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陈文眼底透过一丝阴沉,他咬牙,忍!活着,才可以洗刷耻辱!
顾巧正要劝阻墨泽,却见到墨泽非常坚定,便不再说什么。他说得对,关起来,又关在哪里呢?
“还不滚?!”墨泽又大喊了一声,脚又要飞了起来。
陈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把抓起枪来,然后跑向自己的小车。
墨泽推了推顾巧,沉声道:“你上车。”
“啊?”顾巧愣了一下。
“快上车啊!”墨泽再次笑说道:“又不是叫你上床,怕什么?”
顾巧这才反应过来,上车就上车!
顾巧刚上车,那陈文已经开动了车子,匆忙倒转了一个弯之后,瞄了一眼墨泽,面目顿时狰狞起来,掏出枪来手速迅捷地开了四枪!
砰!砰!砰!砰!
他也想多打几发,不过,左轮枪只有六发子弹。
顾巧呆了,她才知道为什么墨泽要让她上车,原来是要保护她……
这!
陈文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子弹打空了,神思为之一凝,人呢?人呢?!
不到一秒的时间,陈文知道危险来了,踩着油门猛地开动起来。忽然,一只手从后脖子处伸了过来,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咙。
“咳咳,别激动,我在你后面。”墨泽阴沉地说道:“知道你会这样,看你不老实,就完完全全地废掉你一只手吧!”
手一收,移到左肩头,沉力一掐,随之又是一拧……
啊!啊!……
小车里惨叫传来,陈文面如死灰,心脏猛抽,不断地喘息着,钻心的痛,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我也是为你考虑,要不是你要开车的话,很想给你把两只手都废了!”墨泽冷声道:“你的级别不够,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对了,这样开车很危险啊,你看,要撞了!”
啊!
陈文慌忙之下,只好右手使出强力,将方向盘猛打,险险地避过了一根粗大的路桥柱。
然而,陈文一点儿都没有放松,他精神高度绷紧,不过后座久久没有声音,这才忐忑地转过身看了看——恶魔离开了?但是后座的车窗是关着的啊?他是怎么——
不敢多想,陈文疯了一样加速,加速,他要逃离这个恶魔所在的地方!我要去找我爸,找我干爹!
陈文缓速行车,接着拨打了两个电话。
“喂!爸,我……我手被打断了!恐怕是好不了了!——啊?好!整个天陈医院一定可以有能够治好我手臂的骨科医生,赶快给我找啊!我马上就过来!”
“喂?干爹,救我,我…我被…被人打了!——哎,和顾巧那个贱女人有关!我手被打断了!——好,我在医院等你!”
……
“美女,到家了!”墨泽开着没有车窗的皮卡,将情绪不满的顾巧送到了家门楼下。
为何不满?
因为顾巧问了一些神神叨叨的问题。你是不是武林高手啊?你是不是会轻功啊?你可不可以教我啊?你是不是……
但是,墨泽一个都用一句话搪塞道:“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然而,顾巧哪里肯?
“你到底说不说?”顾巧没有下车,固执地留在车上。
“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啊!”墨泽摸了摸下巴,用极其过分的眼神盯着顾巧,装出好一副流氓样儿。对了,要不要流点口水表示一下自己的混蛋呢?
“好!我做你的女朋友!”顾巧知道墨泽故意做出这幅样子,反而扑哧一笑,竟然答应了下来。
“呃,你没开玩笑吧?”墨泽这下反而犹豫了,这女人漂亮不假,但是,有了女朋友还怎么去泡其他的妹子?纠结……
“怎么?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快就反水了?”顾巧见到墨泽忐忑的样子,自己反而激将了起来,心里也有了底,原来这家伙就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男人?
这句话对墨泽的打击很大,一刺激,墨泽耸了耸鼻子,“姥姥的,本少爷还怕你啊!你以后就是俺的女人!来,先亲一下!”
说着,墨泽将脸伸了过去。他还不信这女人会真的亲!
啵~
亲吻的声音很小。
但!
她真的亲了!
墨泽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却也有些后悔。
怎么办?
收了还是不收?
妖精啊!
“喏,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我都是你的女朋友了!”顾巧用一副在墨泽看来是最美丽的笑颜看着墨泽,等待着墨泽的回答,眼里满是期待。
“好吧,其实,我就是学了功夫的。轻功和暗器!”
墨泽想了想,这其实也不算是多么变态和特别的事情,说了也就说了吧,反正,这个女人一个都是自己的女人了。
“先解释,然后想办法去她家睡觉,然后在床上打打架,用点儿什么姿势好呢?咳咳,正经点!正经点!”
墨泽胡思乱想,又自己假装正经起来,“轻功用来躲子弹啊,追上陈文的车啊什么的,暗器就直接把陈文的枪打飞啊!嗯,就是这样。诶?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顾巧双眼放光,有请求,有期待,有憧憬,她笑嘻嘻地,像傻了一样,“你教我吧!我也想学!”
“教你啊?”墨泽扯了扯嘴角,老鬼那家伙会不会不乐意?该不该教呢?算了,教点儿皮毛吧!说不定,这女人吃不了苦,自己就放弃了呢?当即墨泽便点头答应下来。继而两人也就交换了电话号码。
“好好好!你真好!”顾巧雀跃起来,飞快地下了车。
本来墨泽还想要索一个吻,索一个拥抱,却见到顾巧脸色变作一脸阴险的搞怪表情,“我明天就找你啊!还有件事情,我不爱你啊!所以,我们分手吧!”
挑了挑眉,嘴角有些抽搐地看着女人跑上楼,墨泽瞬间感觉到自己是多么卑微。本来练就了一身水火不侵铁打不倒老少通吃的绝世流氓功夫,却遇到了一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妖气凛然的女神经病,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妈的,看我教你功夫的时候不整死你!
啐了一口,墨泽开车离去。
离开了很久,他将顾巧的事情放到一边儿,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摸了摸坐垫下面的编织袋,嘴角一抹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