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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在她坐在床上的时候踹了她两脚?
    而且还挺疼……
    揉揉身后被踢中的地方……倒也不是多么疼,毕竟那里肉多。
    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影,谭灵静没好气的伸手在“林清竹”脚上拍了两下,原以为是林清竹在跟她做恶作剧,可是拍了两下,却发现床上之人没什么反应。
    难道是真的睡熟了?
    应该是做梦了吧……
    谭灵静摇头一笑,转身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这是她的习惯,睡觉之前不看几个小故事根本睡不着。
    整理一下浴袍,想着睡觉的时候再换睡衣,索性拿着书坐在了床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之人,可惜没有开灯,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床上人的模样,只能听到床上之人传出阵阵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想着林清竹或许是太累了,谭灵静便也没有打扰她,自顾自的上床,扯来薄被想要盖在腿上,却发现薄被被身边之人抱在怀里,甚至一条腿都还“捞过界”,伸到了她这边来,让她待会躺下的时候都睡不开。
    “这傻丫头……”
    小声嘀咕一声,谭灵静再次拍拍身边之人的腿弯,然而这人还是没有动静,仿佛真的睡死了一样,根本感受不到被人拍了几下。
    轻叹一声,谭灵静放下手里的书本,转身想要抬起身边之人伸过来的一条腿,想要将它搬到一边去,可是待手掌抓住那腿……这特么是女孩的腿么?
    林清竹的腿什么时候这么粗了?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抹疑惑……可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房间的房卡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林清竹拥有,除了林清竹,此时这身边之人还能有谁?
    打消心头浓浓的疑惑,谭灵静继续抬起这腿搬到一边,可却发现这腿不仅粗,而且还很重,哪怕隔着衣服,手感也硬邦邦的,丝毫不像林清竹那般柔柔润润的纤细。更别提,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即便林清竹没有换睡衣,她今天穿的也是一条七分短裤而已,可此时手里的这条腿……
    啪嗒!
    谭灵静急忙松开手里的这条粗腿,呼吸都一下子急促了些,急忙回头看向身边之人的面部,同时急忙伸手打开床头灯。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睡在她身边的这人不是林清竹了,而且还多半是个男人!
    所以打开床头灯的同时,谭灵静也继续离开了床铺,顺手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把防身的小匕首和一瓶防狼喷雾,暗想莫非是哪个男学生或者男老师走错了房间,跑到她这里来休息来了?
    可这人没有房卡是怎么进来的??
    正想着,谭灵静猝然发现房间的窗户竟然是开着的,此时一阵阵凉风正从窗外吹进来,吹得飘窗都摇曳不停……这特么可是五楼,这人怎么可能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但眼看着窗户边一张小桌子上的一只大脚印……不会真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吧?
    而如果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不管这人是不是学生或者老师,那都没必要再留有余地了!
    谭灵静几乎下意识的便要赶紧离开房间,去找外边的人求援,可随着她手里拿起匕首防狼喷雾,再打开灯,同时目光紧张的从窗户上移到床上,一愣。
    “唐蒙?!”
    床上这人,不是唐蒙又是谁来?
    而随着床头灯打开,刺目的灯光透过眼皮直照唐蒙梦境,唐蒙直觉自己眼前的黑暗一下子变红了,更别说耳边忽然炸起一声“唐蒙!?”。
    唐蒙几乎瞬间就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只是仍旧还没从噩梦中醒来,此时竟然哭丧着脸大叫了一声:“仙女姐姐,救我!!”
    说着,两条腿飞快的在床上不着地的飞跑起来,仿似正在被什么拿着炮管的怪物疯狂追逐,声音更是凄惨无比。不过随着他这剧烈的动作,他的身体终究还是在床上挪动了一下位置,脑袋砰的一声就撞在了床头上,这才将他整个人撞得一震,而后仿佛癔症一般缓缓从梦境中睁开了眼。
    不过哪怕醒了过来,唐蒙也仍旧是一脸惶惶,脸色都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一边迷茫的睁开眼,一边朝着床边正错愕看着他,穿着一身浴袍的谭灵静看过去。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谭灵静茫然看着唐蒙,浑然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可都焦急的找了他一晚上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在自己房间睡大觉?不对,问题是这家伙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睡大觉,而且还是翻窗进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回路出了问题,谭灵静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那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她带着一帮学生去跟钱老板谈判要回房间,当时所有人都被钱老板震慑住,唯独唐蒙,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朝着钱老板就说了一句什么……“不好意思,这女人今儿晚上是我的!”
    难道……这家伙……他来真的?!?
    谭灵静俏脸霎那间绯红,紧紧盯着眼前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唐蒙,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唐蒙出现在这里,似乎早在傍晚的时候就有预言了……可是,可是他当时说的那句话,难道不是为了给她解围吗?
    怎么还玩真的了!
    谭灵静心底复杂,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一刻她心底忽然间有一种刚出狼穴,又入虎口的荒诞感觉。除此之外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并不是那么的反感的,令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更加荒诞的感觉。
    要说唐蒙不对吧,可唐蒙一早就预告了他要做的事,现在只不过是来履行罢了,而当时她竟然没有反对,而且还一边羞恼一边醉陶陶的往唐蒙怀里靠了一下,似对唐蒙帮她出头十分开心。可要说唐蒙对吧……他对个头啊!
    总不能真的因为这家伙一句话,自己就把守护了二十多年的珍贵草草的给了他吧?
    荒唐!
    简直太荒唐了!
    眼下,最需要的是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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