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慕容家少主看上了卖花女,最后,她的父兄因此而死。可是,卿卿若是记忆中没错。她的父母早已经去世很多年了,那所谓的亲人根本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记得那是一年初春时节,还是农家女的梨蕊正在河边一边洗衣一边歌唱,却被打马而过的贵公子一眼看中。
“你等一等,我会娶你。”
多么美好的誓言,多么诚挚的话语。
最后,等来的却是慕容家少主纳妾的消息。
曾经,她哀嚎过,曾经,她也抵抗过。只是,终究抵不过他的一句:“梨蕊,我们分手吧。”
皇室势弱,自己知道,慕容家很强,自己也知道。可慕容飞鸿,根本就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若是他当初说一句,慕容飞鸿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新婚之夜,没有想到的是,慕容飞鸿会说:“卿卿,除了慕容家的当家夫人这个位置,我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话,卿卿立即煞白了小脸。原以为,他不会知道。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下。
“值得么?”卿卿就卿卿吧,自己在他们面前只是草芥,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怎么不值得,能得燕国尚书千金青睐,是我之幸。”慕容飞鸿的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卿卿最后的垂死挣扎。
当年,好像已经很是遥远了。自己那身为燕国礼部尚书的父亲被监斩,身为尚书夫人的母亲殉情开始,自己好像就不是尚书千金了。
还记得,那也是一个梨花纷飞的时间。
父亲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就让自己去寻他在琉国的友人,寻求一个庇护。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燕国沧海已成桑田,琉国怎会不是桑田已成沧海。
若不是自己晕旁,若不是遇到了那对夫妇,自己的命运会不会改写?
“现在,只有一个市井卖花女,哪来的燕国尚书千金?”卿卿笑得艳极,本来娇好的容貌瞬间变得倾国倾城。
“好,没有。”慕容飞鸿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她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自己要的只是她这个人罢了。
“慕容世子若不介意我原来是五皇子的情人,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卿卿笑得倾国倾城。
一直以来,卿卿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对异性的杀伤力有多么强大。现在,他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自己何必要藏着掖着?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他,根本就不配。”一直以来,自己虽然都比不上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是比起五皇子来,自己真的好了太多。
那种贪生怕死之辈,若不是好控制,谁会闲着没事干支持他?太子,比起他来,简直是好了一万倍。不知,卿卿当初为何会选择他?
“除了正妻之位,我所有的东西都能给你,他能给你什么?”慕容飞鸿似乎有些不甘心。
比不过自家弟弟,自己有自知之明,比不过太子,自己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在她的心里,自己为何都比不过五皇子了?也许,自己是应该表态的时候了。
一直以来,自己兄弟观点不同,父亲也没有早早表态,现在,是表态的时候了。
听说,这些天太子和司马家的嫡女走的有些近。
看着婚房里面那些名贵的古玩器物,珠宝首饰。卿卿目光淡淡,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梨花镯。”
听到慕容飞鸿的那句话,卿卿确实有些心动。
正妻之位,自己现在的身份除了贩夫走卒,怎敢奢求正妻之位?
记得以前,初见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五皇子,朝堂上呼声甚至超过太子的皇子。只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富户家的男子。
那时候,他也没有提及,自己也没有多问。不过,自己还是鬼使神差地给他说了,自己名叫梨蕊。
还记得,当年自己尚年幼。记忆中,母亲总会在春天的时候穿一袭月白色长裙,她常常会对梨花叹息,有时候,甚至会说:“梨蕊,不知还能不能相遇。”
小时候,每当听见这样的叹息时,都不是很明白。自己不是在这里么,怎么还说“梨蕊,不知能不能相遇”的话。
现在,大概是懂了,可是,自己却永远看不到那个梨花树下叹息的女子了。
记得,五皇子曾经说过,自己像是一朵梨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还有一次,他对着自己说:“梨蕊,我用梨木给你雕刻一只梨花镯,可好?”
现在,自己和他是真的断了。在慕容飞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想到的就是梨花镯。竟然不自觉间说了出来。
不过,真的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毕竟,好多男人都受不了属于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牵扯。
果然,听到这话之后,慕容飞鸿愤怒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敢?”
听到慕容惊鸿如此的话,卿卿反而不担心了,笑得倾国倾城,说到:“我怎么不敢。”
自己只是姬妾卿卿,又不是他的夫人卿若,自己有什么不敢的?
世人都说,慕容家少主夫人虽无绝色的姿容,但最是贤惠不过。自己就算比贤惠也比不了她,怎么就不敢了?
慕容飞鸿没有多说,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过了几日,慕容飞鸿却兀自前来。也没有通知任何人。
看着慕容飞鸿交到自己手上的木盒,卿卿有些奇怪。这么长时间不来,自己以为,他已经厌了,谁知,现在又会前来。
打开那个木盒,发现,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梨木雕刻的镯子,上面的梨花栩栩如生。
“凭借这只镯子,你可以调动慕容家的一半暗卫。”慕容飞鸿沉重地说。
“你说什么?”卿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难道不知道?”慕容飞鸿诧异道。
琉国开国皇帝曾令巧匠雕刻三梨花令,分别交由三大世家之手。相传,每枚梨花令,都能号令一支特殊势力。而梨花镯,自此成为琉国最为贵重的定情信物。
现在,她却说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卿卿有些不解,自己只是想要一只梨花镯罢了。
看着卿卿的样子,也不想说谎,慕容飞鸿便叹息到:“罢了,你只当这是一件可以号令慕容家一半暗卫的令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