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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千越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坦言道:“皇姐的生母乃是当年的昭贵妃。”
    “嘶!”众人一听到“昭贵妃”三个字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面前这位长公主可是摄政王的嫡亲妹妹!
    夙千越不想众人猜疑千梵的身世,于是接着解释道:“当初昭贵妃为奸人所害,用一出狸猫换太子之计将刚出生的皇姐调包,致使我皇室血脉流落在外多年,朕和七皇兄也是近日才得知皇姐的身份。”
    说着便示意元宝将那血色麒麟玉佩呈了上来,道:“这块血色麒麟玉佩是当年裕亲王府的信物,后来被老裕亲王赠与昭贵妃,此事诸位卿家应当有所耳闻。昭贵妃生产当日,将这玉佩一分为二,其中半枚给了七皇兄,另外半枚则戴在了皇姐身上。”
    “诸位卿家可是还有什么疑虑?尽可说来。”
    众人心中一震,连忙敛了敛神,弯腰行礼:“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
    千梵边夙千离点了点头,紧跟着便听得后者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免礼吧,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宴,不必太过拘礼。”
    宴会正式开始,耶律楚和完颜旻先后向夙千越呈上了贺礼,再之后则是文武百官,因为是皇上生辰的缘故,不少地方官员都特意从任上赶来,宴会的人数较之往常几乎多了一倍,众人呈上的贺礼更是花样各异,各种昂贵珍宝、奇淫技巧层出不穷,一番看下来倒也颇觉有趣。
    而接下来的宴会上,一个接一个的表演节目更是五花八门,令人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祁辰和完颜岚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千梵都被勾起了几分兴致,渐渐被台上表演的节目吸引了去。
    “听说此次宴会乃是礼部左侍郎和兵部右侍郎二人合力操办,啧啧,果然与以往大不不同!精彩,精彩!”席间一名官员交口称赞道。
    “此次宴会过后,季大人这兵部右侍郎的位子怕是要动一动了!”另一年长之人突然接过话来,语气里很有些意味深长。
    “你的意思是……”
    “礼部尚书一职不是正空着吗?”那人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可是这季大人毕竟年轻,经验又不足,能担得起这个担子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前阵子江南闹水患,以婺州为首的灾民揭竿而起,在平息暴乱、赈灾救济一事中,季大人和元世子功不可没,如今朝局安定下来,内忧外困俱已解除,你可知为何对这二人的封赏却迟迟没有传达下来?”
    听到这儿,先前开口那人不由蹙眉道:“你要说这个,那前段时间立功的人可不止这两位,不也都没得到封赏吗?”
    “你这不抬杠呢嘛,摄政王向来赏罚分明,这段时间是先把朝中的毒瘤都清理干净了,然后才好论功行赏!咳,扯远了,咱们且论这季大人,虽说他年岁不大,资历尚浅,但你冷眼瞧着他入朝这两年来参与办过的事情,又有哪一桩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当初殿试的时候,季大人以第三名的成绩位列探花,和名噪一时的状元、榜眼二位比起来,他简直是毫无存在感。可如今两年过去了,你再看看那状元和榜眼现在何处?”一个因为性情太过死板至今还在翰林院任编修,另一个则因为投靠珩王参与谋反而被罢官免职,如今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种地呢!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道理!”那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没明白,你说这季大人一介文弱书生,当初怎么就非得进了兵部?要知道那左骞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后者四下打量了一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只道季大人是摄政王的人,却不知他同那位摄政王妃的关系要更好一些,依我看,当初季大人之所以进兵部,十有八九是摄政王妃的主意!”
    “此言当真?”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便是,切莫多言!”那年长的官员讳莫如深地说道。
    听到这儿,先前开口那人忍不住酸溜溜地叹道:“这季大人当真是命好啊,竟然得了摄政王的青睐,此后怕是要青云直上咯!”
    “慎言!”那年长的官员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便是那伯乐有意扶持,也要千里马自己能立得起来才是!”
    闻言,后者面上不禁浮起一抹难堪的羞赧,悻悻地转过头去,不再多言。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祁辰突觉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整个人都懒洋洋地倚在夙千离身上,路非烟正好抱着羲儿和完颜岚说话,见着她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瞧你这副蔫蔫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七八个月的身子了呢!”
    此言一出,祁辰和夙千离齐齐愣了,紧接着便见夙千离急匆匆地把桓柒拽了过来。
    桓柒刚端起汤碗,被他这么一拽,热汤直接撒了一身,登时便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你这是又怎么了?!”
    “帮辰儿诊脉,快!”夙千离神色紧张地催促道。
    没病没灾的,突然诊什么脉?桓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但见夙千离脸上的紧张神情也不似作假,到底还是把手搭在了祁辰手腕上。
    隔了片刻,桓柒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然后对祁辰道:“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被他这么一弄,祁辰也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让他诊脉。
    半晌,桓柒终于收回了手,淡淡道:“三个月了。”
    “什么三个月了?”完颜岚不解地问道。
    祁辰和夙千离相视一眼,然后快速抢在他前面开口道:“你别看我,我也是才知道!”
    夙千离被噎了一下,旋即便被一股巨大的喜悦所淹没,但仍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再一次同桓柒确认道:“你是说真的?确定没有误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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