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有女司镜瑶,温婉贤淑,品行纯淑,特赐予六殿下为妃,择日完婚。”
“谢父皇”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暮云钺与司镜瑶相视一笑。
在旁人眼里就是,男才女貌,郎情妾意,好不般配。
暮云浩却握紧了双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众人心思各异中,宫宴继续进行。
世家女子无一不争相献上自己最为拿手的才艺,或绘画,或吟诵诗词,热闹非凡。
轮到司镜嫣的时候,她准备了许久的《平沙落雁》,满心期许的献上,却不料有司镜瑶的珠玉在前,众人再听她的曲子,已是索然无味,司镜嫣只能平平无奇的收场,这让她心里极其不悦。
姐姐,为何你事事都要和我争,为何你事事都比我强?
她卑微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看见司镜瑶在那贵人之间游刃有余,无数的夫人小姐恭喜她。
“姐姐!”司镜嫣犹豫片刻,心中一定,已然有了主意。
她主动端着酒走到司镜瑶的身前,微微一笑,“妹妹许久都没有和姐姐一起喝过酒了,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特来敬上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司镜瑶歪着身子,今日酒喝得有点多,甚至额头都有些隐隐的发疼。
正要浅浅的尝一口,却不想司镜嫣竟然脚滑,一不小心撞在了她的怀中。
酒杯中的酒竟数倒在了身上,身上浅紫色的绣衣,染了一大块酒色。
“疼!”司镜嫣轻揉着额头,连忙赔罪。
看着司静瑶身上大块酒渍,忙拿着手绢帮司静瑶擦身上的酒渍,在旁人不经意的时候嘴角诡异的笑了一下。
“对不起,姐姐,妹妹不是故意的。咦,这是什么?”司镜嫣擦酒渍的时候摸到司静瑶怀中有一硬物,便装作无意的拿了出来。
这儿闹出的动静极大,而司镜瑶更是生怕别人关注的焦点不在此处,因此声音也极为夸张。
她摊开手,竟是从司镜瑶腰间取下的一块玉佩,细细打量,装作困惑不解:“这,这不是四殿下的玉佩么?姐姐怎么会有?”
司镜瑶不禁冷笑。
果然,她这个妹妹最会演戏,前一世,司镜嫣故意将酒撒在自己身上,害的自己丢了颜面。
这一世,怎能又让她欺负了去?
“姐姐,你怎么会有四殿下的玉佩,莫非你和四殿下之间...?”司镜嫣语出惊人,引来所有人的围观。
司镜嫣也想不到司静瑶居然有四皇子殿下的玉佩,本来只是想让司静瑶丢下颜面,怎知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果然是天助我也。
世间女子看得最重的,莫过于名节。
而司镜瑶竟然和四殿下私相授受,暗自定下了终身,实在是令人不齿。
何况她刚刚还答应了皇上的赐婚。
一些原本嫉妒司镜瑶的女子,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样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司小姐居然和四殿下早就认识,甚至还让四殿下将如此珍贵的玉佩送给了她,又让六殿下倾心于她,六殿下还请求皇上赐婚。这手段,当真让我们大开眼界。”一女子捂着嘴轻笑,言语之间,尽是讥讽。
“我们自是比不过,没有司小姐这等显赫的出身,更没有司小姐这狐媚人的手段。”
司镜嫣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不禁笑了。
她卑微如尘,人微言轻,这悠悠之口,司静瑶又如何能堵得了?
秦皇后正饶有兴致的听着小曲儿,听到这边的响动,扶着小宫女的手走了过来。
淡淡的扫了一眼,却见到暮云浩的玉佩,不知何时竟送给了司镜瑶,面上露出一丝不解。
浩儿的玉佩怎么在司镜瑶那里?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皇后只吩咐众人起身,探究的目光聚焦在了司镜瑶的身上。
“这玉佩是儿臣赠予司小姐的,儿臣对司小姐用情已深,奈何...”
那些窃窃私语的官家小姐听到这一番话,又是眼红司镜瑶的好运气,又是眼红四殿下和六殿下都对司镜瑶倾心相许,嘴里自然会说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话。
“狐媚!”
“这司小姐的手段果然够狠,竟然能让四殿下和六殿下对她用情至此!”
这些话,自然不经意的飘到了秦皇后的耳朵里。
秦皇后年过半百,膝下并无所出,这些年抚养着暮云浩长大,自然也就将暮云浩视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说不定浩儿与这司镜瑶还有戏。
能够迎娶将军府嫡出的小姐,其中的好处自是不必说的。
秦皇后听见这些不干不净的话,满脸愁容的开口道:“这...这可如何是好?镜瑶刚刚才赐给六皇子为妃了啊。”
然后,转头看着皇上:“皇上,你说这?”
暮箜阳不知何时站到了皇后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没说话。
说不定这个事情还有转机呢?浩儿说不定还能得到将军府的支持。
“勾引皇子乃是大罪,更何况司小姐收到了四皇子的玉佩,转身又同意皇上的赐婚,适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倾心六殿下,这般朝三暮四之人怎能为皇子妃?”孙芳菲站了出来,微微屈膝,直指司镜瑶不守闺誉,朝三暮四。
她是当朝孙太师的长孙女,孙太师三朝元老,官位显赫,孙芳菲又一向自恃甚高,见今日这场选妃宴皆被司镜瑶抢走了风头,心里自是不喜。
旁人碍于皇家威严,不敢抱怨,可她,却偏偏是个另类。
暮云钺冷冷的看着孙芳菲,孙芳菲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觉得这六皇子的目光有点可怕。
他看着司镜瑶不慌不乱的样子,有点期待他这个准六皇子妃准备怎么做。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司镜嫣的嘴角泛起轻微的冷笑。
她见孙芳菲出来,直指司镜瑶朝三暮四,心中更是无比得意。
纵然皇家一心偏袒司镜瑶,可若是司镜瑶朝三暮四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这颇有才名的将军府大小姐,只怕会名声扫地,引来全京城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