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音和薄旌予要复婚的消息自然在凉州又掀起了一阵风波。薄氏,薄温言的下属看见这条新闻,担忧地看向了自己站在窗边的老板。
薄温言看着照片上满脸幸福的洛南音,苦笑着叹了口气。果然最能让她开心的,只有薄旌予一人,自己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真正让她敞开心扉。
“老板,你没事吧?”助理掂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别八卦,好好做你的事。”薄温言看了助理一眼,淡淡道。
薄温言知道助理也是担心自己,但他并不想把自己心里的伤口给其他人看见。助理出去了,薄温言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上面熟悉的文字,数据,此时却一点也没有办法进入他的脑海。
或许在当初自己冒领了薄旌予的功劳时,自己就彻彻底底地输了吧。薄温言出神地想,自己做不到为了南音放弃一起,得到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自己或许应该离开了,自己争抢了这么久,不是自己的最终也不是自己的。这个薄氏,也不是自己应该继续占下去的东西了。
薄温言环视了一圈这个自己待了三年多的办公室,良久,联系了自己的心腹……
这段时日洛南音过得甜蜜而忙碌。王老太太思想十分新潮,虽然说了要帮小辈们筹划婚礼,可她也怕自己选的东西小辈们不喜欢,让他们这大喜的日子留下遗憾,便事事都要询问二人的意见。
薄旌予对这些一直没什么想法,对他来说,只要新娘是洛南音,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洛南音便干脆把公司的事全部丢给了薄旌予,自己一起跟着王老太太筹划。
祖孙二人常常一整天都待在外面,不是去确定婚礼的场地,就是去挑选婚纱,首饰等等。王老爷子被一个人丢在家里,有心想妻子陪陪自己都被妻子骂了一顿,只能去骚扰正好在国内的儿子。
手忙脚乱地渡过了这段日子,终于快到了两人婚礼了。
洛南音正在和王老太太确定最后的几项,今天是休息日,薄旌予便把工作都拿回了家里,而家里也来了一位让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薄旌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薄温言,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之前自己还没有在洛南音身上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薄旌予自然对薄温言没有什么好脸色,处处防备,可现在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薄旌予自然不介意对这个外甥有几分好脸色。
“舅舅,”一直和薄旌予作对的薄温言喊出了这个不常提起的称呼,看薄旌予立马警惕起来的眼神,他好笑道:“别这么防备我,我想开了,以后南音就是我的舅妈,我叫你舅舅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还是你是要来找南音?她不在家。”薄旌予有些疑惑,自己和他也没什么交集。
“我是来找你,想告诉你一些事而已。”薄温言喝了口茶,淡淡道。
“什么事?”薄旌予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争抢了这么多年,才彻底明白一件事,不是你的,不管怎么做,也不会是你的。我看开了,之前不顾老人家的意愿,抢了薄氏,现在想想,真是愧对他这么多年的爱护。舅舅,我来这趟,就是要告诉你,我把薄氏还给你,我打算离开了。”薄温言道。
没等薄旌予说什么,他又接着道:“薄氏的一切我都已经交接好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善待我的下属,他们也只是为我工作而已。”
“那你把薄氏给了我,你怎么办?”薄旌予看薄温言脸上的神情,明白他并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
“当初曾外公的给我留的遗产,和我这些年赚的钱,足够了。我想先去到处玩一玩,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做其他的事。你和南音的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你帮我向她说声抱歉吧。接下来的事你只要去一趟薄氏,便会有人全部交给你,我明天就走了。”薄温言说完,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了。
“薄温言,你不用这样,薄家也欠了你,我已经有了很多东西,薄氏还是你来负责更合适。而且爷爷知道你能把薄氏发展到现在的样子,也会很高兴的。”薄旌予认真道。
薄温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薄旌予在心里默默道,薄温言,薄氏我会帮忙管理,但总裁的位置,我会一直留在那里,直到你回来为止。
剩下的时间一晃而过,已经到了洛南音和薄旌予婚礼的日子了。洛南音看着镜子里划着完美的妆容,穿着白纱的自己,脸上带起了笑容,自己和旌予,终于能长相厮守了。
洛南音拿着捧花,一步一步向站在神像前的薄旌予走去,在他面前站定。
身后是两人的亲人和友人,身前是拿着圣经的牧师。牧师温和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洛南音和薄旌予跟随着誓言,说出了“我愿意”三个字。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为神像前拥吻的这一对有情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祝福声和掌声,随着风传了很远,很远……
一年后。
“南音,你辛苦了。”薄旌予紧紧握着洛南音的手。她的脸上还有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她虚弱地摇摇头,看向怀里小小的孩子。
这是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宝宝,看着她令人怜爱的小模样,洛南音觉得自己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顾姐一直在医院照顾着产后虚弱的洛南音,薄旌予也把大部分工作带到了医院里来,刚出生的小宝宝只会通过哭声来表达自己的意愿,两个新手爸妈虽然有人帮忙,仍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洛南音没有注意到,她手机上署名薄温言的人,发来了一条消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