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
孟老头一指他:“你,来试试。”
潘岳连忙摆手:“师父我不行的啊!”
孟老头却不依不饶地将乌龙剑往他怀里推了又推:“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潘岳无奈,只得将那柄剑握在手上,有模有样地学着孟老头拉开架势。乌龙剑看似轻巧,但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重量极沉,潘岳仅仅是将那剑举起来就已用尽全力,更别提抡起来去斩什么树叶了。孟老头沉声道:“心中有剑,则手上无剑。不要怕,相信自己!”说罢抛出一片飘飘摇摇的树叶。
潘岳喝道:“嗬啊啊啊——!”他用出了挥刀剁骨的力气,将乌龙剑抡了起来!只见面前寒光一闪,一个黑影打着旋儿横飞了出去!
树叶轻飘飘地,安然无恙地落在地上。微风拂起,带走一缕青丝——杨容积以同情的目光看向孟老头,他被盯得有些奇怪,忽又觉得头顶似乎有些凉意,用手摸去,顿时惨叫起来:“我的发髻啊啊啊啊!”
潘岳支支吾吾:“师父……师父你的发髻……”他张大了嘴仰望天空,只见一只年轻而健壮的雄雁冲了下来,叼着孟老头的发髻,展翅而去,似是为报同伴无端被杀之仇。潘岳讪讪笑道:“师父你看你,都说了要爱护小动物……”
孟老头怒吼:“还不把它射下来?!”
潘岳屁滚尿流地举剑瞄雁,他使出浑身力气才堪堪将准头对齐,而大雁此刻尚飞得不高,正是好机会!
“射啊!”孟老头暴喝一声。
潘岳被吓了一跳,手一松,只听“咻”的一声,乌龙剑冲那大雁疾飞而去,行到半空之中,马上要射到大雁的脚下之时,它却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掉了下来。
“咿呀——”雄雁发出鸣叫,似乎是轻蔑又嘲讽地看了一眼众人,带着孟老头乌黑的发髻,飞远了。
杨容积:“师父节哀。”
孟老头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愁眉苦脸。潘岳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虽然不太能理解古人对长发的执着,还是出言安慰道:“师父,其实你短头发更精神的。”
孟老头以袖掩面,似是心如死灰,半晌闷闷道:“罢了罢了,这法子根本行不通,到了宴会之上必然会被当众戳穿。最后一个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潘岳内疚道:“师父你尽管说,我尽力配合。”
孟老头指着乌龙剑,道:“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