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怎么是你？”上官柔有些惊讶。
她不是当初随慕容惊鸿离开了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惊鸿的性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个对世间万物都能温柔以待的人，现在，红叶怎么会如此苍老？
“是我，你很惊讶吧。”红叶自嘲的笑了笑。
面前的女子真的不愧是琉国第一美人，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虽然脸色有些憔悴，可是于美貌丝毫不损半分。
现在，即便是同样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慕容清也难以望其项背。
就是不知道，清扬现在怎么样了。
那时候，她比之慕容清在容貌上好似也更胜一筹。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上官柔虽然语气还是平日里的温柔，可是里面的颤抖还是隐瞒不了对她了解够深的红叶。
“你不知道么，公子死了，你为什么不去陪他？”红叶故作阴冷地说。
还记得那个男子一步一咳血的样子，明明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是微笑着说：“红叶，等我走了，还你自由。还有，我做的事情都不要告诉她。记住了么？”
为什么人人都说他温柔，只有自己觉得他狠心呢？
他连自己最后的想法都看透了。
原来想去陪他，可是一句放你自由终究断了自己的后路。
原来，等他死了，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他一直想要的，只有上官柔，也只有上官柔，才是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什么，他怎么可能死了？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上官柔急切地说。
他怎么可能死了呢？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
“我怎么可能骗你。知道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还想着不要让你知道他已经不在了。”红叶悠悠的说道。
就是这张脸让他记到了现在。若是没有这张脸，她会怎么样？
红叶这样想着，就想要这样做。
反正，现在为止，自己做的坏事难道就少了么？自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只是想要拉着那些他帮助过的人进地狱。现在，是最后一个人了。
现在，自己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红叶想着，就把手中的刀尖对准了上官柔的脸。若是宣若在此，就会发现，这把匕首就是那个蒙面女子当时划破她的脸的匕首。
看着那张平静的脸，红叶有些迷茫。现在自己真的要下手么？
记忆中，公子好像很喜欢她的这张脸。现在，自己若是毁了这张脸，公子会不会伤心？
红叶想到堆在书房的那一张张画像，有些说不出口。原来，自己知道这么多关于公子和上官柔的事，可惜的是，他们中间，没有自己的参与。
有时候，红叶想把自己想象成上官柔，就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现在就算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了上官柔，公子也已经不在了啊。
上官柔闭上了眼睛，等着匕首落下，可是久久不见动静。一看，原来红叶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