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是真心急!”
幽溟噙着一抹坏笑把她的腿从中间掰开了些,然后下一秒竟然厚颜无/耻地将她的腿环到了他的腰上,离他的身体更进一步!
“夫人这般主动,你可是希望为夫把持不住?”
“你……你无/耻!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方依然快要被他的举动给吓到惊厥,甚至脑子也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不轨。
“明明是你要送上门的!”
(明明个鬼!)
做梦也没想过这男人高冷的表皮下,是这样一个腹黑的性子,方依然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个人的自以为是和厚脸皮。
“喂喂喂!现在我们俩还算男未婚女未嫁,别冲动,别冲动!”
幽溟抓着她的腰突然把她往他身上一挂,接着便一步步朝着那张令人觉着血脉喷张的水床,每走一步方依然的尖叫和不安就大一分,极度害怕这人将她办了。
“你要是现在上了我就是着了王母娘娘的道你知道吗?蓝殿下就要大婚了!王母娘娘之所以要派我下界,为的就是要拆散你和他,你若是因这一时冲动,届时殿下成亲了,你该当如何?!”
方依然急中生智,不得不把自己的目的向他招了,反正他也已经知道自己接近他目的不纯了,说不说都没有差别。
“哎呀——”
即便这床上铺了一层薄毯,她的后背仍旧感觉被冰到了,随后水床向下凹陷,这男人便将她压在身下,而她的那条腿,还箍在她的腰间,于是不免很轻易就会蹭到那种位置……
“我知晓这是个圈套,那又如何?”
他双手撑在她的头顶,随意抓了她一小撮发丝抓在手上,然后拿着她的头发丝去蹭她的脸,还有她的鼻子和耳朵。
可想而知,不能动弹的她此时只能生生受着他的逗弄,却什么也做不了,气得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断克制自己的怒火,拿眼瞪他。
“我们的婚期就定在和他大婚同一天如何?既然不能痛快地在一起,收到共同的祝福也挺好的。”
幽溟像在逗一只宠物似的逗着她,全然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里,自从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就想看她生气愤怒,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很有趣。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定要忍住!这点奇耻大辱,先忍了!)
为了保持自己冷静的头脑,方依然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吸得极用力,使得她觉得自己的鼻孔都大了好多,然而呼吸来的空气,全是他吐出来的二氧化碳。
“咳咳!您这心胸可真豁达,连心头之爱成亲了,也能笑着祝福人家……”
方依然抿着嘴说话,屏住呼吸一脸苦相,但是她仍旧不遗余力地在嘲讽幽溟,暗示他的“心胸豁达”。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既然他要成亲,我怎么能不送上这份大礼?更何况他似乎对你还挺不错的,不知道会不会盛情来喝我们的喜酒。”
(你特意挑他成亲的日子与我成亲,摆明了就是意图让他悔婚!这种报复人的手段,大约也就那种偶像剧里演得出来。)
幽溟一边悠闲地拿着她的一撮头发丝蹭了蹭她的脖子,一边又附在她的左耳轻轻吹着气,直到把她的耳根子都吹红了才恋恋不舍地远离了些,笑着看她。
“嗯……痒!”
本来就被这个暧昧的姿势弄得她十分不舒服了,他竟然还越来越过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轻哼哼地飙出了这么一句让人听之酥麻麻的话。
幽溟的眸色愈发深沉,她虽然身体无法动弹,可她发出的这闷哼声,好似也在挑战他身上的某根神经。
两人皆是因这声暧昧的闷哼愣住了,方依然的脸更是红上了眉梢,“我……我不是故意发出这种声音的,都是你害的!”
“夫人,我觉得我们理应再为他添置一件大礼如何?”
方依然忙着解释自己这个尴尬的声音,幽溟却不再给她出言解释的机会,直接伸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又道:“你是不是想问要送个什么礼?”
(我并不想知道,直觉这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的处子之血。”
(你这个变态!)
幽溟说得一本正经,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这个主意不错,在她幽怨的目光下笑得更加邪魅,气得方依然很想伸手撕掉他这张虚伪的面具。
但是她不能!
“夫人可不要瞪我,反正我们终究是要成亲的,早点晚点有什么分别,你说是吗?”
“顺便想想给王母那个老女人送个什么好呢?我得谢谢她把你送到我身边!”
幽溟嗤笑一声,放开了捂着她的手,方依然才刚感受到压迫感少了些,双唇又再次被人堵住,而这次堵住她的唇的,是他热切的吻,还有他的呼吸。
方依然被动享受着对方技巧娴熟的吻,一点点跟着他的节奏走,她觉得他的吻和气息都很熟悉,仿佛他们本该就是一体的。
她知道他这是在拿蔚蓝的背叛折磨她,她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爱着她才想要和她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掺杂着戾气的交合,不管他还是自己。
说到底,只要幽溟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她拆散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蔚蓝那时而深情,时而清冷的目光。
【阿然,我不会让你死。】
【阿然,我会再来接你,我不会让你一人留在这里。】
她想起在森林里的记忆片段,那时候抱着她颠簸着走在树丛里的人并不是幽溟,而是蔚蓝。
她想起他洁白的长衫上都是深褐色的血,她潜意识中喊过一句“蓝殿下,快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记忆!?
“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痛苦吗?”
幽溟突然停下剥去她肚兜的动作,转而捧着她那因为泪水而分外冰凉的脸,神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