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龙瞟了卓玛丽娅一眼,见她如此回护傅浩伦,显然是对傅浩伦生出了真情,心里越发不舒服,冷哼一声道:“你替他担保?我就怕卓玛姑娘你被爱情蒙住了眼睛,引狼入室呢!如果他是奸细,我们可就要被一锅端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卓玛丽娅被江子龙说破心事,又羞又怒,连忙抱住阿布丽娅的胳膊摇晃着,焦急地道:“母亲,你不要听他胡说,你也看到了,这高路华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山口先生分明是妒忌我们组织有这样的人才,故意血口喷人!……”。
阿布丽娅脸上阴晴不定,傅浩伦来历不明,的确可疑,但他能击败江子龙带来的保镖,又让阿布丽娅起了惜才之心,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决断。
这时突然窜出一人,指着傅浩伦满脸怨毒地道:“我早说此人是奸细,怪不得这两天基地附近突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登山者,肯定是他引来的!……”,说话的正是昨日被傅浩伦教训,怀恨在心的拉巴措勒!
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看向傅浩伦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敌意,就连卓玛丽娅眼中也有了几分犹疑,不好再帮傅浩伦分辩了,江子龙斜了傅浩伦一眼,阴恻恻地道:“傅浩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都招了吧,看在昔日的旧情上,我还可以帮你说说话,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傅浩伦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高路华要是奸细,那这里全是奸细了,你们谁杀过警察?谁越过狱?真是可笑之极,几个陌生的登山者就让你们吓破胆了,能成什么大事?!只恨我高路华有眼无珠,明珠暗投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高路华杀了这么多人,早已够本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最高首领阿布丽娅,等她决断,江子龙见阿布丽娅似乎还有些犹豫,就冷笑道:“成大事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阿布首领,你看着办吧!”。
阿布丽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咬咬牙道:“来人,把这个人押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见他!……”。
“母亲!”卓玛丽娅急了,正要帮傅浩伦说情,却被阿布丽娅挥手制止了,转头对一脸幸灾乐祸的拉巴措勒面无表情地道:“拉巴措勒,这个人交给你了,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别把人弄死了!……”。
“是!”,拉巴措勒喜出望外,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狞笑!
傅浩伦落在对他怀恨在心的拉巴措勒手里,所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他的全身已经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肤,整个人就像一个血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用来抽打他的皮鞭断了两根,中间他也晕厥过去几次,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个字,更没有像拉巴措勒期待的那样,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
最后拉巴措勒和他手下的爪牙们都打累了,将傅浩伦扔在刑室的地上,离开了,傅浩伦躺在地上,浑身早已没了知觉,不过头脑却仍然清醒,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敌人还没有被消灭。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他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脑子也变得迷糊起来,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他的至爱卓玛古丽,正咯咯笑着晃动着她满头可爱的小辫子向他走来……
当傅浩伦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却看到卓玛丽娅,他要害处的伤口也做了处理打上了绷带,卓玛丽娅满脸关切地望着他,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见到他醒来,眼中又出现了喜悦的目光。
他正要开口说话,“嘘!”,卓玛丽娅连忙在唇边竖起食指,小声道:“别说话,我是瞒着母亲来看你的,我相信你不是奸细,那个什么山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分明是他故意诬陷你……”。
傅浩伦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不过他知道自己和卓玛丽娅分属不同阵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就冷冷地道:“说吧,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我高路华绝不会皱皱眉头,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瞎了眼!……”。
“你走吧,这里的守卫都被我支走了,外面都是忠于我的人!……”,卓玛丽娅脸色一白,用银牙咬了咬嘴唇道。
“放我走?!”,傅浩伦吃了一惊,脑筋急转,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离开就前功尽弃了,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傅浩伦就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不是奸细,我为什么要走!”,卓玛丽娅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迷一样的男子,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傅浩伦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实际上挽救了他的生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通过一个微型摄像头传送到了一间秘密石室里,监控屏幕前,满脸阴沉的阿布丽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天,傅浩伦的待遇好转了一些,虽然依旧没有人生自由,但至少不再被刑讯逼供了,食物和饮水也能正常供应,让他的身体又慢慢恢复了一些,已经能够在刑室内慢慢走动了。
江子龙自然欲置傅浩伦于死地而后快,不停向阿布丽娅施压要求处死傅浩伦,甚至以中止合作来要挟,但阿布丽娅却总是不置可否,藏西极端恐怖组织高层对如何处置傅浩伦也有不同意见,以大长老也就是拉巴措勒的父亲为首的一部分人认为傅浩伦身份可疑,必须处死,而另一部分对江子龙的嚣张跋扈不满的长老则认为这是江子龙的阴谋,故意让他们自损羽翼,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两种意见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