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下。
诺大的仓库,陷入了可怕的静谧。
项意琪只觉得冷!愤怒!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向敬重的哥哥会背叛自己,背叛父亲,甚至杀了父亲。
突然,项意琪的眼睛就湿润了。
她止不住的颤抖,突然尖叫起来:“为什么?陈含心,你告诉我,为什么?!”
陈含心只是冷冷的看着项意琪,并没有回答。
为什么?
因为她从小出生在农村,一直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像项意琪这种豪门的大小姐,一直是她仰望的存在,而现在,她可以凌驾于项意琪之上,得到权利,财富,她也可以成为象牙塔顶端的人,摆脱贫穷卑贱。这些就是为什么!
她没有丝毫的怜惜,开口命令:“让项意琪按手印。”
“是!”
黑衣人一把抓住项意琪的手指按上印泥。
项意琪得知陈含心的意图,猛地挣扎起来,“你们给我滚开,项氏是我爸爸辛辛苦苦打拼的,你们没有资格得到。”
黑衣人完全无视项意琪,一用力,桎梏住项意琪,她的指纹就落下。
项意琪的心中顿时汹涌起滔天的怒意。
“陈含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要是我能活着出去,今天你给我的侮辱,我绝对会一一讨回来。”
陈含心收回股份转让协议,嘲讽的看着项意琪。
“你不会活着出去。”
随即,陈含心冷冷的吩咐,“手脚干净一点。”
说完,冷冷转身离去。
此时,诺大的仓库就只剩下项意琪和一群黑衣人。
项意琪经过极大的情绪起伏,现在她变得异常的平静,目光狠历的扫过众人,开口:“只要你放了我,陈含心给你的好处,我会十倍给你们!”
其中一黑衣人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兄弟们看不到希望。”
说着,就朝项意琪走去。
项意琪猛地圈起拳头:“我说到做到!”
“你被骗得这么惨,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一个蠢蛋?”
项意琪皱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没有耐心了,手一挥,发着命令:“兄弟们,给我上!”
项意琪紧紧的咬牙,难道她真的就这样完了。
不过,变数在这一刻出现。
在黑衣人刚想把项意琪敲晕时,一道狠辣的气息猛地从后背袭来。
可怖,渗人。
让人绝望。
在所有人没来及的反应的情况下,洛子爵拳风已经落下,快狠准,凌厉果决,带着睥睨天下的霸道,眨眼间,所有人倒地不起,全部痛呼。
洛子爵收拾完人,周身没有一丝杂乱,狼狈。
而是一如既往,尊贵,优雅。
项意琪愣愣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他依旧是一身黑,不过此时,他取下的口罩,鸭舌帽,把那俊美如同天神一般的容颜露出来。
他迈着修长笔直的长腿,长身如玉的朝她走来。
每踏一步,都带着稳定心神的力量。
前一刻还冷静的项意琪,此时却鼻子一酸,浑身的力量也在这一刻被抽走。
洛子爵皱眉走进,将项意琪身上的绳子取下。
见项意琪一脸泪水,洛子爵清贵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了,“蠢女人,不许哭。”
他,不喜欢女人哭。
特别是项意琪。
熟悉的冷漠声音传来,项意琪的泪水想是断了线的珍珠,落得更加的厉害。
她来不及道谢。
连爬带滚的来到陈含心的手下身边,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洛子爵脸一沉,“项意琪,够了,现在跟我走。”
项意琪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汹涌出来,见洛子爵来拦自己,嘶吼出声:“洛子爵,你让开,我要杀了他们!”
洛子爵脸色冷沉,一把拉住项意琪,沉声道:“现在就走,你受伤了!”
项意琪却不管不顾,在洛子爵怀里猛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洛子爵见项意琪疯狂的样子,一向深邃的眸中,滑过复杂,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开项意琪。
因为,项意琪此时情绪十分激动,放开她,她会受伤。
项意琪挣扎了好久,眼泪使劲的流。
到最后,项意琪终于力疲,晕了过去。
洛子爵看着怀中的女人,眼中流出一丝极淡的怜惜,轻柔的将她抱在怀中。
迈腿,离去。
......
皇庭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洛子爵脸色阴郁的看着左衍,沉声开口:“她还是不吃饭么?”
左衍恭敬的颔首,说出实情:“是的先生,项小姐醒过来后,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就呆呆的望着窗户。”
一听,洛子爵清贵的眉狠狠的皱起。
可就在这时,一直照顾项意琪的佣人一下子跑不出来,“先生不好了......”
“怎么了?”洛子爵猛地从沙发站起来,迈腿已经朝房间走去。
“项小姐,要自杀......”
话还没落下,洛子爵的身影已经不见。
洛子爵一进房间,就看见窗户边上的项意琪。他的心破天荒的一紧,急速上前,一把抓住项意琪。
看着项意琪没有色彩的眼眸,几乎是怒吼出来,“项意琪,你疯了么?”
项意琪像是没有感受到洛子爵的怒意,木木的开口:“放了我,我要去报仇!”
洛子爵还后怕时,一听项意琪的话,神色几乎是难看到极点。
“所以,你就打算从这里跳下去报仇。”
“是,因为你不让我离开,我只能跳下去!”
洛子爵气得几乎掐死项意琪,“女人,你还敢威胁我!”
说着,他手猛地用力,将项意琪压在玻璃墙上,“看清楚这有多高,你还想跳下去么!”
他声音很冷,像是刀片,几乎将人割伤。
望着窗下如同蚂蚁般大小的人和车,项意琪的眸闪了闪,终究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跳下去。”
是的,在得知父亲是被项风杀死的,她的心也已经死了,今后,她注定是为了报仇!
洛子爵见项意琪这般顽固,深眸迸射出极冷的杀气。
扬手,“啪”的一声。
顷刻间,项意琪的脸上,落下一个巴掌印。
项意琪一手捂住,抬眼望着洛子爵,只见他冷酷的说:“原来你还是知道痛的,现在,你还要跳么?”
项意琪听闻,倔强的看着洛子爵。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项意琪终于绷不住了。
伸开手,一把抱住洛子爵的腰,头迈进他温暖的胸膛,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冷香,瞬间泣不成声。
“洛子爵,我.....真的好害怕,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