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狗血的剧情,可偏偏苏遥就觉得心里难过酸涩。
他看着官朔的后脑勺,“算了吧,这里守卫那么多,而且nguyen和沈易然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是逃不掉的,被抓住的话,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还是自己赶快离开这里吧!”
“不行!”官朔很坚决,他背稳苏遥,然后一步一步往外走去,逆着光芒,把皮肤照得透明通彻,“没有尝试过,又怎么知道逃不掉我既然决定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苏遥没来得及去应他,官朔就已经把自己背出了屋子里,看着外边倒在一旁昏睡的守卫,苏遥屏住了呼吸,从被绑来越南到现在都没有害怕过的他现在却格外的紧张,为的只是这个小男孩。
其实官朔心里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他只知道要来救苏遥,却不知道该逃往何方,看着这周围密集的丛林以及根本不认识路的环境,他迟疑了。
他只是一心想找回顾恒的快乐。
想找回他所爱之人。
可是,他没有顾虑现实,没有去顾虑这一切会是多么艰难。
沉思之际,似乎有什么声响传来,官朔打了个冷颤,苏遥也明显感觉到官朔变得僵硬的身体,他看了一下周围,突然觉得心里渗得慌,背后更是冷汗涔涔。
“先离开这里再说。”官朔咬牙,背着苏遥往丛林深处去,他环紧住苏遥的双腿,然后快速地走向那隐蔽性极好的丛林。
他考虑得确实不周,药倒了一群人,但却不是全部的人,背后的声响越来越大,官朔的步伐也越来越大,他在走了一段路后可以明显地听见背后那群人嘈杂的声响。
发现苏遥不见的人是沈易然的手下,那人刚想推开屋子的门时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当下吓得冷汗直冒,刚想冲去告诉沈易然时,就正好遇上回来的沈易然和nguyen。
沈易然大惊,看了nguyen后道,“他不可能一个人逃走,绝对有同伙!立刻派人去追,这里的路口都有我们的人,他们绝对不可能从路口逃走,立刻组织人力进丛林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遥不见,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张王牌,沈易然现下心情完全被破坏,他沉着一张脸,看着手下忙来忙去的样子,心里更是烦躁不已,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手枪,然后上膛。
“我觉得他没跑多远,这样反而打草惊蛇,丛林那么大,找个人是挺难的。”nguyen反而没那么惊慌失措,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易然,眼睛里带着点光芒。
沈易然笑了笑,他拍拍nguyen的肩膀,“我们都是为了报仇,所以你不能妇人之仁,我现在去把那个小子抓回来,据我推测,他们已经出发,说不定已经到了。”
露出个阴森的笑容,如同吐着信子的眼镜蛇,沈易然握紧手枪,然后领着一群手下顺着方才官朔走的方向涌进了丛林。
看着一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丛林里,nguyen沉默了下来,他看着那屋门被打开的屋子,仿佛还能看见里边窝着的苏遥,取出一根烟来咬进嘴里,手下为他点燃,有白色烟雾缓缓缭绕而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会有除了沈子清和顾恒以外的人来冒险救苏遥,而且就在这么短的间隙里,将一个被打断手脚的人从这么多人眼下救走。
此时的nguyen心里不知该是什么感受,他与沈易然合作,只是为了报仇,并没有想要伤害什么人,苏遥是在自己眼下频频受伤,而沈易然的讥讽让他也无法软下心。
那个倔强的男人。
让他越来越有兴趣。
正当nguyen倚着木桌抽烟时,耳际突然传来一阵枪声,他身体一震,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拉起了戒备。
枪声近在咫尺,而且在这片绵延不绝的枪声中,倒下的每个人全是沈易然留下的手下,nguyen的手下个个惊异不已,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周围一阵乱比。
心里一怔,nguyen唇角缓缓扬起,他举手示意手下冷静,然后朝远方看去,透过阵阵风沙,nguyen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以及染上了一层杀虐气息。
那不远处充斥了风沙的道路上,突然驶出了十几辆黑色轿车,三四排极速朝nguyen的方向驶去,而每辆车的车窗敞开,探出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正举枪朝这边射击着。
黑色轿车在离nguyen不远的地方及时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扬起了一阵沙尘,而那辆轿车就这么横在nguyen面前,稳稳地停住。
有黑衣人很快下车为车上的人打开车门,当车门一打开,nguyen的眼神立刻变得凶狠与怨恨起来,他看着从里边走出来的人,露出了冷冷的笑容来。
“你们可来晚了。”
从车子里下来的男人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他披着温暖的披风,黑色短发被微风扬起,五官冷冽,俊美迷人,眼神更是杀气腾腾,气势直直逼人,他旁边跟着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栗发男人,两人五官有隐约的相似,除了容貌,连那股气魄,也是如出一辙,让人感到莫名的紧张,压力倍增。
那两人同样以阴冷的眼神看着nguyen,沉默不语,后边的车子里纷纷下来好几十个持枪的黑衣大汉,瞬间将在场的气氛挤压到了最僵硬的地步。
沙尘在飞扬,nguyen松松筋骨,听到了咔咔的骨头碰撞的声音,他慵懒地笑笑,挑眉,“哟,这吹的什么风,沈总顾总竟然也会到这种小地方来。”
看nguyen的眼神无比冰冷,男人也就是沈子清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然后皱眉,“苏遥在哪里。”
“你说他啊。”nguyen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格外阴险,“你们可来晚一步了,他刚好离开,你们就来了,这可真不巧。”
一股不安的感觉蹿上心头,沈子清和顾恒互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忽觉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