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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姐立马坐直:“我愿意的。”
    云姐也属于许昱的公司,不过她约束没有那么大,除了许昱,云姐还是许多人的助理,在公司管的事很杂,只是许昱是这里面工作量最大的,因此她和许昱的接触时间也最长。
    许昱要走的话,她可以立刻辞职跟着走。
    和许昱有三年情分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他们一起合作也习惯了,还有一个,云姐在这个公司待这么多年了,好与坏她自己能分辨。
    跟许昱走,肯定比她留下来有更好的发展。
    她心底是看好许昱的,并一直觉得许昱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许昱人美歌甜,性格又好,被大众认知是迟早的事。
    只是公司限制了许昱的发展,也限制了云姐的发展,要是解约了,许昱还肯让她当助理,她一定会有更好的计划,会好好做的。
    “好啊,”许昱点头:“我本来也是想问你的,我只是和公司解约了而已,我还是要往前走,要做音乐的,我需要助理。”许昱说着笑了一下:“我还担心你不会再跟着我了呢。”
    云姐用力摇头:“不会的,我很看好你的!”
    许昱欣慰地笑了一下。
    昼夜开始交替,夜晚就来得特别快。
    一顿饭的时间,城市灯光就全点了起来。
    收拾好饭盒,许昱的电脑叮咚一声,收到了来自律师的一封邮件。
    他正打开,云姐突然叫了起来。
    “许昱许昱,你看!”
    许昱抬起头,先是看云姐,接着顺着云姐的手指看向窗外。
    从这边看过去,不远处的大厦上,六个闪着光的大字特别显眼,写着,“许昱生日快乐!”
    “是你吗许昱?”云姐特别激动:“许昱生日快乐啊,今天是你生日吗?”
    云姐兴奋得有点错乱,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好像不是你生日啊,你生日不是已经过了?”
    许昱的手指在鼠标上悬空,他盯着大厦上的祝福,眨了一下眼睛。
    “今天是我的生日,”许昱点头:“今天我农历的生日,我在家过的都是农历生日。”
    云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所以这是粉丝给你写的?”
    许昱摇头:“公司给我标的是我的公历生日,粉丝和你一样,知道的都是之前的那个,没人知道今天的。”
    云姐更惊讶了,她指着大厦:“那这是怎么回事?你家人给你写的?”
    许昱也很疑惑。
    他的家人,只有他哥哥会做这种事。
    不过他哥哥不是会给他这种惊喜的人。
    许昱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知道。”
    第3章
    晚上许昱都在公司和云姐整理资料,每当他抬头,就能看到安鼎大厦上闪亮亮的“许昱生日快乐!”
    虚无缥缈的东西,却缓解了他许多疲惫,也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夜渐渐深,霖城的夜生活也渐渐开始,到处变得热闹起来。
    “都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怎么还挂着啊,”云姐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你这个粉丝真有钱。”
    许昱耸了一下肩,继续看电脑。
    安鼎大厦外的字以分钟计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
    祝福出现没多久,云姐就打电话去问了,她很少涉及这一块,问的久了些,问的人也多了些。
    到最后,她也只是问出来这个祝福确实是给她身边这个许昱,但到底是谁写的,打听不到,会挂多久,也不知道。
    许昱也问了许未迟,许未迟表示不知道这件事,还在电话里替许昱高兴,说你现在这么受欢迎了啊。
    许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还好吧。
    他并没有很受欢迎,他的微博粉丝才不到300万,每次发的微博,评论都不过一千。
    评论里铁粉倒是有一些,熟悉的id也有一些,但真正喜欢他的,屈指可数。
    想着,许昱又抬头看了眼远方的生日祝福,现在这几个字已经变换成了红色,在夜幕下耀眼的很,星星都不怎么亮了。
    云姐从打印机那边走了回来,递给许昱一份文件:“这个你看一下,没问题把字签了。”
    许昱嗯了声,接过来。
    云姐拉开凳子坐下,手上的事告了一段落,她也有片刻休息的时间。
    “这个生日祝福刚出来没多久我就去微博看了一眼,果然上热搜了,”云姐撑着脑袋看着许昱的侧脸:“关键词就是许昱生日快乐。”
    许昱笑了一下,把手指放在文件的第二段,做了个手指书签。
    “我也看了,在热搜上待了几分钟吧,很快就不见了,”许昱把手指放开,可看了两行,又把手放上去:“还有一些粉丝的私信,问是不是给我的祝福,问我的生日不是没到吗?”
    许昱问云姐:“我这个算欺骗吗?”
    云姐失笑:“这算什么欺骗,可以解释的东西,而且你也没拿你的生日干什么事。”
    许昱点点头,突然说:“等这件事结束了,我想弄个工作室。”
    云姐立马拍了一下手:“我也有这个想法!”
    许昱对上云姐的目光,两人很默契地笑了一下。
    安鼎大厦的这个许昱生日快乐前后持续了两个小时,它消失后,许昱生日快乐又短暂地上了一下热搜。
    微博里,不知道谁据说了消息,直接确认身份,说这个祝福就是给许昱的,然后附上许昱的微博,给大家指路。
    有人说给许昱祝福的可能是许昱金主,也有人说是许昱的公司,还有人说是周介。
    许昱的微博粉丝因此涨了些,不过也没多少。
    名气小的缘故,这些话题的讨论度都不太大,顺便,三年前节目的瓜被营销号带出来,不过也没击出多大的水花,大家看看乐乐讨论几句很快就过去了。
    解约的事办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慢。
    大概是下定了决心,各方面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许昱和云姐,还有他们请的律师一起忙了一阵子,终于和公司解约了。
    解约这天晴空万里无云,天气很好。
    正中午,许昱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终于告别这个束缚了它三年的地方。
    “郑律师,谢谢你,”楼梯下来,到了路边,许昱礼貌地和郑律师握手,并对郑律师和他带来的助手表示感谢:“辛苦你们了。”
    云姐也跟着和律师们握手道谢。
    郑律师客气地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客气。”
    郑律师的车已经停在路边,许昱和云姐在车边和他们道别,目送他们离开这条街。
    还是春天,阳光并不是那么刺眼,云姐把手机收起来,转头就看到许昱双手插着口袋,看着律师们远去的方向。
    就算是共事了三年,许昱的美貌还是让她觉得值得欣赏,这几天忙解约的事,许昱经常皱着眉,回想起来倒是有点忧郁小王子的感觉。
    现在这个小王子已经不那么忧郁,温和的阳光打在他的头发上,白色长外套反射着光,柔和的下颌线,白皙的脖子,还有投在上面的部分阴影。
    此刻是贵气的小王子。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许昱转头问云姐。
    云姐收回神,抬头对上许昱的眼睛:“吃火锅?”
    许昱点头:“好。”
    上车后,云姐开始翻看最近一段时间收到的工作邀请。
    不过据她对许昱的了解,手上这些基本都是许昱不感兴趣的。
    她翻着翻着,突然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jss前几天找你拍广告来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许昱把头抬起来点:“jss?”
    “是啊,不过我没接到通知,当时是少惠告诉我的,”云姐笑了一下:“她大概是不知道你正在解约,还在那恭喜我呢。”
    许昱把头低下:“公司不会给我的。”
    “是啊,”云姐轻轻叹了声:“这种大牌的合作都是先联系的公司,唉,正巧碰上你解约了。”云姐靠了回去:“凉。”
    jss是近几年才火起来的国际奢侈品品牌,国内发源,总部就在霖城。
    旗下有包,香水,化妆品,服饰等,虽不能说人人都听说,但年轻人基本都是熟知的。
    火锅店没多久就到,这几天两人基本没怎么吃好的,拿到菜单不到几秒,就勾选了好多菜。
    许昱和云姐很少聊工作以外的天,这顿饭也吃得安静。
    偶尔的,微博上有什么相关新闻,云姐同许昱说说,许昱应那么一两句,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吃东西。
    快要结束时,云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擦擦手,把电话接起来。
    “喂,你好。”云姐客气道。
    那边说了什么,云姐听着突然就坐直了。
    云姐:“您好您好,嗯,我是,嗯,您说。”
    云姐说话的同时,飞快地关掉火锅的开关,并打开了免提。
    “……下个季度服装的广告,之前我们跟贵公司打过招呼了,这边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们是否有意愿?”
    许昱用唇语问云姐:“谁啊?”
    云姐用饮料沾湿手,在桌上写了三个字母,“jss”。
    云姐:“嗯,正想联系你们呢。”
    那边笑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些:“正好啊,如果有意向的话,我们这边想和许昱老师先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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