故意要给他们俩看似的忽然把我抱住,说:“疼。”
    ……
    我:“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两刀。”
    卡门拿着从别处找来的蜡烛回来了,大家把附近墙柱上的烛台点上,教堂里亮了不少。
    赵围点完蜡烛叹道:“哎,还是亮堂点心里踏实,我要是回家绝对十年不吃章鱼。”
    卡门坐下来,看了看我,问:“这恶能是怎么出现的?”
    我正要开口,芬恩却在背后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我楞了一下没有回答,芬恩对卡门说:“之前我跟着他们去了趟密林,伊万杰琳对他们下了咒术,把一些恶能从密林里带出来了。”
    卡门眨眨眼,说:“噢。真的是这样么?”
    我感觉到芬恩不想让卡门知道那么多东西,接着我醒悟到一个很重要的点,我问他:“你不是不能进教堂么?!”
    卡门看着我站起来,说:“伊万杰琳是不是也跟你说过她无法进到教堂里来。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我忽然心里觉得一阵不妙,马上朝高程南和赵围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俩还没反应过来,我立马甩开芬恩的手,退到高程南和赵围边上。
    难道教堂的结界已经破了?!
    而且我们来这儿这么久都没有见到教堂里的鬼魂,说明要不就是他们消失了,要不就是他们不想出来,他们为什么不想出来?……是因为害怕么?
    我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芬恩一言不发地站在卡门后面,卡门说:“芬恩说你已经见过安瑟尔了,对么。”
    赵围轻声在我耳边说:“……这是反水了吗??”
    高程南把我挡在身后,说:“你们想做什么?”
    卡门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他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烛光全部熄灭了,只剩下赵围手里拎着的那个油灯。
    他手里的油灯因为他的害怕颤抖而左右晃动,昏暗的烛光也在左右摇摆着。
    我看了眼在卡门背后的芬恩,他站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冷笑地叹了一声,然后对卡门说:“我还见到了不少人,你想知道都是什么人么?”
    卡门意识到我不想顺从他,所以他也就不准备跟我玩挤牙膏一样的游戏,他说:“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你就不会有这么抗拒我的想法。”
    卡门:“你手上有你父亲当年留下的东西,对么?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什么人吧,以及他为何会带年幼的你来这里……”
    我:“闭嘴。”
    他笑了下继续说道:“你是最后一批被送来的孩子,你的父亲也是最后一批来到这里的教会成员,他们护送着最后一件祭器。和你们听说的不一样的是,其实早在第一支外来考察队发现地洞之前,教会早就知晓那里的地下埋藏了什么,他们对于恶能的发掘的计划存在已久,只是奈何仪式的进行条件还不明确。后来托这里愚蠢的人们的福,他们自己把恶能挖出来了,教堂顺势接管下来,也以这里为据点来进行仪式。我们搜集到的‘容器’实在是有点多,但是这个能量比我们想象的更挑剔,凡是进行了仪式没有被最终选择的‘容器’全部死亡。”
    “教会本来与我们达成协议,当挑选到合适的‘容器’后,恶能的保管权力归我们所有,但是实在是死太多人了,这件事瞒不住教堂与这里的人们,并且一部分尚有良知的成员觉得实在过于残忍,所以教会内部分裂。值得一提的是,你的父亲当时还是站在赞成教会做法的一方的。不过他是真没想到最后挑选出来的‘容器’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被挑选出来的‘容器’经过仪式之后就真正地成为了一个容纳体,而不再是我们意识上的人类,其实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让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确实很残酷,所以你父亲去求安瑟尔,安瑟尔过于软弱的善良让他把当年我们用在封印伊万杰琳力量的办法告诉了你父亲,所以你父亲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帮你找个替死鬼。是不是很惊喜?这也是芬恩的故事。”
    我打断他:“那芬恩怎么会同意呢?!他当时也是教堂里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卡门:“很简单,大人最擅长做什么事?就是骗小孩子。因为你曾经救过这个孩子的命,所以他很崇拜你,他在这里失去了原有的亲人,把你当做了自己最珍爱的人,你父亲利用了一个七岁孩子的天真让他甘愿为你做这一切,而因为被寄生了恶能,芬恩永远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我:“不可能!!……芬恩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认识我父亲?……是他逼你这么做的吗?回答我!”
    他此时的沉默让我的呐喊显得那么无力。
    我笑了一声,说:“所以呢?你现在把我引到这来是想做什么?……这和我两个朋友没有关系,让他们离开。”
    卡门:“无辜的人有很多,这里的地下有更多。你确实不再是适合恶能转移的容器,不过这里的诅咒因你而起,所以帮我解除掉诅咒,只要你们还活着,我一定送你们出去。”
    什么叫因我而起?!坏人的偷换概念和血口喷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朝卡门喊:“你错了!这里的诅咒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们,别把罪强加到别人身上!而且……”
    听了他讲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增加我的罪恶感,想要我乖乖听从他,我魏疼就不是这样轻易就范的人,想要损我八百先害你一千。
    我从高程南后面走出来,看着卡门的眼睛,说:“你不是想救安瑟尔吗?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在哪里见到的他,而他的灵魂被困在哪里。我告诉你,你救不了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被拯救,因为他恨你,是你害死了教堂的所有人……”
    芬恩立刻从后面出来制止我:“魏疼!你不要乱说!”
    我:“我没有乱说!你也是他的学生,你不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都是谁吗?!”
    我又转过去继续骂卡门:“你这么了解他,你不知道他最珍视的东西都在这里吗?!是你毁掉了这一切,以至于他要付出生命去保护这些无辜的孩子的灵魂。他不是被诅咒了,他是自愿这么做的,是你害死了他!你不是最喜欢看别人‘自愿’去做什么么,现在你高不高兴?!”
    卡门双眼充满的血丝,两手握拳不住地颤抖,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我刚才稀里哗啦喷他的话,反正我是停不下来骂他。
    直到赵围猛地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喊了一声抱住头,赵围朝我吼:“你干啥啊!?没看见他手里有枪吗?!你这嘴炮打的是爽,要咱哥俩也陪你一起死呀?!”
    操!我顿时清醒过来,才看见卡门掏出了枪然后上了膛,芬恩抓住卡门的枪口说:“你干什么?!”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我好像说了很多刻意去激怒卡门的话,但是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我立刻使劲捶了高程南一下,他嗷了一声,我抓住他衣服说:“快,快扇我一巴掌,我觉得我被上身了!”
    高程南:“啥?!!”
    等不了他了,我自己扇了自己两耳光,疼是很疼,但是疼痛也让我清醒过来,我摸到自己的口袋里,发现那个拼图地球仪居然在里边,我掏出来拧开,原本装着恶能的球内居然是一枚戒指,戒指上有一个三角眼纹,和我在芬恩身上看到的那个标记一模一样。
    这时教堂四面的玻璃窗发出轰隆的碰撞声,天花顶上的吊灯被震的剧烈晃动,看着随时要掉下来,赵围手里的油灯被晃掉了,碎掉的油灯烧着了地毯,突然的火势让我们几个四下逃去,我看见芬恩想跳过长凳到我身边来但是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脚,在火红的焰光下我看到是一只惨白的无骨手。
    不知何时已绕到我身边的卡门迅速绞住我的两只手臂绑在背后,他的枪口抵住我的太阳穴。
    芬恩拿出银刀把脚上的鬼手割断,吼到:“卡门!?”
    他把我紧紧箍在身前,贴着我的头发说:“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安瑟尔究竟为谁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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