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帆走后薛盼儿就和魏氏说了一声搬到了公主府去住着。
薛盼儿躺在床上不停的翻身,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翻身起来, 她将衣袖撩起看着手腕上的那串红豆,最后她下床抱着一个枕头赤足往旁边的房间跑去。
燕华歌本来是躺在床上翻看话本的,结果听到门外有动静她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翻身从床上起来躲到后面, 薛盼儿将房门打开从外面偷偷伸个脑袋进来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下。
她悄悄咪咪的抱着枕头从外面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一路摸索着走到床边,正准备爬上床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啊!”
“不是我说, 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这儿做什么?”燕华歌绕过她坐在床上看着受惊了的薛盼儿。
“我睡不着。”
薛盼儿委屈巴巴的抱着枕头坐在燕华歌的身边,她伸手扣着枕头上的花纹“你说太子哥哥现在走到哪儿了呢?”
“我说你这丫头,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何那日他走的时候你要将门关上呢?”燕华歌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这不是正在气头上么,他明明身上有蛊未解还要跑去战场上。”
“哎呀,扶阳你就和我说说话嘛, 我这几日都没有睡好,难道你就不担心二表哥?”薛盼儿伸手摸了摸额头将手中的枕头往身后一丢抱着燕华歌的手小声的撒着娇。
“我也不知,此番边城还未有动静,兴许太子殿下还在路上吧。”
“也不知太子哥哥身上的蛊怎么样了,会不会发作,发作后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行了,你就别想了,还是早点睡吧。”燕华歌抽出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哈欠翻身上床躺着看着还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薛盼儿“你睡不睡?”
“睡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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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陆帆就起身了,他带着林江来到常丰的房间外,正巧碰到准备去城楼的常丰“太……”
陆帆摆了摆手,他径直往屋里走去,林江守在门口常丰转身进去将房门关上,陆帆坐在椅子上示意他坐下,常丰拱手坐在陆帆身旁的椅子上“不知太子殿下这么早找臣可是有何要事?”
“孤在你这儿的消息你先不要告诉别人,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远房亲戚,国难当头来参军的。”
陆帆说完常丰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拱手“殿下,臣惶恐。”
“孤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想必陆青也知道孤亲率十万大军前来增援,只是她收到的消息应该是三日后孤才会来,这两日她必定发起猛烈进攻。”
“皆是你只需要听孤安排即可。”
陆帆喝了口茶后淡然的说道。
“殿下,您贵为太子,臣这般着实大逆不道,不如臣就说您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如何?”
“此时出现朝中派来的监军,陆青必然会怀疑,常将军你常年驻守边城,莫不是还学起了朝廷中那些文人的迂腐不成?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可是……”
“就按照孤的说法这么做,常将军你这是要出去?”陆帆打量了他身上的戎装一眼。
“正是,臣每日都会去城楼巡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去吧。”
陆帆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常将军的身后,却迟迟不见常丰有何动静“将军可是还有什么疑问?”
“没,没有。”
常丰默默地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伸手推开门本想着让太子殿下先出去的,结果只听到太子殿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连忙往前走去,心中默念着这都是太子殿下让他这么做的,可不是他大逆不道啊!
魏杰和魏云扬躲在一旁的走廊拐角看着,魏杰抱着剑看着这常丰常将军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就想笑“也不知殿下和这常将军说了什么,让他这般。”
“行了,你可别再看热闹了,咱们还是去地牢看看那周永吧,这周永是徐家人难保他不是陆青安插在这儿的内应,殿下交代我们务必要从他嘴里探出一些事情来,赶紧走。”
魏云扬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转身往地牢走去,魏杰趁机又看了两眼后这才跟着去了。
常丰带着陆帆和林江来到城楼上,他看着下面灰蒙蒙的一片“这边城常年风沙,尤其是这一大清早的,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将军!”
路过的巡卫纷纷行礼,然后又开始巡逻,一身着戎装长相俊秀的男子从一旁跑过来,他站在常丰的面前“将军,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令许,你可要好好注意下面的动静了,以防那陆青派人趁此时天气来偷袭。”常丰点了点头。
“诺!”
“诶,将军,您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怎么属下见您脸色怪怪的,这几日那大金国的贼子经常派兵来叫阵,想必您也没休息好不如您再去休息休息?”令许并未离开而是看了眼常丰后说到“诶,这两位是谁,属下怎么觉得有些面生?”
“无妨,无妨,你回去继续看着吧。”
“诺!”
令许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将军身后的两人,这两人好生面生,不过将军亲自带着他们来这城楼恐怕是信任的人吧。
返回城中的路上常丰跟在陆帆的身侧“令许年纪尚小,不懂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