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一……我好痛……我……我错……”话没说完,人就已经晕了过去,这场分娩是个意外的开始。最后艾伦不顾自己,狼狈地勉强爬到沈乔禾的身边,用那不知是自己还是她的血的手摸着她的脸“怎么样了,你醒醒,你不能睡,你给我醒过来!”抓住沈乔禾的两只肩膀使劲的摇着,他在也不敢动她了。
投诉电话打了有好几十个,终于在最无奈的守候中,艾伦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那辆白色的救护车,他恍惚的看着痛不欲生的脸的沈乔禾,笑了“来了,你有救了!”
……
沈乔禾还是没有醒,不过她在梦里做了一个梦,那梦境似乎很长,长到分不清现实,分不清之后就漫无边际的在这份梦幻里长眠。
她知道自己在分娩,所以梦境真实的可怕,可怕到她现在在梦里依旧痛不欲生,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她捂着肚子,周身躺在一个忽高忽低的地方,却绝对这环境不是自己所熟悉的。
“好疼啊,好疼……”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解救她,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中国寺庙为储界一祈求的话,佛堂的殿那么的高大,佛祖的香火源源不断,一直诵经念佛的小和尚,你可知这普天的众苦,你为何不将人间疾苦诉讼,渡苦渡厄,为何不渡我?
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她一定要生下孩子,这或许是她牵绊储界一最后的联系,她还是爱她的。
她梦空间似乎看到了谁谁的身影,这模样就算历经了几万年,她都不会看错记错,她永远都记得起这男人是如何将温柔两个字展现的淋漓精致!
她勾唇慢慢的扯起嘴唇一笑,把那手伸向远方的地方,她的头仰望着来人,缓缓说道“你来啦啊,我们的孩子快要出来了。”她说。
那男人点头,却兀然转身,那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徒留她一个越走越远的影子,她绝望的的流了两行泪,一直在低声呢喃问着“为什么!”
她醒了,不知手术室里谁叫了一声,助产士帮她移动了一下她的大肚子,"嗯。。疼~"她呻吟出声。
那个人一直嘴里让她深呼吸,让她不要紧张,然后又用一只手用力拖住沉重的腰,一只手不停的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按摩,以此来减轻越来越频繁的阵痛。
她听着话深呼吸,医生叫珍妮佛买的巧克力这时派上了用场,她在旁边给她喂着补充体力,她怀孕的时候,是有过这一胎可能是双胞胎的可能性,但她并没有重视起来,甚至没有去医院去看,也没有最后关头住在医院里,现在她觉得如此受累,怨恨着当初自己徒方便。
"疼……嗯嗯……疼死我了……",助产士扒着她那两条一直想要或是情不自禁要并拢的腿,嘱咐道“来来来,这腿啊不要蜷起来,放开,放开,放轻松,过会儿,孩子头就出来了啊。”
她半躺在床边,医生一只手把她的两只腿又掰了掰,直到她的腿完全分开两侧,然后让珍妮佛一只手撑着酸痛难忍的腰,而她一手在隆起的肚子上来回摩擦,然后把两只手指插进去可是这并没有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肚子里的孩子更加活跃。
"嗯嗯……好疼啊……啊……"她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她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恐怕自己要生了,是不是要生了……助产士在一旁说着已经见到孩子头了,在加把劲,嗯嗯……疼……孩子要出来了啊啊……
到最后她又疼的一缩,隐隐约约快看见的孩子头又没了,隐隐约约在里面。让她累的疼啊,助产士恨铁不成钢“别夹,赶紧把腿分开!”
说着自己粗鲁的将两条腿抬到两边分开,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动作已经让她气喘吁吁。
两条腿架着,头顶的汗也不曾停歇的一直冒着,她拼命地的挣着自己的下体,让那个可以看得出来头的孩子生下来。
她咬住唇,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自己生下去,那就是她想见储界一,想告诉他自己还很想他,人生就是这样,在最为危险或是痛苦的时候,就会悔心思过当初。
“宝宝,你出来吧,妈妈好难受啊……”随着呻吟声她的手在肚子下部不停的按摩,她时不时的挺起肚子晃动几下,医生就在等孩子的头出来了,可是这分娩之痛越来越厉害,如不到最后关头,恐怕要转移手术,用切腹手术了,她总是企图摆脱这越来越难忍的疼痛,可最后都重重的摔回到床上。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放弃,这可是她和他的孩子啊,她突然意识又渐渐混沌起来,眼前那些穿着白大褂人的身影变得迷离起来,她忽然感觉到下体有个东西坠落一样,"嗯……嗯…… 嗯……"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传来,两腿不自觉的向下弯曲,头也顺着两腿的姿势使劲向后仰。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中,身旁的医生按住她的身体,说道“快……要生了……要生了,坚持住,别再让孩子缩回去。”
一边按住她忍不住合起来的腿,一边加油鼓励,让她使劲用力。
珍妮佛向床的位置踱去,嘴里不停的念叨“宝宝,你一定要听话,要让你妈妈少受点罪。”
沈乔禾前面用的力气已经够多了,如今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乱喊着双手在肚子上不停的推挤,想把孩子挤出来。疼痛的间隙她大口的喘着气,而助产医生根本不让她发出声来,说是那样子消耗体力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