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薛盼儿的眼睛都有些红肿了,她转身看着自家大哥,指了指那已经死去了的兔子“大哥,兔子它没了!”
“乖,若是喜欢大哥下次给你寻只更好的。”薛少辰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儿心都有些发疼,连忙走上去将这丫头抱在怀里“方才是何人动手打了这兔子?”
“大哥,方才这兔子不知为何突然发疯抓伤了……”
“是何人动的手。”薛少辰眼神凌厉的看着薛秋月,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一发起火来哪是那两个常年养在闺阁的女子能抵挡得住的。
“是奴婢,奴婢只是着急……”一旁动了手的丫鬟连忙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薛少辰看了她几眼确定不是长房的,冷声道“卖了,如此护不住主子的丫鬟我永宁侯府不要。”
“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世子开恩,求世子……”
很快这丫鬟就被堵住嘴拖了出去,薛少辰转头看着那两个人“既然张小姐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再迟一些这伤口就要好了。”
张佩佩连忙用手捂住被抓的地方,若不是薛秋月扶着她,兴许张佩佩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她扯了扯薛秋月的衣服,两人这才告辞准备离开。
“日后这听水轩两位还是不要再来了,若是这院中的别的伤到了你们就不好了。”
薛盼儿抱着自家大哥的脖子一直没有说话,屋里很快就有人来收拾,地上的毛毯也被重新换了,薛少辰抱着小丫头坐在椅子上,听着她抽泣的声音只能低声的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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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听水轩,张佩佩这才放开用手帕捂住被抓的手“哼,不就是只兔子么,要多少本小姐赔给她便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呢。”
“表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妹妹年幼自小又被人宠着,这性子难免娇纵,表姐的伤如何了?”薛秋月说着还将张佩佩受伤的右手拿起来,上面有几道不深却还是有些出血的伤痕“去我院子吧,我那儿有上好的药膏可以给表姐涂抹一些,这伤口若是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还是表妹贴心,不像那薛盼儿,咱们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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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很快就传遍了永宁侯府,张氏还为此去太夫人那儿闹了一下,最后瞧见太夫人真的发火了这才怏怏的回去了。
魏氏和薛文志更是急冲冲的来了听水轩,看着自家丫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让人将兔子的尸体敛起来好生的埋了。
“格老子的,日后离那二房的人远点,最好是不要在接触了,盼儿,不就是只兔子么,你若是喜欢爹爹明日就带人去给你抓一院子的兔子回来!”
薛盼儿小嘴一撇,眼看着又要哭了,魏氏瞪了他一眼低声哄道“娘亲的盼儿最乖了,这兔子一看就是有灵性的,指不定是为你无形中挡了什么劫难呢,你不是一直想养只猫儿么,娘亲派人给你寻了一只,估摸着明日就能送到府上来。”
“娘亲……”
“乖,不哭了,盼儿是最美的,你瞧瞧这小眼睛都哭红了,可就不好看了,祖母可担心你了。咱们去祖母那儿可好?”
“好!”薛盼儿闻着娘亲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心中的委屈也消散了许多,魏氏抱着她领着沈妈妈,青芽和如意出了门。
“我还在府上就敢来欺负盼儿,若是我走了是不是那些人还得上天了!”薛文志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此事他都不用查就知道和那白眼狼二房脱不了干系。
“父亲,这二房终究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若是让他们留在府上日后不知要出什么岔子,不如分家吧。”
分家一事他早就有想过了,只是他不知父亲有没有这个意思他才一直没有提出来,这次出了这么个事让他觉得分家也好,免得那些人在作什么妖,一想到盼儿那委屈的样子,他觉得发卖了那个丫鬟都是轻的。
“此事待我斟酌斟酌。”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薛文志心里还是很认同他的说法的,这二房和他们毕竟不是很亲近,这些年薛程攀借用他的名头做了什么事儿他心里都是有数的,看来此事可以和母亲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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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一进屋里,薛盼儿心里那股委屈又上来了,太夫人瞧着她的样儿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坐在榻上,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着,还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日后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就不要让她们进你的院子了,祖母让辛妈妈过来服侍你,如何?辛妈妈可是做得一手好点心呢。”
“好!祖母说的可不能反悔!”
“好好好,祖母说过的话何时反悔过。”
果真这丫头挺好哄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吃食最重要,瞧瞧哪儿还有方才那伤心的样儿,都已经在开始盘算要让辛妈妈给她做什么点心了,引得太夫人和魏氏都笑了,一旁的丫鬟也都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薛盼儿腻歪在太夫人的怀里,手里还拿着一块红豆糕吃了起来,吃得小嘴鼓鼓的。
魏氏见她没有方才委屈的样儿,都有些无奈了,果真要想哄住这丫头还得靠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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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东宫,一旁的林江听着他手下的人给自家殿下汇报情况,心里都有些震惊了,原来自家殿下这么关心那侯府的小胖丫头么,这暗卫都给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