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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哈利的魔咒和圣蝎的倒勾到来的同时,池默涨红了脸,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一笛子砸到了卢平的风池穴上。
    三方的压力加诸在一起,卢平哀嚎着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圣蝎带着剧毒的倒勾勾着他的脖子使劲往后拉;哈利的咒语虽然没能成功,却不是毫无效果的,他现在已经觉得晕晕沉沉的了;而池默的那一击更是令他头疼欲裂。
    之前死死缠住卢平的灵蛇一见主人被压倒,忙不迭的从卢平身上游了下去,一条一边,缠住卢平的足部,帮着圣蝎一起把这个坏家伙向后拖。
    看见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有利,哈利吞了口口水,继续往卢平身上扔咒语,不管是力道松懈、晕晕倒地还是统统石化,反正能想到的,这会都用上了。
    一边的罗恩虽然还是怕的要死,但作为一个格兰芬多,他也做不到在同伴们战斗的时候害怕的只能躲着,也战战兢兢的举着他那根二手破魔杖,抖抖索索的喊道,“Stupefy——”
    那沉重的分量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后,池默终于喘过了气。捂着内伤的胸口,踉跄着站起身。
    “噗——”
    鲜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顺着光洁的下巴低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池默!”
    哈利慌张的想爬过来扶住池默。
    池默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被宠物们缠着拉远的卢平,呼吸粗重而迟缓。
    而狼人那堪称无敌的肉体为卢平分担了大部分的伤害,那满是怒火的猩红的眼眸,表露出他的不甘与愤怒——他要杀了他们。
    眼看着他即将再一次冲破宠物们的束缚,冲过来攻击他们。
    相对于哈利的惊慌,罗恩的鬼哭狼嚎,池默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怜悯的看着卢平,原本捂在胸口的左手向前伸出,缓缓的虚握成拳,苍白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万蛊蚀心。”
    “——!!!”
    无法言说的悲鸣。
    哈利瞪大眼睛看着卢平原本铁灰色的皮肤泛起阵阵紫红,皮肤下的青筋一条条的暴起,爪子抓破地毯,死死的抠住地板,爪子划过地板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生作疼。明明痛到了极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痛苦都只能淹没在喉间,本来猩红狰狞的眼睛只是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连喊痛的权利都被剥夺。
    尽管在不久前,对方还想伤害他们,夺走他们的性命,可是这一刻,哈利猛地捂住了嘴,侧过头,不忍心再看。
    罗恩张了张嘴,呐呐的不得声,今晚他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无力的跌坐在地,宠物们见危险已经解除,都回到了池默的身边,撒娇的蹭着他。
    池默虚弱的对着这些乖孩子们微笑,目光从它们身上扫过,检查它们是否有受伤,最后,目光在天蛛身上顿住——它是伤的最重的。
    池默的喉咙紧了紧,稳了稳心神,从包裹里取出了未央蝶梦。
    自从来到这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到这柄武器——到了现在,池默也知道,自己托大了。从那晚知道了有可能让宠物们变成人后,他就被这种喜悦冲晕了头——在独自一个生活在异世,如果出现一丝希望能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伴,这种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今晚更是仗着自己有手段自保,就这么掉以轻心的擅自行动。如果不是还有压箱底的东西,说不定今晚就倒大霉了。
    自从来到了霍格沃茨,他的警惕性似乎就下降了,竟然会和其他人一样,相信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人来说,这种轻敌、大意是致命的。
    池默苦笑起来,这次,就当是出血买教训了。
    第17章  之后的事
    温暖莹白的光晕渐渐散去,原来看起来狼狈不堪的诸多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深褐色的痂疤附在天蛛深色的腹部,如果不是仔细看,并不容易被注意到。
    天蛛伸出一条前腿,蹭了蹭池默的小臂,短短的绒毛摩擦过皮肤,像是在卖萌。
    池默抬手摸了摸天蛛的大脑袋,把宠物们都收了回去,只留下两条缩成巴掌大小的灵蛇,两条灵蛇扭身缠上了池默的手腕,乖乖的盘住不动了。
    哈利和罗恩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吓人的动物们接连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眨了眨眼,“池默……”
    “你们刚才,是怎么过来的?”池默倚靠在刚才圣蝎卷过来的半个矮柜上,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哈利他们,“我都没注意到。”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恩,我有一件隐身斗篷。”
    吓人的大家伙们消失,罗恩也跟着恢复了精神,补充道,“只是看不见,但如果撞到了别人,还是会被发现的。”
    池默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今晚过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哈利陷入了沉默,低头抠弄着衣角,没说话。
    罗恩一脸为难的看向办公室另一头,惨状难以形容的卢平,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本来是想来问……一些事,可是现在……恩……”还想着卢平教授和哈利的爸爸是好朋友,如果把那件事告诉他,说不定会得到新的线索,结果,他们却差一点被卢平教授给杀了TAT……
    虽然罗恩没把话说清楚,不过池默也不在意,暗自调息了会,感觉好一点了,才缓缓站起身。
    哈利还在兀自发呆,罗恩则是对着满室狼藉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向教授们解释——这得要赔多少钱,妈妈会杀了他的……
    “哈利,罗恩。”
    被喊到的两人同时转头看过来,不解的看着他,随即呆了呆,脸上变得茫然起来。
    “你们今晚没有来过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对哈利两人施下幻蛊的同时,池默不急不缓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现在,你们很累了,该回寝室去睡觉了。”
    被下了幻蛊的两人迷迷糊糊的站起身,重新披上那件隐身斗篷,有些恍惚的走了出去。
    “以后,不要在晚上靠近卢平教授。”
    两人呆呆的点了点头——尽管池默现在什么都看见,毫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那扇门被打开,复又关上,确定了哈利他们已经离开,池默才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的看向不远处已经被痛晕过去的卢平,好一会,才移开了目光。
    绕过满地的狼藉,走到那张尚算完整的大办公室旁,低下头,仔细的寻找着什么,在这一地的碎片破烂里找东西实在是件考验眼力的事,索性,池默的眼力向来过人。
    手指轻轻点了点手腕上缠绕着的灵蛇的小脑袋,后者乖巧的蹭了蹭,从池默的手腕上滑下,顺着办公桌一路游走,在地上的一堆废墟里卷出了主人的目标,用尾巴尖卷起,高兴的游出来邀功。
    “乖~”
    因为卢平变身时的肆意破坏,办公桌后面的一大片窗帘也遭了秧,冰凉的月光透着玻璃撒进室内,说不出的冷清。
    把手中的小玻璃瓶对着月光看了看,在瓶底还留有一丝残渣,池默微垂着眼睑,把瓶子收进了包裹里。
    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慢慢的走出了这间面目全非的办公室。
    没再看晕倒的卢平一眼——他没有像对哈利他们一样,篡改他的记忆,因为今晚的事,漏洞实在太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这并不合理,除非,那些教授们早就知道卢平一到晚上就会变身,并且失去理智,不会再夜间靠近这间办公室。
    不管是什么原因,卢平现在被他的万蛊蚀心折磨的活生生疼晕过去是事实,还有他身上的那些伤。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人知道,昨晚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人,并不止卢平一个。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少年苍白着脸,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等卢平清醒过来,记起今天晚上的事,记起他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三个学生。以这位教授平时的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在想起这一切后,他绝不会向人说明实情。恰恰相反的,他会内疚、痛苦、悔恨,会厌恶失去理智的自己,而不是告诉别人,今晚另一个出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人,是谁。
    万蛊蚀心虽然残忍的令人生不如死,但并不会要人性命,至于卢平之前所中的那些毒,他已经把解药放在了他的手边。
    就是不知道,那位教授再清醒过来后,看见手边放着被加害人所给予的解药,会是什么心情了。
    闷哼一声,把喉间的腥甜压下,捂着胸口,皱起了眉。
    和天蛛的外伤不一样,内伤即使是用了补天诀,也不能马上恢复,更别提他现在一点内力也无,最后的那点全用在冰蚕千丝上,给天蛛疗伤了。
    要是还有九华玉露丸就好了。
    池默瘪了瘪嘴,他身上成品的九华玉露丸并没多少,而那一瓶极品的被他送给了R。本来还想着等有空再炼制一些,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倒霉的先受伤了。
    这种明明可以是土豪,却不得不过穷日子的感觉真是太不爽了,嘤嘤嘤。
    正在怨念中,眼神一闪,手腕上的灵蛇向后射出,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
    转过身,带着夜视镜的眼神一扫,发现是一只老鼠。
    那只倒霉的老鼠被一双灵蛇紧紧纠缠住,就快窒息了。
    池默默默的看着这个倒霉的家伙,“好丑=L=。”
    老鼠:“QAQ!!!”
    不过是只老鼠,池默摇了摇头,正想让灵蛇把这家伙放了,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快被灵蛇缠的窒息的老鼠猛然感觉到背后一凉,全身的杂毛都要竖起来了。
    “!!!!”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克利切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出去,“主人。您回来了~”殷勤的接过来人脱下的斗篷,跟在来人身后,亦步亦趋的跟进了客厅。
    客厅里并没有开灯,只在壁炉边上的雕花烛台上,点着一只蜡烛,让这偌大的空间显得有些昏暗。
    雷古勒斯背对着烛光,在沙发上坐下。
    克利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像是想问些什么,又不好开口,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似是注意到克利切的表情,雷古勒斯摇了摇头。
    克利切一下急切起来,“怎么会!……他竟然能…!!”
    “发现了他的,并不只有我。”黑眸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平静如死寂。“邓布利多也在场。”
    “!!!!”
    克利切吃惊的抬起头,张了张嘴,复又想起消息的来源,要是如那位所说,那么那个狼人会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也不奇怪。这么想着,又抬眼看了看眼主人。“那邓布利多……”
    “没有。”雷古勒斯轻声说着,目光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自从主人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雷古勒斯小主人,以前明明是经常笑着的……如果不是……
    克利切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看着雷古勒斯过分苍白的脸,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若娜今晚回来了。”
    被这个话题引起了注意,雷古勒斯原本茫然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又有什么新计划了?”说着想起自己再看到池默的那些流言后消失了两天不曾和他联系,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生气。
    “若娜是回来拿蜜橘果酱的。”见雷古勒斯态度的改变,克利切瞬间高兴起来,果然还是提起那位有用。“默池少爷最近喜欢上了若娜做的小点心,若娜准备尝试一些新口味,回来拿一些以前腌制的果酱。”
    想到不久前,小家伙在他怀里苦大仇深的诉说对干面包的怨念,雷古勒斯忍不住轻笑起来,正想说话。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爆破音。
    紧随其后响起的,是若娜的哭腔——
    “小少爷受伤了——”
    一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若娜就心有余悸。她今晚回来拿了一些果酱,试着做了几种新口味的小点心,想送去给小少爷尝尝——小少爷一向晚睡,说是要练功。
    没想到捧着一大盘子点心,刚进寝室,就悚然的发现他的小少爷毫无血色,苍白着脸的晕倒在床边。
    吓的若娜把盘子都扔了!
    扑过去,颤颤巍巍的检查着小少爷的伤势。
    身体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痕,但作为最古老而高贵的纯血贵族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若娜很清楚,巫师有太多的黑魔法从外表看不出痕迹,却能对人伤害至深。
    手足无措的若娜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小少爷送到了床上躺好,就一刻不敢耽误的回了家,向她的主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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