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诧异地问道:“大神,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句芒收回爪子,颇为理所当然地答道:“挺新奇的,毕竟这是一个和山海境完全不同的世界,了解它运行的规则,才能更好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许诗对大神的思想觉悟佩服得五体投地,接连吹了几句彩虹屁。换做平时,她肯定淡定自若,不过今天竟然有种上头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开起了句芒的玩笑。
坐了一会儿,许诗才发现漏了什么,青耕竟然不在书房里。句芒告诉许诗,别墅区的环境非常适合青耕养灵气,就让她自己出去玩儿了。
许诗有些担心青耕的安全,不过句芒说鸟儿的灵智相当于人类十岁的孩童,轻易不会出事。
既然句芒这么说了,许诗也放下心来,起身端起餐盘下楼。其他五人已经合力将厨房、餐厅收拾妥当,见许诗下来,钟选便提议玩桌游。
蔡一真信誓旦旦地立下flag说她和齐昼配合默契,绝对秒杀在场其他人,可惜打脸来得不要太快。许诗是个游戏黑洞,活不过两轮,还没回过神呢,钟选就赢了。
第二局继续走起,气氛欢乐活跃。
正热闹的时候,门铃声又响起,大家纷纷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钟选。
这个时间还有谁来?
“该不会是咱妹吧?”骆海洋说的是高文婷,不过她老早就约了下午看牙医,这个时间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钟选也觉得奇怪,除了屋子里那几人,他没邀请其他人,而姑姑、姑父更不会不打招呼就过来。他走到门厅处,可视里出现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一个长条木盒,笔直地站在门外。
钟选打开门,探究地问道:“您找哪位?”
中年人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说话也是礼貌客气的,“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隔壁主家的管事,我家先生听说您搬过来,特意让我带上礼物,恭贺您的乔迁之喜。”中年人说完将木盒双手递过去。
这是礼节,钟选没有拒绝,道谢后接过木盒,笑着对管事说道:“劳烦请问主家贵姓?”
管事说:“我家先生姓唐。”
钟选点点头:“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管事离开后,钟选带着木盒回到客厅,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中打开木盒。
一瓶波尔多红酒,不算昂贵,但送邻居却是恰到好处的。
骆海洋哇了一声说道:“选哥,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都这么将就的吗?”
钟选啼笑皆非,又听蔡一真语气严肃地说:“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她顿了顿,吊足了胃口后接着说道:“有个人搬到新居的当天就有自称邻居的人上门问候,谁知他是专程来打探的,确定新住户是独居后,半夜就带着菜刀上门把人给剁了。”
许诗瞪了她一眼,无声地责备蔡一真口不择言;而其他人也没想到她突然会讲这么一个恐怖故事,怔了一会儿后才纷纷鼓掌叫好。
许诗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钟选,伸手揪住他的一小片衣袖,凑近了问道:“你一个人住这儿?”
这是明晃晃的担心了,钟选大脑差点宕机,好在他自制力不错,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告诉许诗,他还是住姑姑家,只在周末偶尔过来看一看。
经过这个插曲,大伙儿重新投入到桌游中,玩到太阳落山才停下来准备晚餐。
这天,许诗回到家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她准备好第二天要送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躺在床上后才想起,没把青耕带回来。
算了,肯定是跟着大神回钟选家了,许诗迷迷糊糊地想。
第二天,许诗带着礼物乘车去到大伯家。上楼后,发现大伯家防盗门大开着,屋里传来女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许诗停下脚步,听了两句便知是两个婶婶到了。
这两个婶婶以前没少和于宁吵架、打架,连带着对许诗的态度也很恶劣。见到许诗时,常常不避讳地说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许诗听得多了,也不太在意,能不出席的家庭聚会,她总会找理由缺席。可今天是爷爷生日,她不能不来。
紧了紧手里的礼物袋,她走了进去。房间里嬉笑的声音有一瞬间停滞,许诗趁机打了个招呼。
两个婶婶没有吱声,埋头嗑瓜子,大伯母周巧芝神态有些不自然地回应了一句,又指了指房间说老爷子在卧室里休息。
等许诗走开后,客厅里才恢复热闹。
三婶冲着许诗的背影狠狠唾了一口,“瞧她那样儿,跟谁撂脸子呢,跟她妈一样的德性!”
“可不,有那样一个妈,长大了也不是个好的。跟你们说,千万告诉浩子、妍儿还有小曦,多长个心眼,别被她忽悠了。你们不知道吧,我听说她在外地搞传销,欠了好多钱呢。”四婶幸灾乐祸道。
“传销?这不是犯法的吗?天呐,她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应该没有,估计是跑了。”
两个妯娌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只有周巧芝愣愣地坐在那儿,耳朵里嗡嗡作响。
于宁搞的是传销?
她跟着投了那么多钱,居然,是传销?
周巧芝完全消化不了这个消息。怎么可能呢?明明之前每个月还收到于宁转过来的分成啊!虽然只有千儿八百的,但每个月确实都在转!
除了上个月,于宁跟她说财务还没关账,跟这个月的一起发,这个月……周巧芝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她拿起手机冲出门,一口气跑到楼顶上,拨通于宁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甜美的客服音机械地重复着,周巧芝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崩溃地哭起来。
“我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