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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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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别人或许可能,但对江怜南来说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他只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厚着脸皮黏上去。
上午被一个合同耽搁久了,来的晚了些,倒是没有想到会看到乜潘扒在玻璃上这一幕。
“鬼鬼祟祟扒在玻璃上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看里面的地板,干净的都发亮了。”乜潘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乜潘识相的闪到一旁,江怜南拿过沈恪手中的保温盒,推开办公室的门,入眼的是一个穿着职业女装的女人蹲在姜知行身前。
姜知行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江怜南:“......”
我不是,我没有。
白云也拿着纸巾回过头,只见站在门口的江怜南笑容逐渐加深,白云顿时打了个寒颤。
白云:嘤嘤嘤,好像又误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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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南捏了捏手指,“出去。”
“好...好的。”
白云将门带上,与门外的正笑的乐呵的乜潘对上眼,刚刚还对沈恪一副笑脸的乜潘当场表演了一场川剧变脸。
办公室里的姜知行第一时间向江怜南解释,“为了我自身的名誉,我可以解释的,我才不是那种会潜规则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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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南也只是看了姜知行一眼没有说别的,将保温盒放在桌面上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饿了吧,吃饭吧。”
姜知行沉默了一会,“江怜南这世界上男的女的这么多,比我好的数不胜数,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别人。”
江怜南微微一笑,“因为他们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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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一阵,江怜南低下头,拿过折叠的筷子,递给姜知行,“先吃饭吧。”姜知行看着江怜南递过来的筷子迟迟没有伸手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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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河边。
乜潘坐在河边的石椅上,手上一杯热奶茶。
白云从不远处走来,坐到他身旁,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女士烟,抽出一根点燃后对着天空吐出云雾,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两年没见了,你对我依旧还是这个态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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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你真觉得被人收养是件好事?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了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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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潘又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喝了口奶茶,“对你需要什么态度?再说了,走的什么路那不也是你自己选的?怪谁?”
白云对着夜空微微一笑,“对啊,怪谁?所以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乜潘笑了,哐啷一声把装奶茶的塑料杯子丢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你的感情牌在我这不管用了,你说的话在我这也没有任何可信度,奉劝你不要想着用你对别人的那一套使在姜知行身上,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要是姜知行因为你准确来说是因为你背后的人出了事,下场只会比上一个更惨。”
白云看向乜潘,乜潘对着白云轻蔑的笑了笑,“谁都想要分得天蓝这一杯羹,不是吗?看在往日的我们往日最后一点情分上,建议你放弃吧。”
白云轻轻皱了皱眉。
乜潘也懒得再跟白云在河边扯一堆,大晚上吹着冷风跟他说这些,有病哦。他起身离开,白云在他身后说道:“等我工作稳定了后,明年我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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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乜潘只是应了一声,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
白云披散下来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睛边还泛着泪花,但眼睛里的神色与刚刚的楚楚可怜截然不同,殷红的红唇抿了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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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行打开房间内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将邮箱里的文件拷进u盘后,输入防护密码打开文件。
里面近些年来关于曹跟姜成文挪用资金,移动公司财产,做假账的证据都在里面,姜知行脸色一黑,咬了咬牙,“想钱想疯了吧。”但此时的姜知行并不打算直接将证据交出去,他想放长线钓大鱼,一举将对公司能造成威胁的人都清出局,包括他那个叔叔。
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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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嘈杂,江锋旋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抬手拍了拍自后脑勺后将自己身边最后一堆筹码推出,一个赌徒的心理就是这一局亏了下一局便能翻本回来,然后能翻本翻本再翻本,当然有人确实是能够翻本或是将自己输出去的钱财惊险的赢回来,但那只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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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锋旋将自己手中最后一张牌开出来,咬了咬牙暗暗的骂娘一声后黯然神伤的离开了赌场。
江锋旋由于手头的钱越来越少,暂住的酒店便由2000元一晚的大酒店变成了每间房间只有三四十平方米300一夜的小旅馆,刷开旅馆门江锋旋扯松自己的领带,一屁股坐在床上,床边是装满烟头的烟灰缸, 兜里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江锋旋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将手机扣到床上用被子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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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后手机铃声停了,江锋旋才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大桶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江锋旋一惊,放下手中的矿泉水,门口又传来砰砰两声敲门声,江锋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当看到是小旅店的员工时姜成文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服务员又抬手敲了敲门,江锋旋这才提着嗓子问道:“谁啊。”
“酒店服务员。”
“什么事。”
“来清理房间内的物品。”
“你们白天去哪了?我要休息不需要,有什么明天再说。”江锋旋抬手将门上的防盗链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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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锋旋转身坐到床上,忽然门口传来“滴”的一声,姜成文脸色一白,砰砰几声,门外的人推不开房门才动作停下来了。没多久,“咔哒”一声,门被人打开,顿时房间就乌泱泱的涌入一群人,江锋旋脸色惨白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带头的男人拍了拍手,将手中的铁丝钳子递给身旁的人,“江少爷,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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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扬了扬手,“去把门关上。”
“是,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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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辉哥的男人是澳城一家高利贷公司的老板,身材肥壮,皮肤黝黑,推着光头,左脸脸颊上一条狰狞有三四厘米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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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上前拍了拍床坐下,江锋旋立马被吓得跪在了地上,“辉哥,您再宽限我一点时间,等我翻了本,我一定马上还。”辉哥抬头环视一眼这房间的装饰,“江少爷,你现在都住这种地方了,穷的响叮当了吧?拿什么让我信你?”
江锋旋咽了咽口水,“辉哥你要信我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等我一翻本,我就拿着钱去找辉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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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宽限时间......”江锋旋眉梢间顿时露出一抹喜色,正欲说谢时便听到辉哥话锋一转,“但是总得有什么要抵在我这吧?”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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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锋旋还未问出口,便被人摁倒在地上,手指也被人死死的拔直,丝毫没有机会曲起,辉哥从身后掏出一把折叠的小刀,“选一根吧。”
江锋旋挣扎的满脸已经通红,“辉哥,辉哥,我有东西抵,少说也有个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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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扬了扬手,摁住江峰旋的的人都松开了,江锋旋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手表拿出来递给辉哥,辉哥摸了摸手表,“成吧,今天就算了,看在江少爷和我曾经是朋友的份上,就再给姜老板宽限一个星期吧。”说罢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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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锋旋看着门关上后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刚松口气没多久又暗暗的咬起了后槽牙把今天的一切都怪在了江怜南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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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江怜南,现在意气风发的还是他江大少爷,如果不是江怜南,江家的一切的都是他的,如果不是江怜南,他便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怪江怜南。
江峰旋咬着牙,握拳的双手力道越来越重,眼睛上爬满了红血丝,“江怜南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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