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地挪开视线：“那就麻烦你了。”
夏凌玉笑眯眯：“不麻烦不麻烦，我很乐意，也很期待。”
谭淼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纪博延眼睛一亮，搓着手走过来：“我来帮你打下手。”
夏凌玉点点头：“好啊。”
问清谭淼的位置在哪儿之后，夏凌玉把包往桌子上一放，一边往出拿东西一边道：“你想画个什么类型的妆？”
纪博延忍不住插话道：“这个还有讲究？”
夏凌玉：“你以为呢？日常妆，古风妆，日系妆，韩系妆……类型多着呢。”
纪博延听得头都大了。
女孩子关于化妆的这一套他一个直男当然不懂，只得闭嘴不敢再说话。
谭淼也是一样的懵逼脸，夏凌玉最后只能自顾自决定道：“那就给你画一个萌一点的日系妆容好了。”
其他的虽然不太能听懂，但“萌”这个字他还是知道的。
是要把他往可爱了画？
谭淼顺着夏凌玉搭在桌子上的镜子看自己一眼，心里充满了怀疑。
照夏凌玉的吩咐洗过脸又给脸上啪嗒啪嗒拍了一堆护肤品后，谭淼端坐在凳子上，看着左手刷子右手瓶子满脸坏笑的夏凌玉，生出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兴致勃勃看戏的纪博延时不时开口问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简直心累。
谭淼忍不住叹了口气。
夏凌玉已经拿着那个她称之为“粉底刷”的东西敲起了下巴：“你皮肤挺白的，还好，我本来还担心我的这款粉底霜色号不适合你呢。”
粉底霜？那是什么？不是叫粉饼么？
纪博延显然也有一样的疑问，夏凌玉就把粉底液粉底霜粉底膏什么的解释了一通。
几次过后，两个人就识趣得没有再提问了，因为无论夏凌玉多有耐心地解答，他们都想不通画眉为什么除了笔还有一种叫眉粉的存在，眼线为什么还能用膏画，还有为什么在把脸涂白之后又要用棕色刷一遍，以及散粉到底是干什么的……
中途夏凌玉还用刮眉刀给谭淼修了修眉，然后拿东西鼓捣了一通，谭淼无意中朝镜子里看了一眼，立刻惊悚道：“你怎么把我的眉毛都剃掉了？！”
夏凌玉淡然道：“没有征得你同意我哪敢，你放心，眉毛还在，被我盖住了而已。”
谭淼讶然了：“还有这种操作？”
夏凌玉点点头：“当然有这种操作。”
然后就拿两个男人一直搞不懂有什么区别的眉笔和眉粉给他画起了眉。
各类刷子在他脸上刷来刷去，有点痒痒的，谭淼又不敢乱动，到后面无聊得有些昏昏欲睡。
他迷迷糊糊地产生一个念头：女孩子化妆也挺不容易的……
纪博延本来打算在旁边打下手，结果夏凌玉并不需要他，主要是因为……
哪怕需要，纪博延也帮不上忙。
比如，夏凌玉：“帮我拿一下大号眼影刷。”
纪博延：“？？？”
然后夏凌玉就放弃让纪博延帮忙了。
又过了一会儿，夏凌玉终于把刷子收了起来：“大功告成！”
纪博延立刻起身走过来，然后差点把手机给摔到地上。
“这、这……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