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男早上起的很早,到后院打了两套拳跑回自己屋里端了盆水擦了擦汗,又躺在炕上装睡,又睡了一阵他起炕去前院抱苞米杆儿准备做早饭。
一出门,就听见邻居潘晓静在吆喝自己家的小鸡,见到楚男潘晓静抿嘴一笑。
爷俩早上饭也简单,煮挂面、然后和大酱。
大酱是自家发酵的、楚男觉得生酱不好吃,煮完了面条就炸酱、刚把油烧热,父亲楚永贵就翻着眼睛大声问:“往锅里放油干啥?”
“哦,炸酱。”
“炸酱?不费油吗?真不会过日子!”楚永贵气呼呼的嚷嚷着、看着锅里面滋滋滋响边的猪油,见儿子又把一碗大酱倒里面了,他抓起一大把大粒盐扔锅里了:“败家,败家,大酱照你这样的吃法根本吃不到年底。”
楚男也不敢说什么,炸好了大酱装在碗里,父子两个就挂面和大酱,这大酱放碗里一点就够了,根本不是酱,就是大粒盐了,这个难吃。
不过楚男半大小子也能吃饭,吃了三大碗面条,父亲吃了两大碗,随后骑着自行车去收鹅毛鸭毛了,临走的时候让他把院子好好收拾收拾。
早上的天气就热辣辣起来,楚男刚拾掇了一会儿院子,潘晓静就就趴在墙头嗑瓜子,刚奶完孩子,她就爬窗户爬门的笑笑说:“楚男,挺能干么,嫂子这有点活,你帮帮忙呗?”
“啊?嫂子,啥活啊?”
潘晓静看他木纳的样子,小声骂了一句:“笨蛋!”
之后又笑着招手:“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楚男放下铲草的锄头,走到墙根,跟潘晓静面对面,发现她额头贴着一块纱布。
“嫂子,这怎么了?”
“哎,你还问?还不是因为你?来,跳墙过来。”潘晓静见他老实,自己就强硬起来了。
“这个……,不太好吧……”
潘晓静细眉蹙了起来,脸也冷了下来:“楚男,你咋回事?现在装人了是不?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不都答应了么?我信不信找我哥打你,我哥是我们村的混子,我就说你欺负我……”
“嫂子,你看你说啥呢?我给你揉揉不就行了么?不过,我现在家里干活呢。”
“干活?”潘晓静刚才见他拿着锄头锄草,忙说:“这个好办,嫂子帮你干,你等着,我拿一把锄头过来。”
“哎,不用不用。”楚男越说不用,潘晓静越是积极。
抿嘴笑说:“跟我还客气啥?”
潘晓静回屋见孩子睡着了,便拿了一只铮亮的小锄头跳过院墙,帮着楚男锄草,别看她长得白,但也是农村家的孩子,做农活一点不比男的差。
两个人干活速度就快多了,再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半个多小时就把院子里的草除光了,锄光了草,潘晓静才直起腰板、擦了擦脸上的汗,楚男这时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几声。
虽然早上吃了三大碗面条、但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再说光吃面条也没有多少油水,不抗饿。
“嫂子,进屋歇一会儿吧。”
“哦。”潘晓静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说:“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孩子,你先回屋去。”
“好的,好的。”楚男先回屋躺在炕上,心想一会儿潘晓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