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我如何像夫妻了?”闲云将酒盅轻放在桌上,抬头看着涳泠。
涳泠眼睛亮晶晶的,似在思索,“从一日三餐,到夜夜同床共枕,相守多年。在人间,只有夫妻才会如此。”
闲云挑眉,正色道,“胡说!你我二人怎可是夫妻?”闲云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随即笑道,“非要说的话,也是夫夫才对。”
涳泠歪头,笑吟吟看着闲云,“哦?那你我,岂不成了断袖?”
“若两个男人结为夫夫,自然是断袖。”
涳泠歪头,似若有所思,“浛逍仙君似乎有些厌恶断袖,你不厌恶么?”
闲云不以为然,“浛逍就是个老古板,你倒说说,有什么是他不厌恶的。要我说,若有真情相存,断袖又如何?”
“哦?”涳泠的双眸亮了一下,“这么说,你觉得,断袖也无妨?”
“那是自然。”闲云挑眉笑笑,饮尽杯中酒。
涳泠抬袖,替闲云空着的酒杯斟满酒,递给闲云。
涳泠单手撑着下巴,看闲云又干了一杯。开口道,“那不如,你我二人结为鸳鸯,如何?”
闲云慢悠悠抬眼,看着涳泠笑道,“你我现在,不就跟鸳鸯似的么?”
涳泠顺手替闲云满上酒,垂眼盯着桌上的酒盅,“我说的是那种,可以行肌肤之亲的鸳鸯,你可愿意?”
闲云接酒盅的手悬在半空,看着涳泠,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说,你小子是到了思春的年纪,想娶媳妇了吧?”
“不想娶妻,更不曾思春,从始至终,只思你一人。”涳泠双眸闪动,直直看进闲云眼中,“如何?”
闲云噗嗤笑出声,“你真会讲情话,我这千年老树,竟有些满树桃花之悦。”
涳泠皱起眉头,认真道,“我没有同你说笑,反正我这短短几十年,都打算赖在荒山土地庙了。便想着,不如,趁着自己年少,样貌好的时候,与你结为鸳鸯。”
闲云若有所思,凑近涳泠道,“若真的结为鸳鸯,算是你占我便宜,还是我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