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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琴闻言,只好点点头:“玉琴等着娘亲。”
    刘氏欣慰一笑,与阮玉琴道别。阮玉琴一路回了锦王府。刚与母亲汇报完,要走时,却在廊中央遇见了君荣琨。
    阮玉琴走上前,与君荣琨行了一礼。她正要离去,君荣琨却拦下阮玉琴的去路。
    “玉琴,你心头是否在怪我?”君荣琨问道。
    阮玉琴摇摇头:“玉琴心头怎么敢怪世子呢,世子多虑了。”
    “玉琴,我以前与你说过,让你唤我荣琨,为何现在,你却是唤我世子?”君荣琨冷着眉,开口问道。
    “我唤不出来”阮玉琴道,“我与世子本就身份有别,世子让我唤你荣琨,我唤不出来。”
    是啊,她如今唤不出来了,他已经不是她的君荣琨了,他是别人的君荣琨,阮玉琴如何还能像以前那般,亲切的唤他荣琨。阮玉琴做不到,真真是做不到啊。
    君荣琨淡淡的望着阮玉琴,他拧着眉头:“玉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敢生气。”
    “胡说!”君荣琨竟然有些发怒,“你为何不责备我!你为何要将这些气往心头咽下!”
    “我没有。”阮玉琴淡淡的说着,她正要离去,胳臂却被君荣琨给拽下。阮玉琴踉跄两步,险些摔入君荣琨的怀里。她瞧着自己要落入君荣琨的怀中时,却是推开了君荣琨。
    君荣琨怔怔的望着阮玉琴:“玉琴,你推开我……”
    阮玉琴没有说话,她只是无意识的推开君荣琨罢了。君荣琨如今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阮玉琴心中虽然有苦,但也不知该说什么。
    阮玉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她回到了院中不久,君荣琨却是跟了上来。
    “玉琴,你站住!”君荣琨的性子本就火爆,阮玉琴如他所言,真的站住了。她发现,自己如今真是越发不了解君荣琨了。君荣琨明明心头并不爱她了,阮玉琴知晓,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君荣琨为何还要来招惹她,问她是否生气。
    “你心头有什么苦,有什么罪,你统统与我说!你若是不说,今日我便不放你离开!”君荣琨说着,拽住阮玉琴的肩膀。
    “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阮玉琴淡淡的望着他,“世子殿下,你应该觉得开心不是么,你要娶妻,我并没有半分的反对,你要做什么,我统统都没有反对,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玉琴,我想要的是你一句真心话,你真的不在意么?”君荣琨问道。
    阮玉琴低垂下眉头,她叹息一声。若是她说她不在意,君荣琨真的就不娶了么?怎么可能。
    阮玉琴抬头,望着君荣琨道:“我不知道。”是啊,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该在意还是不在意。阮玉琴从小到大早已习惯瞧着别人的脸色行事。若是别人不开心了,她便会退让。她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目光,从小到大都是,如今君荣琨问她这些,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君荣琨望着阮玉琴,微微叹息一声,道:“我真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明白你的心头到底有没有我!”
    说罢,君荣琨转身离去。阮玉琴怔怔的望着君荣琨离去的背影,她心头有些后悔了,刚才是不是应该与君荣琨说,说自己其实并不想要他走,说自己的心头是有他的。不想要她娶妻?
    可是她说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难道真的能阻止君荣琨不可。阮玉琴低垂着头,伤心的哭了起来。
    半晌之后,阮玉琴突然听到一声叹息:“原来你在这里过的日子,也是这般的苦啊。”
    阮玉琴回头,她望着娘亲时,心头微微一怔:“娘!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从哪里进来的并不重要,玉琴,我问你,这些事情你为何都不与我说!”娘亲说着,目光冷冷的望着阮玉琴。
    阮玉琴咬着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我刚才瞧着你的目光依稀觉得很不对劲,玉琴,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你今日告诉娘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玉琴咬着唇,她道:“娘亲,玉琴错了,玉琴的确是隐瞒了娘亲许多事情,玉琴不知该如何与娘亲解释。娘亲,玉琴其实……其实过得并不好。玉琴的日子很是苦,但是玉琴不敢与娘亲说……害怕娘亲为玉琴担心。”
    “玉琴,你这个笨蛋,你以为娘亲会在意这些么?娘亲想要的是玉琴你真的过得好,你若是过得不好,这些话对娘亲而言自然成了虚话!玉琴,既然如今夫家对你不好,你要不要跟随娘亲离开?”
    阮玉琴怔怔,不可置信的望着娘亲。跟随着娘亲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玉琴,娘亲其实一直都瞒着你,娘亲并不是大庆的人,而是金魏的人。以前来平南侯府为妾只是做探子罢了。如今幸得将军夫人帮助,娘亲已成了自由之身,玉琴,娘亲问你一句实话,你要不要跟娘亲走?”
    阮玉琴不可置信的望着娘亲。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娘亲是金魏的人?如此怯弱的娘亲竟然是金魏的人。阮玉琴望着刘氏,目光很是惊诧。
    “娘,你知晓你在说些什么么?”阮玉琴问话道,“你怎么可能是金魏的人!大嫂知晓这件事情么?”
    “她是知晓的,玉琴,你别怪我们瞒着你,这件事情我本就不想让你知晓,因为当时娘亲还是奸细,所以娘亲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刘氏道,“玉琴,娘亲如今可以保护你了,只要你愿意,娘亲随时都可以带你离开。玉琴,咱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么?咱们再也不要回来。”
    阮玉琴咬着唇,她仍是不敢相信刘氏的话。这……这太过匪夷所思了。他们都知晓这件事,只有自己瞒在鼓里,这算什么。
    可望着刘氏的面容,阮玉琴却不敢去埋怨刘氏。阮玉琴知晓,这么多年来刘氏过得也很是不如意。自己的娘亲过得比自己苦闷多了,阮玉琴如何舍得去责骂自己的娘亲,为何要欺瞒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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