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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哑奴转过去给桃香看,桃香立刻奉承道:“还是太太会调理人儿,这一下子就是金枝玉叶。”
    太太又命桃香把首饰匣子捧来,挑了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配哑奴这身衣裳。
    这才同她说道:“咱们娘俩也是有这个缘分,少爷心里既然疼你,这种好事就算少爷不主动些,你也该主动些。这伺候男人,一是哄他开心,二是得知道保养他的身子。一会儿回去早点锁门,伺候少爷躺下你就势钻他被里,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就到手了。你若是这还不愿意那就是傻丫头了,放着半个主子不做,做奴才?只要你怀上少爷的孩子,自然抬举你做姨奶奶。”
    哑奴一脸懵逼,心说我再养几天毒清的差不多咱们就江湖再见了,这个时候睡了你那狗皮膏药一般的儿子我还怎么跑?
    太太见她神色里竟然没有惊喜,以为是吓得连忙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女人都打这么过,你给他玩一回养一晚上明儿也就缓过来了。”
    哑奴心说再说就吐了,装作顺从地点了点头,提着太太赏赐的东西出了屋门照旧去灌好汤婆子塞进少爷的被子里,然后和往常一样服侍古鹏洗漱了,退出里间自己去收拾书房。
    第13章 小哑巴是不是傻
    古鹏缩在被里看医书,忽然想起什么喊一句:“哑奴,把千金方拿给我。”
    哑奴拿了书回来,古鹏一脸惊喜拉住她的手:“好妹妹,你太聪明了,跟了我几个月竟然已经认得了许多字,明儿我继续好好教你。”
    哑奴没什么表情,古鹏摸着她冻凉了的小手拉到自己身边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腿,把油灯拨的亮些,指着书上简单些的字一个一个给她讲解着。
    见哑奴心不在焉,他又让哑奴拿《西厢记》来,见她拿对了还露出有些嫌弃的神色,古鹏把书塞给她:“看吧,这上面还有画,不认得的字问我,我给你讲。”
    哑奴认真看书,古鹏把手里书放下,一出一出讲给哑奴听,还在她耳边说:“我爹不许我念杂书的,可这个实在有趣,过年我点几出这里的戏文给你看可好”
    哑奴点了点头,古鹏又把自己被里的汤婆子塞到哑奴怀里明知故问:“我娘大晚上的唤你去说什么了”
    哑奴指了指更漏,又拍拍枕头,收走了古鹏手里的书示意他早点睡觉。
    然后在古鹏满眼期待中吹灭了油灯,回到她自己的床上。
    身为少爷想和自己房里的丫头做点什么那是最寻常不过的事,被丫头婉拒的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要知道昨日他在母亲面前正式说想收房哑奴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希望哑奴能陪他一辈子,虽然他不知道哑奴的准确年纪,可照着家里的规矩说,最多两年就该把她嫁人了。
    只要她成了自己的女人,那这辈子就再也不用担心分离。他甚至开始庆幸高家小姐不是有寿的,又不会嫁过来,他还真见不得人家欺负他的小哑巴。
    对于两年前就成年的儿子和母亲提个收房里人的要求,太太只是抿嘴笑,她甚至想着动作快些,等过年的时候哑奴或许就能怀上了。
    可儿子想摆两桌酒,请亲近人做个见证,让太太很没面子。哪怕她是个小家碧玉也值得摆几桌酒做妾,谁家的丫头不是先睡了再说,更何况还是个哑巴,这要是摆酒还不被人耻笑古家没人了。
    不好伤儿子的脸,太太直接放话,想让她做姨奶奶就一个条件,只要她怀孕就行。古鹏一口就应下,无非是怀个孩子,他努力些就是了。
    这会儿听着哑奴均匀的呼吸声,古鹏心有不甘,他坐到哑奴身边连连晃她:“哑妹,去我那床上一起睡呗,距离这么远说话不方便。”
    哑奴翻个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古鹏只得回了里屋,看了看特意准备的一床崭新的双人被,为了应景让管家给拿了条带红喜字的。
    还偷偷铺上了一条绣着喜字的白色巾帛,古家的规矩是正妻新婚夜要在巾帛上留红,供奉在祠堂。
    他这么做心里已经有了将来高家的婚事有个一定的时候,能央求了父母娶她为妻的念头,可这丫头从母亲那回来丝毫就没注意他的被子换了,还给了他一个后背。
    恐怕嬷嬷发现他床单上铺着逾越了哑奴身份的巾帛,天明他赶紧把巾帛抽出来去叫哑奴,若是她良心发现了,还来得及。
    哑奴不知道少爷抽什么疯,迷茫地看着天还没亮呢,这傻货斗牛一般举着个白布在她面前抖落。
    睡眼惺忪的哑奴指了指茶壶问他要吃茶不,古鹏以为她口渴,连忙倒了喂给她吃。
    服侍她漱口之后试探着去解她的衣裳,哑奴穿上鞋子跑了,过一会儿端来了热腾腾的洗脸水。
    最让古鹏佩服哑奴的是这丫头记性实在是差,从昨晚就暧昧不清到今早,她依旧按部就班地伺候他洗漱,早饭,然后催着他去练武,自己收拾屋子还能若无其事地叠那条龙凤喜被。
    想一出是一出的古鹏非要给哑奴改名字,拿了本诗经想出十几个挨个念给哑奴听让她自己选。见哑奴昏昏欲睡的神情又觉得哑奴照顾自己辛苦,让她躺下好好睡一觉,他还拿了美人拳学着哑奴伺候自己的手法给她捶腿。
    听见院里有脚步声响,吓得他连忙把美人拳藏起来。
    来的是太太房里的铃香,送来一盘柑橘给少爷尝。
    这丫头手指上染了大红凤仙花汁,剥开个就往古鹏嘴里塞,吓得古鹏连忙躲开。
    那丫头胆子倒大,解开两个扣子就往他怀里钻,软语呢喃非要少爷疼疼她。
    气得古鹏大喝一声“出去。”
    铃香抹着眼泪跑出去,里屋哑奴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也要往外走,被古鹏一把拉住质问:“做什么去”
    哑奴又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门,古鹏哭笑不得说:“没说你,是太太房里铃香来勾引我做那种事。”说着暧昧地看了一眼哑奴的胸脯,这丫头虽然瘦,可那儿一点也不少肉。
    哑奴点头,打着哈欠回到里屋继续睡,气得古鹏心里骂道:这丫头是不是傻?
    第14章 万能怼诞生
    嗜睡自然是因为哑奴身中剧毒,少爷精心为她调养同时也劝自己,不彻底养好了身子怎么做孩子他娘?
    他要的是和哑奴和和美美一辈子,这么想也就心甘情愿再忍耐些时日。
    他越发期待哑奴和他交流,在床上摆个小桌子,少爷把着哑奴的手练字,当然古鹏的左手没地儿放,经常搂在那小细腰上。
    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往袄里伸,或是在她耳边悄声说几句脸红心热的话。
    哑奴会在纸上写:离我远点儿,或是你别碰我痒。
    古鹏得了意,拉着手问:“碰这行吗?”见哑奴不理他,又搂住腰问:“这样肯定没事。”
    瞧她含羞带笑扭过去,古鹏趴在她肩膀上,贴着她脸颊在耳边呢喃道:“给哥亲个嘴儿呗。”
    哑奴推开他刷刷写了几张字拿到书房裱糊起来,古鹏跟去细看一张“早睡早起”,一张“少废话多念书”,还有一张“男女有别”。
    她不怀好意地笑着提着那张男女有别过来,直接糊他脑门上转身就跑。
    古鹏笑骂:“促狭的丫头,我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他追上哑奴自然是抱住就亲,哑奴推开他去镜子前整理俩人撕扯弄乱的头发。
    古鹏贱兮兮凑过来拿过梳子帮她梳顺了问:“换个发型好不?整日都是双抓髻,你不腻歪呀?”
    哑奴沾了茶水在案上写:“我就会梳那一种。”
    古鹏差点晕了,他也不会梳头,只得先简单地给哑奴绑个马尾,唤院里当差的两个大丫头进来。
    这俩丫头从来不许进少爷的卧室,今儿满脸兴奋四下打量着。
    丫头倒是听说过有的爷们要宠幸女孩儿,过来人一边指导的,可也太难为情了。
    古鹏难得温和地说:“你俩把头发拆开。”
    俩丫头相视脸红,这是要一块儿……?
    俩人坐在镜前拆下簪环,胆子大些地问少爷:“外面的袄儿脱吗?”
    少爷想想这屋里热,棉袄束缚胳膊也就点头。
    哑奴歪着头瞧着这俩丫头脸颊羞红,扭扭捏捏地脱衣裳。她满眼都是促狭,知道有好戏要瞧,双手拄着下巴盯着那俩丫头的动作。
    古鹏催促道:“快点儿脱,磨磨蹭蹭做什么?”
    他到了俩丫头近前,这俩丫头低着头,不知应该是主动些继续脱还是等着少爷扒。
    古鹏吩咐道:“去拿两个凳子来。”
    俩丫头面面相觑,委屈巴巴看了一眼铺着锦被的床榻,认命地搬来两个凳子,估计少爷要玩什么花样吧。
    古鹏拿过梳子吩咐道:“你先给她梳头,然后她再给你梳。梳出一个新花样少爷赏一吊钱。”
    古鹏坐到床榻上,示意哑奴过来,俩人并排坐好专心看俩丫头表演梳头。
    哑奴看着看着眼皮打架,靠着少爷也就睡着了。
    古鹏起初轻轻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见她睡得实在是香,古鹏把她放在自己枕头上,小心地帮她脱了鞋子,然后盖上锦被。
    自己坐她身边继续看丫头们梳头。
    正在梳的丫头瞧着少爷哄孩子一般哄那小哑巴,心里嫉妒用力大了些,被梳的抱怨:“疼,你轻点儿。”
    少爷小声说:“别说话,让她好好睡,罢了你们出去吧。”
    古鹏付了十二吊钱的工钱打发了两个丫头,歪在哑奴身边想着头发是怎么梳的,等她醒来俩人再一块儿去铺子里。
    哑奴伸着懒腰一看是在少爷的床上睡得,立刻坐起来。
    古鹏凑过来问:“小猪,睡好了吗?来来来,我试试手艺。”
    他把哑奴抱起按在镜子前,反复地拆,在哑奴觉着自己头发都要秃了的时候,总算是勉强梳成仙女髻。
    古鹏嘿嘿笑道:“我也是头一回,下次就好了。”
    古鹏不知哑奴为何脸红,梳好了又觉得哑奴没有合适的首饰配他的手艺,直接拽了哑奴去街上逛逛添些钗环首饰给她。
    哑奴的万能怼频频出现,而今倒是能交流了,晚上但凡他想再熬会儿夜,“早睡早起”就贴到了床头。
    他尝试着赞(调)美(戏)哑奴几句,“少废话多看书”从天而降。
    当然频率最高的“男女有别”,热恋中的男人想亲亲抱抱自己心上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干嘛弄张破纸糊自己脑门上,跟道士收僵尸一般。
    让少爷郁闷的是“愿与你厮守一生”都说几百遍,可他明明教给她写我也是了,却从来没写过一遭儿。
    第15章 小哑巴被罚
    今儿下了一天雪,怕小哑巴着凉他就没带她出门,回来见哑奴又坐在地龙上绣花,铺着半新不旧的猩猩红毡褥子,身边放着她的针线笸箩。这丫头貌似只会做手绢,他就没见她做过其他玩意儿。
    哑奴绣的专心,古鹏也挨着坐在地龙上,把冻的冰凉的手就势塞进褥子里,还隔着褥子摸了一把哑奴的屁股,见她没注意自己的小动作,突然贴近就亲到那张小嘴上。
    哑奴一把推开他又把“男女有别”糊他脸上。
    这小子也不生气,又腻到了哑奴身边拉过手来央求:“好妹妹,给了我吧,还怕我亏了你不成?实话说与你,那位高小姐已经转了痨病,不可能嫁进来的,我不要别人只与你厮守可好”
    哑奴丢过来“少废话多念书”,古鹏拿起来看看夸道:“字写的真好,等我们有了孩子你教他写字行不”
    哑奴扭过身子不看他,这小子快被油盐不进的哑奴愁死了。衣衫首饰没少买来讨好她,可她就是不肯和他同床,一度让古鹏怀疑自己长得丑,不合哑奴的胃口。
    可镜子里也是风流潇洒的美少年,连他第一次跟父亲去高家,高伯父都夸他一表人才。
    除了这事儿,哑奴还算一个尽职尽责的丫头。自从有了她,古鹏显然在家里住的时间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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