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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我走到前面,“回去吧。”
    他跟在我后面走了几步,问:“詹廷芳对你说了什么?”
    我听到“詹廷芳”三个字就打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的浪潮,不由笑道:“一些私事,瑞文不会感兴趣的。”
    他不悦道:“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感不感兴趣。”
    我当然说不出我们已经私定了终身,只是道:“比起这个,当前洗清你的嫌疑更重要。”
    他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苦口劝道:“我明白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他略一扬眉:“管,你想怎么管?”
    我见他有了兴趣,喜道:“方才詹姑娘为我提供了一点线索,我认为……”
    “够了!”
    瑞文恼怒地打断我,大步一迈把我丢在身后。
    “你就和你的詹姑娘在外面过夜吧。”
    直到我被砰的一声,拒之门外,才反应过来他又生气了。
    方才还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生气,这会儿自己先气起来,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也不遑多让,还是詹姑娘好,温柔体贴,为我……
    为我做过什么?
    一定是太多,我一时想不起了。
    我摇摇头,拐了个弯,走到偏屋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我运气内力,朗声道了一句“林朗”。
    没一会儿,屋里响起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屋门应声打开。
    “谁啊,扰人清梦。”
    我曲起手,在他额上一弹:“你师父。”
    “师、师父?”
    林朗捂住额头,傻乎乎地看着我。
    “师父你不是被妖精带走了吗?”
    我看他八成是没睡醒,满口胡话。
    我撑着门,对他道:“今夜委屈你一下,同为师挤挤。”
    林朗眨了眨眼睛,欢喜道:“师父要和我睡吗,好啊,好啊,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难为他文雅了一番,说出“秉烛夜谈”四个字,可惜前言不对后语。
    我道:“改日再谈,先就寝。”
    林朗侧过身为我让道:“师父快进来,被褥尚且热乎着呢。”
    我告诉他待他内力小成便能运功发热,冬日着一件单衣亦不觉冷。
    “听起来很厉害,”林朗嘟囔道,“不过我更喜欢抱着被子睡觉。”
    “你别把我认成被子就好。”
    “怎么会,抱师父哪有抱被子舒服。”
    我顿感好笑,或许跟他秉烛夜谈不是坏事,少年人比某些臭脾气偏爱故作老成的人有趣多了。
    结果我前脚刚迈过门槛,后脚就被人提住了衣领。
    “这么厉害,你冬天为何不睡地上。”
    我侧过头,厚着脸皮道:“瑞文你不是歇息了?”
    瑞文挑眉道:“你们这么吵,我能睡得着?”
    林朗立时捂住嘴,滴溜溜的大眼睛绕着我们身上转。
    我摸摸鼻子:“那现在……”
    “睡觉。”
    瑞文松开手,走了两步,回过头,厉声道:“还不快来,等我给你留门吗?”
    我对林朗使了个眼色,乖乖跟上去。
    “你想通了?”
    “我是怕你影响林朗休息。”
    “想不到你挺关心他的。”
    “段颖!”瑞文募地提高了声音。
    我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明明事事顺着他生怕拂了一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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