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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莲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原励早被南莲整治了多番,每回他欲振夫纲,可南莲都有办法让他受罪,而眼下南莲得了原烨的命令,他也没法跟别人说,简直是有苦难言。南莲此时坐在他的不远处,美曰其名监督他读书,实际上就是故意找机会虐待自己,他就在心里哀嚎了。
    每日鸡鸣时起,三更天才睡,可怜他还是脑袋空空,什么都记不下去。每当他昏昏欲睡之时,吹虞便在他的身上抽打了一下,将他抽得哭爹喊娘的。可是这个连原鹿氏都救不了他,南莲每次抽完他,晚上都会让丫鬟给他敷药,原鹿氏也不好说她一点都不体贴原励。
    后来原励看见原竟三天两头就出府,顿时就羡慕嫉妒了,于是找原烨说原竟整日出府,让他没法好好学习。原烨觉得这个借口太过于牵强,可是原励举报原竟了,他也觉得原竟最近的行踪有些不明,便对她说:乡试的日子也不多了,你看你大哥也关上门读书了,你也不要老是出府了,留在府里读书吧!
    既然原烨都这么说了,原竟也不再时常往外跑,只是隔几天会出去一趟。原烨抽问他们的功课时,发现原励还是输了原竟一大截,也只是失望地叹气。
    原竟之所以经常往外跑,便是为了她新购的宅子布置人手,眼下她没有信任的心腹可用,便只能亲力亲为。
    而她认真地呆在,倒是好些日子没去找平遥。平遥自那日原竟来劝她用膳后便再也没来过了,她气、她恼,她更恨!然而,她也明白,自己若是再这样和原竟置气,那原竟随时都能翻脸弃了她。毕竟原竟那样心狠而深不可测的人,谁能拿捏得住她的心思呢?
    平遥也深刻地认识到,如果她再这样被动,那距离她报仇的那一日便会更远!为此,她咬了咬牙,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原竟的书房里,一缕风从窗户吹拂进来,烛影晃动,原竟的读书声朗朗,不曾间断。
    花蕊看着认真读书的原竟,心里纠结了许久,虽然原竟没有就巴掌事件责罚她或者骂她,可是她也还是过意不去,毕竟原竟对平遥做了什么,这些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与她的工作和职责无关。呆在原竟的身边越久,她就越发容易忘记自己是伪装成原竟的丫鬟保护她的,因为原竟的举动,她很容易变成攻击原竟的一方。
    二少爷。花蕊轻轻地开口。
    原竟没有任何反应。花蕊有些失落,复而又喊了一句,这一句音量微微提高了:二少爷!
    嗯?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原竟头也没抬,只是放下了上圈圈写写。
    我是想问二少爷饿不饿,要不要喝厨房里煮好的银耳莲子羹。
    那些怕是大娘为原励准备的,我想喝,但是还是你去煮吧。
    原竟的态度当真冷漠,花蕊有些无所适从。原竟忽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怎么,撇着嘴,是不是我这些日子没调戏你,你觉得不开心、浑身难耐了?
    第20章 引诱
    原竟这话十分露骨,又下流得很,花蕊也不知她一个女子怎能说出这等下流之言,当即恼怒道:我怎么会不开心,我很开心!二少爷等着吧我去给你煮银耳莲子羹!
    其实花蕊的心里难过除了原竟对她的忽视与淡然之外,说到底还是不能适应原竟的冷淡。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情为什么会随着原竟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想不明白,还是去煮东西冷静一下好了。
    花蕊离开后,原竟也不再读书,而是默默地看着房里一下子便安静了起来,在窗外还能偶尔能听见翻书的声音。
    忽然,房门被敲响了,原竟瞥了门口一眼,感觉敲门这个举动很是少见。毕竟来她这儿会敲门的人很少,原烨不可能,他压根不会做敲门这种事;也不可能是花蕊,花蕊一般会直接推门进来,就比如上次抱着被褥就这么闯进房间了。原励母子跟南莲也不会踏足这里,那么最后只有两个人,原觅雪和平遥。原觅雪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来她的书房,那么只剩下一个了。
    在一瞬之间,原竟便想了那么多,并作出了回应:进来。
    镂空雕木的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道身影,又掀开珠帘,那身影正是平遥。
    平遥披着斗篷,将自己的身躯藏在了宽大严实的斗篷里了,而她脸上略施粉黛,我见犹怜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但是见惯了平遥时常以弱者的姿态来博取信任的原竟,对此再也起不了任何波澜。
    二少爷……
    原竟忽地灿烂一笑,搁下书卷走了过去,亲昵道:瑶姐姐,我说了多少次你可以叫我竟儿的,也可以叫我原竟,为何就要这么见外呢?
    平遥委屈道:二少爷让我不要见外,可是二少爷却是见外的很。
    此话怎讲?
    二少爷是真心对平遥的吗?平遥反问。
    原竟扶着她的腰,道:当然是真心的,无比真心。我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死。
    只是这些都是过去式的了。
    那你怎么忍心这些日子这般冷落我?平遥说这话时是真的委屈,想她盼着原竟来向她道歉,可她等来等去也没见到原竟,听人说才知道原竟要么跑到外头去要么在,对她一点也不关心。
    都说男子都会喜新厌旧,可她自从跟了原竟,原竟也还没碰过她,难不成原竟这么快就厌恶了她?难道是因为张晋厚曾经碰过她?
    原竟故作懊悔地道:我的错,我的错!近来有些忙,以至于冷落了遥姐姐,我实在是该死!
    平遥对她这话半信半疑,只是眼下也只能选择相信,她轻轻地靠在原竟的肩膀上,道:我希望能走进你的心里,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那样对我。
    嗯,我不会再做那种低级的事了。
    竟儿……平遥尝试地喊了一句,原竟搂着她的腰的手臂紧了紧,平遥被她搂得喘不过气来,道:我难受。
    原竟这才松开她,瞧了瞧平遥,发现她斗篷下竟然只着一层薄衣,隐隐约约地能看见她的亵裤和肚兜。虽然眼下的原竟不过十六七岁,但是前世跟平遥有过鱼水之欢的她很快明白了平遥过来的意思,她抬手解开了平遥的斗篷。
    平遥心下一紧,紧张之余又有些茫然和涩然,只是脸上仍然腾起了一层绯色。
    斗篷、薄衣顺着平遥的肩膀、身躯滑下来掉在地上,衣料在他嫩白的肌肤上摩挲,引得她的娇躯一颤。原竟摸了摸她的脸蛋,接着指尖顺着脖子、锁骨往下划。
    竟、竟儿……平遥有一丝丝后悔,可又强迫自己不要退缩。
    瑶姐姐这是准备好了?原竟的声音在平遥的耳边响起,嗓音低沉而暧昧迷离。
    平遥红着脸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细若蚊蝇般应了一句。原竟咧嘴笑了笑,侧过头去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又亲了亲平遥的耳朵,平遥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原竟却因她的这声吟哦而想起了前世,前世里她们曾经的缠绵与恩爱,忽的便觉得从心口开始至手脚都被一股冰冷的温度所覆盖了。她的手停留在平遥的胸前,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将手收回来,并且掩饰地说:瑶姐姐,我觉得你还没准备好,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会在你爱上我之后才会碰你。
    平遥抬起了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原竟。
    啊——花蕊的一声惊呼在门口传来,平遥在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连忙躲到原竟身后捡起斗篷盖住自己的身躯。
    原竟却只是挑了挑眉:你啊什么?
    花蕊一手端着木盘一手捂住了嘴巴,慢慢地缓过神来,虽然这俩人经常有这些亲密举动,但是如此情况还是第一次。花蕊纳闷,平遥不知道原竟是女的才会如此献身,可原竟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也对平遥下手,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二少爷,银耳莲子羹煮好了……花蕊吞吐了一会儿,说道。
    你送到瑶姐姐的房间去吧,我不想喝银耳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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