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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糟心根本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要说十句。
    “你都没有冲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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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后我回忆这一天,我就像个知心哥哥,手把手教着我刚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弟弟,未来怎么干.死我,我真的是个傻.逼。
    后来在床上流的眼泪,都是我现在脑子里进的水。
    问得隐晦,沈期皱眉,一副费解的样子,我换了个问法,“有很喜欢的人吗?不是对你师父对山长的那种,是不能控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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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白痴,能坐上云中尊者的位置的人,怎么会连这点领悟能力都没有。对殷渐和江叹,或许是没联想到那一方面,或许是没反应过来。
    活得顺遂,不代表会活成一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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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觉告诉我他听懂了,因为我在他一成不变的冰块脸上,看到了类似羞赧的神色。
    没错,微表情心理学修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没有条件,我甚至想去考研。
    他半张脸被书架投下的影子覆盖住,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和平时很不一样,有种莫名的性感。他是无意的,心里有鬼的是我。我成功被他诱惑到,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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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着了魔似的按在他的胸口,他没有阻止我,也没有避开。我像是受到了鼓励,挑开了他的衣服,把微凉的手掌贴在他滚烫的胸口。
    从未有过的放肆,沈期纵容下的放肆。
    “有吗?”我问。
    手掌一寸寸向下挪,滑过胸膛,感受到他瞬间收缩紧绷的腹肌。
    “有吗?”我又问了一遍,声音更低,更带些说不清的暧昧。
    我仔仔细细看着他,没有错过任何表情变化,从他眼里没有看到反感。
    手受到腰带的阻碍,我踮脚靠得更近,近到低头看不见手上的动作。腰带是今年我送他的生辰礼,我下山亲手挑的,现在也由我亲手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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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这两个字仿佛是沉沦前的暗示。
    沈期像被按了暂停键,在反应过来要阻止我时,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他深吸一口气,扣着我的手在微微发抖,难得看到他惊慌的样子,有点可爱。我凑上去想亲他,刚碰到嘴角的时候又改了主意,头一低,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沈期额上青筋暴起,掐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手上留了力道,因为我看到了他因为克制而泛白的指结。
    “有。”他咬牙切齿。
    我的笑一下子没了,我怕他说出和我预期不一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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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手收拢了些,沈期闷哼出声,警告的看我一眼。
    “你死活悟不出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留下硬邦邦的一句话,轻易挣脱我的禁锢,掐了个决整理衣物,然后脚底生风,走得像逃。
    诶???
    等一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很喜欢的人等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悟不出剑道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很喜欢的人是悟不出剑道的我,四舍五入,就是很喜欢我的意思?
    是吗?!
    是这样吗?!!
    “等一下,沈期!阿期师父!你走什么,你说清楚?!”我跑出去,追上他。
    他可能没打算走远,一袭黑衣站在桃树下,长发简单束着,看起来比平时成熟不少。万千落花随着他缓缓抬起的手腾起,到了一定高度再落下,竟像下起了一场花雨。
    我屏住呼吸,穿过这场他给的落花,走到他身边,心跳的飞快,像颠簸很久还未打开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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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期。”
    他安安静静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把话说下去,幽深的眼里倒映出紧张的少年,是我。
    有时觉得他除了修习剑法,什么都不懂,有时又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活得太通透了,通透到让人有了觉得他不懂的错觉。
    难能可贵的一种人,感觉如果错过了他,便再也找不到替代。
    我想说很多话,想问他很多问题,但到了嘴边,只轻而慢的说出一句。
    “我喜欢你,沈期。”
    你与世界隔着一层薄薄的冰,而我想做那个破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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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过去和未来,我的昨天和明天,两个不同世界的灵魂,我渴盼有一天,能和你走上同一条轨道。
    十方世界,你愿意与我同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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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有一个密辛,上一任司命是时光神女怀胎亲生,他出生就有两个神格,闻所未闻,对吗?”
    楼袖一惯风轻云淡的表情变得难看,他直觉时欢接下来要说的,恐难以承受。
    时欢只觉得大快人心,翠妖的天真无邪消散,她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字一句都带着恶意,“奇怪的新物总会引起恐慌,仙家甚至还没有确定神子会不会带来灾难,他们求神澈大人降下神罚,诛灭神子。时光神女求了很久,自在天的求仙途上落满了神女流下的眼泪,她甚至用自己的神息去掩盖神子的第二重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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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陨落了,轮回司多了一对双生子,司命衡阳,和他昼伏夜出的兄长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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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楼袖矢口否认。
    “由不得你不信,师落就是衡阳,或者说,衡阳是师落通世的情感。他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你,可惜你瞧不上。”时欢一句接着一句,说着往事,说到自己泪流满面。
    已经分不清是在折磨眼前的人,还是在折磨她自己。
    “元泣就是师落,你又一次辜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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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
    就算是这样,就算时欢说的都是事实,可他爱的是衡阳,与师落无关。
    “衡阳早就死了,在你骗他把星河镜给你后,神澈大人就秘密处置了这一重神格,自此轮回司司命一职,只有师落。”时欢看穿他心怀的侥幸,冷笑道,“百年期满,孟婆氏本该归还神后的心脏被他盗走,你还是不懂,他不是为了成全你的野心,鬼族长生却无心,他想让你堂堂正正的活着。何况当年将心脏给你时,月明星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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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阳只不过短暂存在过你们之间,从来都是师落,一直都是他,爱你的是他,恨你的也是他。
    你守着元礼,守着衡阳的转世,你守对人了吗?
    “明明犯下了弥天大错,你不好奇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吗?就像报丧女妖一辈子只能开一次口,司命一生一次的预言,他给了你。师落跪在神澈大人面前,他说你是鬼族的未来,就像神后改变伏罗深渊魔族的命运,所以你不能死。”
    他撒谎了,苏朽为了一己之私把鬼族推上风口浪尖,他根本不是鬼族的未来,他是鬼族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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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往后的那些苦痛,自有人来承受。
    她解脱了。
    时欢想起她破壳那日,天气正好,不苟言笑的仙人负手站在她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时欢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难过。
    与黑暗相伴久了,苍白的脸上茫然又苦痛,他看起来是那样的伤心,以至冲淡了刚降生的时欢对新生的欢喜。
    “抱歉。”俊美的仙人带着歉意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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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温柔了,他的声音,无端让人想要亲近。
    时欢停止哭泣,艰难的跌撞到他手边,用还带着湿意的头蹭他的手指。
    仙人回她一笑,这一笑,她记了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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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后,郁郁寡欢的仙人给她讲了个故事,然后离开了许多日子。
    再然后,鬼君苏朽卷土重来,那一日,十方世界的少君重伤的重伤,陨落的陨落。
    好不容易回来的仙人,看到自己犯下的错,与神澈密谈后,从诛仙台一跃而下。
    苏朽,你活该。
    哪怕我说的真假参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根本配不上师落的真心。
    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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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毛病了,配角为啥越写越虐,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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