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的意外都是铺垫,今晚的“意外”才是主题,一次意外还能让人引起重视,但总是意外又没受伤便让人不足为奇。
所以今晚若是她“不小心”死在某个水潭边、或者花园里也就不足为奇,反而会想是她自己不小心导致的。
可她沈竹千算万算唯一算漏的是,她合欢可不是个任人鱼肉的傻子,就她会算计?难道她就不会?这段是时间她可没闲着。
鹿死谁手均未定数,就看谁谁笑到最后。
她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明早沈竹那一脸错愕以及从云端跌落摔的粉身碎骨的模样了呢。
………………
“做干净点,别留尾巴。”
“是,主子。”
烛光下,沈竹身着一袭云锦绣花喜服,头戴金钗凤冠,清秀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屹立在镜前。
她勾唇笑着看着镜中的美人痴痴道:“漓郎,你瞧我是不是比那傻子更称你些,你一定会喜欢的。”
清晨,院中传来吵闹声,沈竹幽幽转醒,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还未等她反应,房门被人大力踹开,一众干将士将屋子包裹的水泄不通。
“大胆刁民,蓄意损害将军府清誉,来人,给我拿下!”
沈竹快速扯过一遍的披风将自己遮盖起来,脸色一冷,眸子凌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
“这位官爷是何意,小女子可犯什么错!”
男人看着沈竹这般模样,眸子满是不屑和厌恶,他让人压住沈竹,呵斥道:“带走!”
沈竹大力挣扎着,要让他给个说法,带头的男人停下脚步,正巧一个官兵上前,手里捧着一件喜服,那赫然是昨晚沈竹身着的哪一件。
沈竹瞳孔猛缩,心顿了顿隐约知道出事儿了,但她并不慌乱,因为从始至终她并未亲自动手。
“待会儿会给你一个说法!带走!”
走到街上没有众人的怜悯和祝福,有的只是谩骂与烂菜叶,沈竹盯着那些事不关己将自己抬在高处的人,眸子一片冰冷。
被压制到刑部大牢时,沈竹见到了莫漓,她眸子蓄满泪水想要奔向他,奈何别人压制住,她值得凄凄惨惨道:
“将军是来救沈竹的吗?沈竹不知犯了何错,这些人冲进院子将我拉来将军一定要给沈竹一个公道。”
回答她的只有莫漓那一双毫无感情的冰凉眸子,他缓缓开口道:“为何如此歹毒要害欢儿。”
沈竹正在哭诉冷不伶仃的被他这么一问一时诧异,呆呆的看着莫漓,疑惑道:
“沈竹不知将军是何意。”
莫漓满眼失望,他别开眼语气寒冷:“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来人,把人带上来!”
莫漓话音一落,从另一边牢房里被揪出一男一女,分别是春水以及昨晚暗杀合欢的歹徒。
春水昨晚被审问一夜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狼狈的抬头见到沈竹,她眸子一亮。
“主子,主子你快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你让春水做的,不是春水的本意。”
沈竹眸子一禀,心下暗道早知如此就该先杀了这个蠢货,垂下头躲开春水的手,皱着眉站在一边看着莫漓道:
“将军,这人我并不认识,我记得这人是合小姐的贴身侍女,将军这般是何意。”
莫漓看着任就执迷不悟的沈竹眼中冷意更甚,一想到合欢被这人所伤心中更是一阵怒气升腾,他走过去提起一遍昏迷过去的男人又将一个玉佩扔在沈竹跟前。
“何意,你看看知道何意!我本想若你承认我便念在你曾救我份上饶你,你散播谣言诬蔑将军府以及和府,暗中刺杀合家大小姐一桩桩一件件足够你定死罪,如今你到现在还在狡辩!”
“沈竹,你真是歹毒!”
沈竹低声笑起来,她看着陌生的莫漓满眼贪恋和疯狂,她嗤笑道:“我歹毒!我如何歹毒!人可有杀死!将军府可有损失!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你若是肯对我半分好,我也不止于此。”
沈竹推开身边压制她的人,抽出佩刀,一把崭下春水的头,又将刀架在脖子上死盯着莫漓。
莫漓示意周围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个女人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和好身世,我陪了你那么久,替你分忧替你受伤,到头来皆是为他人做衣裳!
明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那个傻子怎么能配你!可你呢,宁肯爱一个傻子也不肯看我一眼,我沈竹到底那里不如她!”
莫漓惊愕,竟不知沈竹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他握紧手中的剑柄,他对沈竹只是感恩和朋友之情,再无其他。
但这不足以然让他能够容忍她伤害他在乎的人。
“她不会像你这般心思缜密!”
沈竹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她看着自己痴恋的人悲痛说道:
“我心思缜密,莫漓,你摸着良心说,我这一路走来可有做过半丝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过是想得到你的爱,我何错之有!我从未杀人害人,你又如何这般说我!”
“阿漓!”
牢房门口合欢被冬儿搀扶着缓缓走过来,沈竹满眼嫉妒的看着合欢,眸子一眯,将剑指向合欢,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杀了她,杀了她!
只是还未等她靠近合欢半分,一把冰冷的剑从她腹部穿插而过,她怔怔的回头看向身后面容俊俏满目冰霜的莫漓。
吐出一大口鲜血,痛苦的握住那锋利的剑说道:“你竟为了她……杀……杀我……哈哈……哈哈……”
合欢怔怔看着眼前的沈竹,转过眸子不去她这般模样,心中哀叹,沈竹本可以很好,只是爱错了人。
在原剧情里,合家上下因为她的私/欲葬送一切,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却因为她而下场惨淡。
如今也算是低过。
……………………………………
合欢只是受了些轻伤,又私自外出去牢房差点儿出事儿,合父彻底将她禁足。
莫漓好几次前来都被挡在门外,合父觉得自从牵扯上莫漓,他家闺女就没好过,这让他不得不质疑女儿嫁给他是否是真的好。
合父与莫父因婚事儿每日都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殊不知自己儿子每夜偷偷潜入岳丈家,自己的女儿每晚与莫家小子私会。
“阿漓,你什么时候娶我!”
夜晚,合欢看着准时报道的莫漓扑进他的怀里有些委屈的问道。
莫漓摸摸合欢的头,拉着她坐到一边,拿出怀里的药膏给合欢还未好完全的伤疤上药,动作轻柔。
“等你好了以后。”
合欢皱着眉头:“是不是我爹爹为难你,我去和他说论去!”
说着合欢就准备起身,莫漓拉住合欢安抚着她:“欢儿,我可曾骗过你。”
合欢不解,摇摇头,莫漓继续说道:“相信我,等你伤一好我便娶你过门。”
“可是我……唔”
莫漓吻住合欢喋喋不休的唇轻啄一下后松开:“都交给我,你只需要完完整整的等着我八抬大轿来迎娶你就好。”
放下袖口,莫漓将合欢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是躺在一边,撑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合欢眸子亮晶晶的好似装下了整个夜空,纯澈的眸子看着莫漓,眼底一片痴恋,她的手附上他的腹部:
“阿漓,你真好看,我好喜欢。”
莫漓身子一僵,抓住合欢的手,心一悸,勾唇一笑,刮刮合欢的鼻子,恶狠狠道:“真想现在就将你娶过门,这样我们就能洞房花烛夜。”
合欢懵懵懂懂的看着莫漓,忽而眼前一亮,起身下床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本画册。
她兴冲冲的来到莫漓身边,莫漓不解,目光落在画册上,他的脸哄得一下红起来,只觉得身子烧得慌。
那画册竟是男子与女子做的亲密之事详解,合欢看着莫漓遮掩偷笑起来,收敛起眸子中的精明,懵懂的看着他。
好不羞涩的翻开册子指着一张大胆的图画道:“阿漓说的洞房是这样吗?”
莫漓忙将合欢的画册抢过快速塞进枕头底下,还未等他说话,合欢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本来指着其中一张道:
“这根棍子捅着不同吗?为什么他要用棍子?如果换欢儿嫁给阿漓,阿漓是不是也要用棍子这般……”
“欢儿!”
莫漓站起身压抑着自己慌乱心,不去看合欢喋喋不休的唇瓣大力呵声道。
合欢见把人惹恼便适可而止,忙将自己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莫漓,有些哭腔道:
“阿漓为什么吼欢儿,欢儿做错了吗?”
莫漓一听合欢的不对劲忙转头,见到床上的人欲哭的眼睛时心一疼自责不已,脑海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安慰自己的小女人。
“对不起欢儿,欢儿没错,是阿漓小题大做。”
合欢咬咬唇瓣拉开被子犹豫着伸出手将刚才掉落的画册以及枕下的画册拿在手里扔下床。
“阿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