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说这话的时候，宣若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那天，自己就看出来了，面前这个人喜欢的只是自己脸上的美人皮而已。
想到聊斋里的画皮，上官柔该不会是——
听到宣若的话，萱琉就有些生气。那么美丽的一张脸，居然会有人划花，真的是有些暴虐天物啊。
“没怎么，就是被我划了两刀而已。”说这话的人，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一张苍老的脸显现在了人前。而萱琉看着这张脸，觉得有些眼熟。
“叶婶子，怎么是你？”这时，一声惊呼传了过来。
明明和其他人一起走的清扬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其实，我叫红叶。”红叶现在一只都没有遮拦身份的意思。
像卿卿那样过尽千帆的女子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只因为，自己曾经是公子的丫鬟。
记得卿卿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即便所有人都是骗子，公子也不会骗人。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公子早就死了，而红叶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红叶。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这话的时候，清扬早已泣不成声。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一个普通妇人，怎么会对那样的场景做到视而不见？
“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只不过，你忘了我而已。”说这话的时候，红叶的声音里满是沧桑。
以前，自己虽然没有绝色的姿容，但胜在娇美动人。
现在，上官柔还是以往的美貌，自己却已经被很多人忘记。
怨不得，有上官柔的时候，公子永远不会看自己一眼。
“那，我娘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说这话的时候，清扬话语里全是悲恸。
为什么，当初要把豺狼虎豹当做了亲人？
“全都知道。公子已经死了，为什么当初他帮助过的那些人还要活得那么美好？”说这句话的时候，红叶眼里全是变态的一种信仰。
公子就是她的全部，现在，公子都已经死了，她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那，为什么你不杀了我？”清扬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我也想过，可谁叫你身上流着慕容家的血脉？”红叶反问道。
公子最过伤心的事，就是慕容家现在越来越没落，自己怎么都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毕竟，面前的女孩也是公子曾经喜欢过得一个晚辈。
“呵，慕容家，最后还是这肮脏的血脉救了我一命。”清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出奇的冷静。
记忆中，对父亲，自己还有一些孺慕之情，可现在，看到面前的人，自己再也没有一丝感情了。
明明，就是他的忽冷忽热才让娘亲在慕容家如此难熬。
现在，自己还要感激他么？
看着清扬和红叶的对峙，上官月笑得倾国倾城。
红叶也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能明白什么才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看来，不用自己动手了。
有时候，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