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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什么?”皮特不友善地问。
    “我……我来当然是为了跟你们一起去……”马克想要对着皮特吐槽,但是想到这是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继承了他的超级天才……所以他如果吐槽皮特的话就等于是吐槽自己,而且还要乘以二——这不行,这样做是错的,达斯汀这样告诉他。
    昨天晚上达斯汀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开始对着他一顿说,说了很多废话,直到他开始询问自己该怎么对待华多跟皮特的时候,他才开始变得有用了那么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马克不会承认达斯汀很有用的。
    他精确计算过。
    在对世界作出贡献的可能性之中,三点七个达斯汀等于他,而二点一个克瑞斯等于他,而华多……是的,华多,他在数学上的造诣确实更好一些,大概一点六个?
    虽然现在看起来华多的确没他们这样耀眼,可以在华尔街作威作福什么的,但是他们都是华多发现的,而且……华多也是大学期间赚钱赚得最来劲儿的那个,他用天气跟数学就能计算出石油来——这可真是太神奇了,对吧?
    只可惜,华多学的既不是数学也不是天气,他学的是经济。
    在马克看来,华多的一辈子都让他那个永不满足的老爸给毁了,而……另一半,是被他毁的。
    所以他才会去问达斯汀。
    达斯汀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马克……你有没有想过,皮特是你儿子,而你如果出言嘲讽他的话,就等于是嘲讽你自己——鉴于你跟华多都是天才,生出一个小天才来就等于是你们俩相加乘以二再除以二?你知道智商不是平均值的算法——所以,皮特是个天才这点毋庸置疑,而且他还有着比你高的情商,至少见过他的人都喜欢他——你不算,他先不喜欢你的!所以……如果要获得华多的原谅,我觉得你最好先搞定皮特。”
    这真是个好建议。
    所以,现在,马克决定接受达斯汀的建议,跟着他们上了飞机——不得不说,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的确是个有钱人,虽然不如他那么有钱,可是他可有一架飞机啊!
    这可是一架飞机!
    马克恨不得黑进飞机系统里好好玩一会儿。
    当然不是说马克不懂得飞机系统运行,而是……他没玩过这么古老的飞机!
    所以,他一脸兴奋地抬起头看着华多,问:“我可以黑进系统里让飞机做个侧空翻吗?”
    “不!”爱德华多打断了他的快乐,“扎克伯格先生,除非你打算被扔出飞机。”
    “可是舱门是关上的。”马克反驳。
    “之前舱门也是关上的,但是罗根被扔下去了,掉进了下面的河里。”爱德华多指了指外面,马克探出头去,看到了壮观的金门大桥。
    “罗根是谁?”他问。
    “一个自带猫耳的男人。他有骨头爪子,而且不会死。”爱德华多回答。就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马克又沮丧了起来。他转头看向皮特,希望从皮特这里能够找到点儿突破,所以,他又凑了过去,问皮特:“我这里有新编译出来的程序代码,你要看吗?”
    “我也会。”皮特眼睛都没抬,专注于电脑。
    “不是武器也不是滑板更不是新衣服!”马克又开始嘚瑟了,“我计算了一下,做了个筛选波段的程序,它能挑选出合适的世界度假,你要看看吗?还可以监视那个世界,看看是不是合适度假——比如史前文明之类的,就可以不用过去……我是说,如果你害怕恐龙的话。”
    “这个假设不成立。”皮特抬起头,用看椰子的眼神看向马克,“我为什么要害怕恐龙?它们又不是真实存在于我的生活之中的,而如果是在平行世界的话,我过去当然要准备充足,甚至我可以带着恐龙一起去,所以,我干嘛要怕它们?”
    No.1:达斯汀的闲聊计划失败。
    马克决定换一种说法,不需要达斯汀的笨蛋闲聊了,他完全可以用他的方式来跟皮特再打开话题。
    所以,他选择一个新话题:“那么……我们现在去跟双胞胎谈话的话,你觉得带什么礼物更好一些?”
    “你会想到带礼物?”皮特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就连爱德华多也挑了下眉毛。
    “我做……我做CEO很多年了,我当然知道要带礼物,就是我不知道该带什么才对——这是我助理的工作。”他紧张地看了一眼爱德华多,“克瑞斯缇娜……克瑞西,她做过我的助理……”
    爱德华多点了点头,没有对此说出什么讽刺的话来。
    克瑞西,她原来是爱德华多的女朋友。不过,她并不算是真正的女朋友,因为爱德华多去舞会需要个女伴就邀请了她,而这不代表她就是女友了,只不过她把自己放在了女友的位置上,这使得她对马克有着很强烈的敌意。
    但是,在爱德华多离开之后,马克只能看着她来怀念爱德华多。
    而她默许了这个。
    直到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才最终爆发出来——要知道,她可是克瑞西,一个连房子都敢点着火的疯狂“克里兹”,她怎么可能留在马克身边继续让他“睹物思人”?
    她走的时候端着一打红牛都倒进了大桶里,然后将大桶泼向马克,最后,给了他一个中指,骂:“我真为爱德华多感到不值——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就是那个能把他从你这里拯救出来的伟大公主,结果事实证明我不是公主,特么的我才是恶龙——现在恶龙要奋战到底了混蛋,你得不到爱德华多公主殿下,而你也不是王子,你就是个死有钱人!呸!”
    想到这些,马克决定把这个告诉给爱德华多。
    所以,当他讲到克瑞西用一大桶红牛泼满他全身的时候,皮特咯咯笑了起来,就连一直对他不假辞色的华多也卷了卷嘴角——好棒,这就是成功的前兆!
    “嗯……事情发生在六年前……我是说,这事儿挺可怕的……”马克紧张地低下头去开始在键盘上挥舞着他的手指,很快,他就按下了Ctrl+S,保存了他的代码,“她很疯狂。”
    爱德华多也赞同这个。
    他们聊了一些关于哈佛的事情,不过没有聊柯克兰宿舍,也没聊他们的犹太人聚会,更没有聊到加勒比海之夜……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闲来无事的八卦,比如哪个教授更秃头,哪个女生的罩杯更大之类的话题。
    马克真不理解。
    华多为什么会跟他讨论哪个女生的罩杯更大!
    明明他们都不是热爱罩杯的男人。
    所以,他用他控诉的小眼神看了华多一眼,又低下头输入了一连串的代码。
    当他的代码保存成功的时候,飞机降落,他们到了马克西莫夫家。
    查尔斯生的双胞胎就在这里,一个叫做彼得罗,一个叫做旺达,他们今年实际上只有九岁——但是彼得罗长得太快了。
    走下飞机,爱德华多抱着皮特,而皮特跟马克一样,都在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
    ☆、十一
    十一
    爱德华多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关于皮特,他觉得自己可以说出一些好句子——更好的话,更好的说法……但是最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他来说,皮特的上辈子他并没有参与,而这一生,皮特是不可能离开他的,因为他爱皮特,比爱任何人都爱。
    爱德华多是一个多年来情感缺失严重的人。
    他曾经渴望家庭温暖,希望得到他父亲的爱,但是他没能得到。
    而对家庭的爱绝望的时候,他找到了马克——他以为马克是需要他的,因为马克就像个机器人,而他毕竟不是机器人,他得吃得喝得交流……所以爱德华多成为了他的朋友,跟他形影不离。
    但是,这种被需要却完全无法取代另一种情感……或者说,是另一种需求。
    马克对Facebook的关注多于对他,这无所谓。
    而半路出来的肖恩也得到了更多的关注——这就让爱德华多无法释怀了。
    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他付出了更多,他得不到公平,所以,他冻结了账户——然后他得到了背叛。
    所以说,他劝马克成熟些——公平不是与生俱来的,它在整个宇宙的洪流之中其实完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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