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临山遵循先皇的遗嘱,不支持废太子继位。但其余的皇室成员……”
“我记得,尚是存有一个吧。”
南疆王爷,封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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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昇策的表情一滞,又迅速恢复了原样。
“哦?你以为远在南蛮的伤残还能现身救场不成?”
不消片刻,娇花一朵的原山主就是刀下的亡灵了。
“伤残……?”
原生怜被逗乐,像是听见了天下最好笑的消息。
“我祖父与封王爷的母妃乃是旧识,三月前曾有幸会过一次面。王爷的腿疾,能走能行,应当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
封恒一直偃旗息鼓地藏在南疆,却没有完全脱离政治中心。
禁林军下赫赫有名的将领,不少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
他们不会听从虎符行事,仅服从于一个人。
当年战无不胜的铁血杀神。
“报太子!!!”
御前侍卫十万火急地赶来,颤抖着抱着拳。
“山下传来消息,我方军队不少人脱离了战场,聚集到北方高地,似乎……似乎……是倒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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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状况一片混乱。
一般民众被原生怜转移去了西域,西域深山难翻,军队无法顺利行军。余下的数千名战士对上百万大军,防御线愈发后退。
一具具尸身倒下,仡天凌也负了伤。
左手胳膊被划断了筋,一时半会动不了了。
他持着毒剑,在战壕中前行着,以一敌百,杀出了一条血路。
忽然一匹黑马向他急速冲来,马背上的敌兵将刀刃对准了仡天凌,欲图斩下他的头颅。
仡天凌身上没有携带当即毙命的□□,力气也几乎用尽,处境极其不利。
他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挺直了脊背,白衣猎猎起舞。
最后……
起码也要一个光鲜亮丽的落幕。
忽地,一支鹰羽铁箭从背后掠过,将马背上的敌军射了个洞穿。
马匹失去了操控,惊叫着逃走了。
仡天凌咳了一口闷血。
“该死,谁抢了我的兵。”
他仰起头,落入一个强健而滚热的怀抱。
金眸的高大男人将他搂在马背上,心脏的鼓动震得耳膜酥酥的痒。
“抱歉,天凌。”
那双略带粗糙的大手揉了揉仡天凌的耳垂,他的耳垂变得鲜红欲滴。
“让你负伤了。”
仡天凌心尖瞬间闪过无数的绮念,于时不合,又硬生生地压制下去。
他看着交战的禁林军,一面从南而来,一面从北侵袭,两股黑色的浪潮交杂在一起。
怎么回事?
禁林军内部反戈了?
战况向好的方面逆转,这些奇迹都发生在男人步入战场之后。
仡天凌心生疑惑。
“你究竟是谁?”
恒庄主轻微地笑了笑,用衣带绑紧了毒医渗血的伤处。
“我的真名,叫做封恒,也有人唤我,南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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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逐步脱离了控制,封昇策癫狂地大叫。
“原生怜!封恒!我要你们求死不能!!!”
他抬手对着房梁一声暴喝。
“影二十八,将人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