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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出来归出来,旁边怎么还多了一个人?
    他开口道:“元魔君阁下,晚辈斗胆问一句,您身旁这位……女子,是哪位啊?”
    元魔君笑了笑,那个笑容让花倾楼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这还用问?这当然是我的阿婉了。”
    ☆、妄言一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的阿婉了。”
    我的阿婉我的阿婉我的阿婉我的阿婉我的阿婉……
    花倾楼的大脑瞬间被这四个字占据了,耳边回响着的全是元魔君说的话。
    他又在暗地里瞅了一眼被元魔君小心呵护着的女子,心中顿时感慨万分。
    从之前风无烬就算死了也要同石韫玉的尸体绑在一起,到莫思归为他独守无间禁地十八年,再到现在元魔君千年之后从囚灵洞里爬出来给阿婉续命……
    不得不说,虽然不是很了解魔族的风俗习惯,但每一任君主都痴情的很。
    站在他身前的莫思归回过头来,狠狠剜了一眼花倾楼:“师兄……你先把嘴闭上,剩下的账等回去之后我们慢慢算。”
    花倾楼接着就把嘴闭上了,低头缩手站在莫思归身后,跟个小媳妇一样。
    出门在外要给足孩子面子,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他很快察觉到了一点,在传说里一向乖张难训的元魔君,看向梵天女的时候却温柔无比,他旁若无人地轻吻了一下梵天女的额头,道:“阿婉,怕不怕?”
    梵天女的个子不高,须昂着头与元魔君说话,脸上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声音柔和:“不怕的,无邪哥哥在的。”
    她转过脸,面对着花倾楼,轻声道:“二位公子切莫动气,我家无邪哥哥脾气是大了些,但他的确是好人的。”
    即便她脸上被一大团白雾笼罩着,花倾楼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也本能的感觉梵天女在冲他们微笑——是那种善意的,不带有一丝虚伪的微笑。这种感觉反而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他轻咳一声,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梵天女掩唇轻笑,道:“这个还得感谢二位公子,若不是二位公子砸开了囚灵洞,我恐怕再也不可能从冰层中出来了。只不过我的脸还是在囚灵洞里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到原来的容貌,又害怕出来之后吓到别人,只能用这团迷雾遮住脸了,还望二位公子莫要见怪。”
    ……好嘛,不用客气,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想让你出来。
    先前有元魔君这一个就够不让人省心的了,现在再多一个梵天女,二对二,刚好平手了。
    这片密林里的气味本就阴郁潮湿,几人中间还夹着元明道血肉模糊的人头以及蛛王四分五裂的身体,腐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潮乎乎的味道,更加令人作呕。花倾楼皱了皱眉,忍下从胃里上翻起来的呕吐感,道:“有什么话,可否换个地方再说?就算要开打,我也不想在这个腌臜地方打架。”
    莫思归再度回过头来,眼神锐利:“师兄你能不能……”
    他没再把话说完,反而扑了上来,伸手就拽开了花倾楼的衣领。
    花倾楼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按住莫思归的手:“你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就算急色也不至于这么急吧?对面那两个就算不是人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影响吧?
    “你身上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咒痕!”
    花倾楼满心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光洁的胸膛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的咒痕,和当日蚀骨咒发作的时候一样,在他皮肤上流动着。
    ……我日他奶奶个腿的。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莫思归扒着他的衣服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身上有发作的迹象。他将花倾楼的衣服重新拢好,恶狠狠地看向元魔君,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元魔君摊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你看我像是使用这种下作手段的魔吗?许是因为我肉身不稳,连着元神也不稳,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吧?再说花山主又没有发作,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清白一样,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左臂应声而落,摔在了草丛里。他笑眯眯地看着梵天女,温声道:“阿婉,劳烦你帮我把手臂装回来好吗?”
    梵天女几步奔上前,将那条软塌塌的手臂递了上去,她从脸上抠出了肉芽一样的东西,放在手臂的与身体的连接处。那肉芽飞速生长了起来,最后将断臂与身体连为一体,她轻轻叹了口气,嗔怪道:“无邪哥哥也不知道小心点,总是这样下去,手臂迟早有一天是会坏掉的。”
    元魔君笑着摸了摸梵天女的头,道:“好好好,阿婉是不是心疼了?那哥哥以后一定会小心,等夺了花山主的肉身,就绝对不会再让阿婉操心我的身子了。”
    “就算得不到花公子的肉身也要当心,无邪哥哥都几千岁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呢?当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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