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让你哭,不对...”时御否认完,轻笑着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调侃着说着:“我也惹哭过。”
表白在一起的时候,时御赚足了沈雾的眼泪。
这么一想,时御平衡了。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困在自己怀里,温柔地吻上她哭肿的眼睛,慢慢逗着哭成一团的人:“沈雾,你怎么这么心软?”
“不是小炮仗吗?”
哭了那么长时间,又被郑卿灌醒酒汤,沈雾醒了,从头听到尾。
听完了当年那个故事的完整版。
她在想,这些年郑卿女士是怎么缓过来的,这些年时御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偏生...这个混蛋不正经。
手这会已经在她腰间不清不楚地揉开了。
沈雾眼泪憋在眼眶,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哭,上不成下不去这样掉着,沈雾伸手,一拳一拳拍在时御肩膀。
“时御,你怎么这么会骗小姑娘。”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还什么之后,之后更不会。”
沈雾越说哭的越凶,眼泪不要钱一样,给时御开了开眼,让他明白女孩子到底有多能哭。“知道我没睡着,存心的是不是。”
时御无奈莞尔,把人抱在怀里,不要脸的赔罪:“我错了,嗯?雾雾打我出出气。”
知道十几年前出了车祸之后,时御过的很不好,过的很是艰难,他那么惨了,沈雾怎么舍得打他。
沈雾真怕今天晚上被他哄的哭没了。
时御强自忍着把她逗哭的成就感,嘴里没轻没重说着荤话误导她:“在床上哭趴在我怀里哭,我倒是很乐意,一会你爸爸听见动静,又该进来了。”
什么叫!!!在床上!!趴在他怀里哭!
能有什么动静。沈雾彻底没气到哭不出来,不让他继续得得意,擦了擦眼泪,脑袋一转,抛下他抱着小被子转了个方向睡。
时御逗了人,很好脾气,“睡吧。”
夜色已深,时御哄着她,声音染上无尽的温柔:“我陪着你。”
沈雾到底还有些酒意上头,朦朦胧胧将睡时听见男人在耳边告诉她:“睡醒就没事了。”
沈国整整绕了那句话一晚上,明明不是句绕口令,沈国就是觉得自己老了,听不明白。
女儿的男朋友是时御,时御的女朋友是女儿。
女儿,男朋友,沈雾,女朋友,时御,合作伙伴。
沈国端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识人不清了,引狼入室了。
时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可怜老丈人还在想那句话。
时御抵着拳轻轻咳嗽了声,迟疑着叫了声:“伯父?”
沈国眼底有一夜未眠的血丝,脑子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气的有点糊涂。
思考两个人关系的时候,沈国又想起来昨晚的事。
昨晚,时御说完。
沈昀被舅妈薅着衣服要把他从墙上抠下来,但他听得清清楚楚,还记的之前的事,当即放开墙面。
郑卿没有准备,崽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嫌疼,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大声地告诉沈国:“哈哈哈,沈雾,笨蛋。”
字字珠沈国心:“还说要地下恋,暴露了吧。”
沈国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正常,现在孩子大了,自由恋爱。
可就是憋得慌。
时御昨晚睡在沈家客房勉强睡了几个小时,但到底还是年轻,没怎么受熬夜影响,脑子清醒。
他看得清楚,沈国一晚上没睡,现在大脑供血不足,没精力和他掰扯前段时间隐瞒的事。
他在旁边等小何发来了容铮家的地址,看了一眼,跟郑卿打了个招呼,抬腿溜了。
作者:其实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这几天每天都定闹钟,提醒我更新
然后每一次,每一次我都问我自己
为什么定闹钟?
然后……手一滑,取消闹钟
*
第五十九章
门铃声不厌其烦地响,整个公寓密不透光, 如同黑夜。
容铮头疼欲裂, 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以为是沈家姐弟还在敲门。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晚上。
门铃还在响,虽说是一层只有他一家住户, 可一直响着也不是个事,容铮叹了口气, 打开手机监控。
意外地, 没有沈家姐弟的身影, 镜头里先出现了一个白衣黑裤,精神爽朗的男人。
于此同时, 手机里电话打了进来。
昨晚事发突然,容铮经受打击太大, 没有精力, 他没想过把一切都甩给沈家姐弟, 自己甩手不干。
但退圈, 是毋庸置疑的了。
容铮思索几秒,接了。
“开门。”男人的声音清冷, 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户外的摄像头,似是能通过摄像头直接盯到容铮。
无法否认,年纪轻轻的时家继承人气场斐然。
进娱乐圈前容铮在家也是实打实的少爷,一大早的还真有些起床气,快要被门铃声逼疯的可怜崽崽容铮真的很想问问门外这位记不记得他们应该是仇家, 生死积年仇恨的那种,能不能做一个高冷总裁。
但转脸容铮又想起来这位是经纪人的男朋友,还是很想挂电话。转念有想起这位是沈昀未来姐夫,兄弟的人得给面子。
容铮压着额头,试图跟这个时总打商量:“明天,明天我就出门。”
电话那端,时御干脆利索拒绝,声音透露着资本主义的剥削:“开门。”
容铮想挂电话。
不同于沈家姐弟温和派敲门的作风,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惯了的时总对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监控里,戴着帽子穿着工服的人出现在监控里。
屏幕灯太亮,容铮眯了眯眼,看清旁边那个人领口写着【专业开锁】。
操了,这个变态。
容铮思索了两秒,惹不起,心里又骂了自己顶头上司一家人一声,都是变态。可怜的崽子不情不愿踩着拖鞋开门。
听到他这边的走动声,时御点了点头示意开锁的人可以离开。
被资本主义恐吓着开了门的可怜崽子一脸臭色。
门外的人丝毫不介意,看他抱胸臭着一张脸打开门,从倚着的墙面直起身,扬了扬手里的酒:“喝吗?”
语调轻松,仿佛刚才命人一直按门铃的不是他,只是许久未见的故人路过来随缘来看一眼。
容铮看着他走进自己家,跟在后面嘲讽一笑:“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我的顶头上司如此善良,在我把他女朋友气哭后还来开导我。”
他刚才起床的时候随意浏览了下昨晚沈昀发的消息,昨晚他喝了药,睡的沉,不知道姐弟两在他门前过得凄惨。
要说,时御是来算账的,他还真信。
时御从小吧台自顾自地拿出开瓶器,眼眸未抬:“啊,这个啊,谁让你能给她赚钱。”
一刀插在了容铮心口。
容铮翻了个白眼,在没被气死之前吊着半口气过去坐了下来,却推拒对方屈尊降贵倒的酒:“我不喝酒。”
他头很疼,现在跟资本家喝酒,估计会等不到经纪人给他收尸。
时御挑眉。
个把小时之后,时御看着半醉趴在吧台上有些不省人事的容铮,活动活动手腕,打开门让门外的周助进来。
“看着,等姐弟两过来。不听话就捆了。”
周助看着吧台上被时总亲自灌酒的可怜蛋:......
容铮运气还算好,姐弟两来得还算快,没落个被时总顶尖助理捆的下场。
时御在楼下等了一会,看见姐弟两拉拉扯扯一路叭叭叭吵个不停。
到他面前,沈雾眼底亮晶晶地问:“真的任人宰割?”
时御淡笑了下,随即冷着脸拍了拍她的脑袋:“注意用词。”
沈雾随手甩锅:“我是替沈昀说的。”
无辜沈昀吧唧了下嘴,见识过未来姐夫的手段,心有惶恐,不敢在这跟姐姐顶嘴。
他正准备安安静静跟着上去,沈雾冷眼一横,把他扔进了时御车里。
时御很有默契,咔嚓锁了车门。
可怜兮兮小崽子拍着车门看着姐姐离开的声音身影,活像被抛弃一般贴着车玻璃:“混蛋沈雾,你来真的,真的不让我上去。”
可惜,无论他怎么叫,车里另一人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车外的人离开快到不给他留个背影。
时御由着他闹。
沈昀嗷嗷叫了一会,没了精力,又不敢时御对着干,只能暗戳戳使坏:“时哥,你就不去看看我姐吗?出了事怎么办。”
时御挑了挑眉梢,看了眼楼上。猜着这会沈雾应该已经到楼上了。他不急不慌:“你姐姐,傲着那。”
时御饶有兴趣敲了敲方形盘大概猜想了一会会发生什么,眸底是满满的欣赏得意,给崽子做了一回知心大哥哥:“你那位朋友要是执迷不悟,会被你姐收拾的连渣都不剩。”